面對孫的質疑,鮮于鏡心正好,給解釋一句:“你不懂,畢竟你沒練過幾天古武,看不出玄機。你那個民國花瓶,連這塊玉牌的一角也買不來,哈哈。”
管家阿忠,今天興,也高調一回:“老爺說的極是,這玉牌,可是有錢也買不到的好東西。”
“什麼?我不相信。”鮮于夢有些懊惱,相信自己的眼,也相信彼得的經濟實力。
而這個蕭行云,一雜牌服,一看就不像有錢人,除了手腕上那塊勞力士,上沒啥值錢東西了。
剛把東西送出去的鮮于嫣母親,同樣不相信,撇道:“你們想要給他抬份,也太夸張了吧?什麼破玉牌,你們還當寶。”
鮮于鏡笑道:“行了行了,都坐下來吃飯吧。這樣吧,我也不占你便宜,你把禮轉給我了,我把南山風景區的那套別墅送給你,外加山腳下的那個綜合能源中心。”
“什麼?南山風景區的那套別墅,至價值兩千多萬,你不是說留著度假用嗎?還有那個能源中心,包括天然氣、石油、充電樁業務,至價值三千多萬啊,地兩條主干道叉口,日進斗金,你怎麼舍得?”
“爸,你開玩笑的吧?這兩塊破玉,值這麼多錢嗎?”
“爺爺,這是你名下的私人財產,就這麼轉送出去了?不合適吧?我們這麼一大家子人呢,你要一碗水端平啊。”
大家被鮮于鏡的大手筆震驚了,這才明白,那兩塊玉牌,可能真的很值錢。
鮮于嫣的母親,此時才由怒轉喜,才不管別人說什麼呢,當即笑道:“爸,謝謝你,咱就這麼說定了。”
鮮于嫣的父親,卻在旁邊小聲道:“蠢人,咱爸什麼時候做過虧本生意,這說明你扔出去的禮,遠遠高于這些財產的價值。別再給咱婿擺臉了,你沒資格擺,眼皮子活絡點。”
“噢噢。”鮮于嫣的母親,后知后覺,這才明白,確實是自己虧了。
只是真的不知道,那兩塊玉牌是什麼東西。
蕭行云一直看著這一家人的混表現,把一個大家族的復雜關系,皆盡展。
至于禮怎麼理,他并不關心。
畢竟,他只是來吃飯的,不好意思空手。
禮送出去,他就心安了,人家怎麼理,真管不著。
別說送給阿忠,就算扔到門口的垃圾桶,他也懶得多說一句。
鮮于嫣怕他多想,小聲解釋道:“我媽就這樣,你別生氣。”
蕭行云笑道:“不生氣啊,也氣不到我。對了,別再給我夾菜了,大家都沒筷子,就我一個人吃,太沒規矩,不好。”
“下午你辛苦了,該了,不用理會他們,我陪你吃。”說著,鮮于嫣也夾了一塊牛,陪著蕭行云吃起來。
至于其他人,鮮于嫣確實沒放在心上。
鮮于鏡剛剛炫耀完,高興壞了,聽到孫和蕭行云的對話,當即笑道:“我也陪你們吃,他們不落座,隨便他們,一個個的,剛才還嫌吃飯晚,上了菜又不坐。來來,蕭大師,咱爺倆先喝一個。”
“爺爺,喊我小蕭、二寶都行,別一口一個大師,太見外了。”蕭行云說著,舉起杯子,和他了一個。
“哈哈,那爺爺就以老賣老,占你這個便宜啦。二寶,你吃菜啊,不用管他們,來來來,這是西湖銀魚,我特意讓人空運過來的,你嘗嘗味道。”
“嗯,好吃,爺爺你也吃啊。小嫣,給爺爺倒酒。”
“好。”鮮于嫣乖巧聽話,給足了蕭行云面子。
鮮于鏡一抬頭,又看到了鮮于昊,呵斥道:“小耗子,給你姐夫敬酒啊,傻愣著干啥?坐那麼遠就不會敬酒了?規矩呢?”
“……”鮮于昊哭無淚,是我媽惹你和姐夫了,又不是我惹你,你咋一直盯著我不放呢?
你們不顧一屋子沒坐下,就大吃大喝,還好意思給我談規矩?
爺爺,你是國際雙標大師嗎?
我不敬酒,死也不敬,簡直氣死本了。
我鮮于昊不要臉面的嗎?
“哎,好的。姐夫,我敬你一個,多謝下午你幫我出氣,痛打那個半步先天高手。那兩掌,的太爽了!”
鮮于昊說著,站了起來,換了一個大杯子,恭恭敬敬的向蕭行云敬酒。
什麼面子不面子的,比起結姐夫這件事,統統都可以扔一邊。
父親和母親沒眼,沒福份,到手的護符都能送出去,自己可不能向他們學習,簡直傻了。
他們這些人,又吃又喝又敬酒的,可把鮮于夢氣壞了。
“爺爺,你偏心。我也是帶男友回來的,你怎麼不喊我們一起吃飯?彼得哪一點比別人差了?”
鮮于鏡瞪一眼:“沒眼,早就讓你們坐下來吃飯,你們不坐,怪誰來著?”
顯然,鮮于鏡很不待見這個混孫婿,故意給他難堪的。
為古武世家的一家之主,鮮于鏡什麼場面沒見過,會不懂規矩?
如果不懂規矩,他就不會把蕭行云捧在手心里當寶了。
又是送禮,又是送孫……嗯,甚至親自拜訪百家寨村,拉攏兩家的關系。
在他心里,他不得鮮于嫣和蕭行云立即結婚,最好生幾個寶寶,這段緣關系才穩固。
至于這個混的彼得,有多遠滾多遠,什麼家里有上世公司,我們鮮于世家沒有上市公司嗎?
家里缺錢嗎?缺勢力嗎?缺資源嗎?
不缺。
我們缺的只是先天高手,坐鎮一方,護佑家族百年平安的先天大師啊。
其他人一看,家主鮮于鏡鐵了心維護蕭行云,不待見鮮于夢和彼得,當即就明白了風向。
于是速度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來吃飯。
鮮于夢年紀小、武功弱、地位差,所以和男友彼得,坐在最外的位置,也是接菜位置。
這下子,彼得的臉也有些難堪。
“鮮于爺爺,我剛從國外回來,不太懂華夏規矩,您對我有啥不滿意的,請隨時批評指正。這杯酒,我干了,你隨意。”
說著,彼得站起來,一口喝了杯子里的酒。
“嗯,坐吧,別不就站起來敬酒,沒啥意思。”鮮于鏡端起杯子,揚了手,連都沒沾。
彼得回答著,又倒滿一杯酒:“好的。按照順序,我應該敬你邊的那位朋友。朋友,我彼得,我敬你一個。”
蕭行云微微一笑:“我蕭行云,行,我陪你喝一個。”
說著,蕭行云也舉杯,一口氣干了杯中的酒。
畢竟,從來到宴會廳,這個彼得沒有招惹過蕭行云,作為一個陌生人,人家敬酒,蕭行云也是很有酒品的。
“你們國家,有句老話,好事雙,我再敬你一個。”彼得說著,又沖蕭行云舉杯。
蕭行云不含糊,又干了一個,畢竟好事雙,在國酒桌上很常見。
“這第三杯酒,我還要敬你,三…………”彼得的漢語不太好,想不三開泰這個勸酒詞了。
旁邊的鮮于夢,尷尬提醒:“三開泰。”
彼得倒是面不改,干脆出死纏的本:“反正這第三杯酒,我還是敬你,你有膽子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