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逸晨,不要!不要這樣對我……我不要——啊!”
柳含煙心態徹底崩了,拼命的掙扎著,卻于事無補。
傅逸晨冷漠的盯著鏡頭,眼睜睜的看著底下人擺布。
誰這人知道他母親和鐘文華的事后,還告訴了林羨?
他這些年做人做事,向來都是別人敬他一尺,他就還人一丈。
柳含煙出了名的狡猾詐,即使刪掉了U盤和云端的視頻,也不能保證沒有其他備份。
為了安全起見,他需要給柳姝彤制造一些新的把柄和肋,用來控制。
拍果照,只是第一步,重頭戲,是針里的藥。
“傅逸晨,別太過分了!”
“傅逸晨,你畜牲!”
“你快告訴我,針管里是什麼?”
“還能是什麼,笑傲江湖里,任盈盈早期用什麼東西來控制江湖人士,針管里裝的就是什麼唄。”傅逸晨是骨灰級武俠迷。
柳含煙年輕的時候也拍過這部小說改編的電視劇,不可思議的說道:“……毒藥?都什麼年代了,你居然還想用毒藥來控制我?”
這是看武俠小說看走火魔了吧?
“柳姐姐,這可不是一般的毒藥,是我反友軍最新研制出來的新型毒藥,必須每個星期按時服用一次解藥,不然就會毒發亡。”
“對了,這種毒藥的毒株很厲害,人的免疫系統對它無用,且短時間,普通醫生很難研制出解藥,就算換國際頂尖級醫學博士,也要在研究所里閉關上三五個月,才能功。”
“不過,在他們研制解藥的時候,我方友軍,會研制加強變異版,讓你的毒藥更難解,
所以,從現在開始,你就把視頻里的事給我爛在肚子里,如果再讓我知道,你跑去別人跟前嚼舌,我就殺了你。”
一瞬間,柳含煙如泄氣的皮球,行尸走,喪失了戰斗的靈魂。
沉默半晌,啞著聲音問道:“所以,有關我知道這件事的信息,是林羨傳達給你的,對嗎?”
傅逸晨冷笑:“準確的說,是你本人告訴我的。”
“我本人?”
怎麼可能?
柳含煙自認還沒有蠢到活得不耐煩,會主把這件事告訴傅逸晨的地步。
“我聽到的。”傅逸晨得意的笑看著,“你就在你去找大嫂談易的時候,我人在房間。”
“不可能!”
柳含煙聲線驀然間提高了八個音拍說道:“你不可能在那個房間里,林羨為人小心謹慎,我去那個房間以前,肯定會仔細排查,除非……”
騰地一下,柳含煙就像想明白了什麼,突然間停止了說話。
“除非什麼?”
柳含煙一句沒有說完的話,讓傅逸晨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
他猛然間,也跟著柳含煙一起想到了一件事。
“不,不可能……”柳含煙不敢置信的說,“比起我,林羨更厭惡你母親的存在,應該不會借助你的手來殺掉我,而是選擇和我合作,從我手中得到,可以徹底把你母親打回原形的視頻。”
“可是,如果不是借刀殺人,林羨那麼謹慎的一個人,怎麼會讓你混那個房間,聽到我和的對話?”
“你是說,這一切都是計劃的,故意讓我聽,故意讓我對你殺心?想借助我的手殺了你?”
傅逸晨瞇著眼睛平靜的問著,語氣里有著讓人不易察覺的憤怒。
柳含煙以為林羨這麼做,目的就是為了讓傅逸晨除掉,從而徹底從世上消失,不再糾纏林謹,以及對林家上萬億的家產虎視眈眈。
傅逸晨則覺得事應該沒有這麼簡單。
他冷靜下來分析,假設林羨是故意不關門,放他進去聽的,那麼,除了想借助他的手除掉柳含煙,還會不會有別的目的?
而且,林羨答應和柳含煙見面之前,特地詢問過厲北岑他什麼時候能醒過來,在確定他大約還要昏睡二十分鐘才能醒后才走的。
那時,林羨并不知道他提前醒了,如此一來,前面的假設就不立了。
正在傅逸晨剪不斷理還的時候,外面忽然傳來了一陣警車鳴笛的聲音。
一名放哨的馬仔進來稟報:“二,警察來了。”
警察怎麼會來?
除了自己人,還有誰知道他把柳含煙綁到這里來了?
傅逸晨迅速想到還有一種可能,如果林羨發現他提前醒來了,故意和厲北岑在那演戲呢?
厲北岑可是有神醫之稱的大佬。
病人是真昏迷,還是假裝昏迷不醒,他們那些所謂的神醫,多半是有法子區分的。
如果這種假設立,就不難解釋為什麼會有警察聞著味道來了。
頓時,傅逸晨幽黑的眼睛里迸出了一抹嚇人的寒。
林羨啊林羨,你可真是我的好大嫂!
“你們先帶著走!”傅逸晨鷙冷厲的視線落在柳含煙的臉上,吩咐道。
柳含煙一愣:“你呢?不一起嗎?”
“我留下!”
“什麼?”
宛如聽
到了一個和天方夜譚一樣離奇的故事。
警察都來了,柳含煙不明白傅逸晨為什麼還要留在這個廢棄工廠。
為了自投羅網?為了去監獄改過自新?覺得自己壞事做盡,對人世間失去了眷,想提前被判死刑吃子彈?
這不是扯淡嗎,那可是傅逸晨,比誰都狡猾詐又很貪心的傅逸晨!
就算刀架頸項,也不會容忍自己走上滅亡的路。
“別磨蹭了柳小姐,只要你離開了這里,我們家二就不會有事。”一名強力壯的男人,直接把扛在肩頭,從通道撤離。
離開時,柳含煙在通道里看到了那個本該被轎車斷了一條并死掉的人,在那個通道中問傅逸晨的人。
“宏哥哥,你覺得我今天的演技還ok嗎?”
被喚作宏哥哥的人正蹲在地上,給安裝左假肢,埋著頭干活說,“演的非常好,我覺得你比那個柳含煙強多了。”
“看了半天,都沒看出來你的是假肢,而且上的傷,都是化妝畫出來的,真不知道當年做演員的時候,是怎麼拿到最佳主角的,蠢的要死。”
頃刻間,柳含煙的世界塌了。
快步來到人跟前,目不轉睛的盯著的假肢。
同一時間,安裝假肢的男人,已經本就是斷的人,不約而同地抬起頭來凝著。
尷尬,大型社死現場一般的尷尬。
“你不是被被他們開車碾斷的?”半晌后,柳含煙終于找回了自己的聲音。
“……對呀,我是幾年前在國外遇到地震被巨石斷的。”
“那他們先前開車碾你的,都是在演戲
騙我咯?你本就沒有得罪傅逸晨,他也不是真的想殺你?”
“這還用問,肯定呀,逸晨哥哥對我可好了,當年我被巨石斷了,就是他救的我,他才不會殺我呢。”
“……”
柳含煙懂了,在整個過程中,所有人都在演戲,就一個人當了真,完了以后就把傅逸晨想要的視頻了出去。
就剛剛離開的時候,還暗暗的想,離開這個廢棄工廠,就去找傅逸晨的父親,把傅逸晨綁架了,并且在這個地方剛殺了一個人的事告訴傅遠信。
從而要挾傅家,給傅逸晨一個教訓的同時,還可以利用這件事來換取部分資源。
結果,人家就沒殺人。
而且,除了被扔在地上時弄臟了服之外,毫發無損,唯一的傷口,便是傅逸晨想用毒藥控制時,在手臂上留下的小針孔。
如今就連傅逸晨對說的毒藥都懷疑是假的。
“那頭極了會吃人的野豬呢?”這是柳含煙最后的倔強。
結果,那斷的人從背包你掏出一只豬腳:“昨晚連夜剃鹵的,柳小姐吃嗎?”
頓時,柳含煙到的打擊更大了。
角搐著對那人做了一個掐脖的作,最后咬牙切齒的說:“牛,你演技真好,不去演戲實在是可惜了。”
假肢妹妹嘿嘿了兩聲,對道了一句‘謝柳小姐夸獎’,柳含煙便憤憤然的離開了。
過了一會兒后,剛剛回到河灣的林羨,接到了警方電話。
河灣停車場。
林羨在車中哈欠連天的接電話,一副剛睡醒的模樣:“刑隊,傅逸晨那孫子落你手里了嗎?”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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