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北岑額上青筋暴跳:“阿羨,如果我告訴你,我什麼都沒有做,只是憑貌就俘獲了你閨的心,你會相信我嗎?”
林羨瞪著雙目打量他:“你的確是萬里挑一的男,可我家傅先生,在容貌上明顯還要比你略勝一籌,如果是見起意,那丫頭在第一次見阿盛的時候,為什麼沒有說出要以相許的話來?”
的聲音冷的嚇人。
厲北岑眉頭微皺:“奇怪,這種問題,不應該去問嘟嘟更容易得到準確的答案麼,你問我干嘛?還有,我怎麼就比你家傅先生的值略輸一籌了?”
面對他的不服,傅盛冷嗤了一聲,眼神似冰山一般,讓人不寒而栗。
跟他比值高,不自量力!
林羨眼神心虛閃躲:“這不是人眼里出西施麼,我家傅先生自然是我心中最英俊的男人,至于為什麼不去問嘟嘟,不是人不在嘛。”
厲北岑嘁了一聲,淡漠道:“得了吧你,我懶得和你扯,我這會兒特地過來,除了給你送止痛片,還要告訴你們一件事,韓櫻子招了,說派來行兇的人,代號老鷹,我查過了,同斧子一樣,都是早年間鐘文華一手培植的暗黑勢力,棣屬鐘艷派系。”
“殺人機以及幕后指使者非
常的顯而易見,回頭等傅伯父一醒,你們就把這件事告訴他,再之后,鐘艷這個惡毒的人就會徹底出局,懂了嗎?”
“懂,這種事,我們會不比你懂?還用得著你來教?”林羨笑著沒好氣的斜睨了厲北岑一眼。
話音剛落,厲北岑就被某人拎著領往外拽。
厲北岑驟然反應過來:“傅盛,你這是卸磨殺驢啊,使喚完我覺得我沒有利用價值了就把我像垃圾一樣扔出去,這般禽不如難怪你閨不喜歡你!”
傅盛眸中寒乍現:“嘟嘟再不喜歡我,我也是爹地!”
厲北岑趁勝追擊:“你是爹地又怎樣,喜歡我,只要我再等上十五年,我就可以娶為妻!”
傅盛太突突突的:“閉!”
砰一聲響,厲北岑直接被他推出去倒在了地上。
厲北岑了摔疼的胳膊,一臉憋屈:“狗咬呂賓,不識好人心,我吃錯藥了?非要親自來給他人送藥?”
病房。
林羨右眼皮跳的厲害,想起了一句話,左眼跳財,右眼跳災,莫不是還有未知的災難?
講道理,不是一個神神叨叨的人。
可最近水逆的事一樁接著一樁,心就有些煩躁。
“阿盛,以后盡量對
北岑客氣一點,別這麼暴戾,他人不壞的。”
“他不壞會說出十五年后娶你兒為妻的話來?”
林羨都不知道傅先生當時有多生氣,整個都氣炸了。
厲北岑和他差不多一樣的年紀,十五年后都是四十多歲的大叔了,居然想娶他兒為妻!
老牛吃草吃到傅家小公主的頭上,真當他這個親生父親是擺設嗎?
“他只是生你的氣,故意說來氣你的,他不會娶我們兒的,你就放心吧。”林羨拉起傅先生的手溫安。
相信厲北岑。
相信他是真的基佬,相信他不會騙,相信他心里最惦念的還是死去的‘坤’。
叮~
厲北岑被趕出去沒一會兒,就給林羨發來一條微信:【阿羨,相信死而復生嗎】
林羨臉上帶著困的表,緩緩打出:【?】
厲北岑沒有立刻回答的問題,一個人站在醫院正門的街道邊,看著熙熙攘攘的人群,淋著淅淅瀝瀝的小雨。
半晌后,他勾一笑,自言自語道:“我一定是瘋了吧,才會相信韓櫻子的鬼話。”覺得坤有可能復活了。
叮~
林羨:【什麼死而復活?誰復活了?玄幻奇幻影視劇看多了吧】
連阿羨都不信。
厲北岑,你到底
還在期待什麼?
須臾后,他把手機放進包里,抬腳向前邁出了一步,接著拉開車門,上車揚長而去。
江漢居。
厲北岑江城住所,取名于江漢思歸客,乾坤一腐儒。
是一棟建在半山腰上的新中式莊園。
“恭迎先生回家。”
“恭迎先生回家。”
“先生回來了,快準備晚餐。”
一路上,都是大家喜迎他回家的話語聲,他似乎,已經很久都沒有來過這里了。
今天如果不是為了韓櫻子的弟弟,他可能也不會回來。
因為這里,有太多他和‘坤’的回憶。
每次來,都會景傷。
“韓九鳴呢?”
他把西裝外套下來遞給家政管家,家政管家說:“到樓上去挑選他以后要長期住的房間了。”
“呵,他倒是不客氣。”
厲北岑還是頭一回見著這種,去別人家借宿,自己挑選臥室的。
“先生,晚餐都準備好了,要去把韓先生下來和你一塊用餐嗎?”執事管家事無巨細的問道。
“暫時不用,我還不。”
語畢,厲北岑徑直上樓。
他對這個韓九鳴到了一好奇,他想看看,韓九鳴到底是從哪里來的自信,有這麼大的臉,敢在他家隨意挑選房間。
“
嗯,我心里有數。”
厲北岑一來到二樓,就看到了站在走廊里接聽電話的韓九鳴,側對著他,過道里昏黃的燈傾瀉而下,籠罩著完的側。
十六歲的韓九鳴,高一米八,長玉立,白襯衫搭配九分西裝,盡顯長,鼻梁上架著一副金框眼鏡,有一種從骨子里出來的儒雅書生氣。
氣質很干凈。
干凈的像極了記憶中的那個人。
驟然間,韓九鳴好似發現了他,他緩緩的轉過頭來,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眸中一片平靜,沒有一被窺的局促和憤怒。
“就這樣吧,下次再聊。”
他掛斷了電話,手修長的骨絡分明,把手機放進兜,作優雅又尊貴,一雙如墨一般漆黑沉穩的眼睛,平淡如水的凝視著厲北岑。
“來了?”他出聲打招呼,語氣一如既往的平淡,仿佛他才是這里的主人,而厲北岑,只是一個遠道而來的客人。
厲北岑眸一閃,用力的甩了一下腦袋,接著,提腳,懷揣著波濤洶涌的心朝韓九鳴走了過去,耳朵里嗡嗡嗡的,仿佛失聰了一般。
不太聽得清韓九鳴對他說了些什麼,他只覺得眼前的年,和記憶中的那個他,越來越像,越來越像,好似長得就是同一張臉。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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