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曜放在上的雙手握了拳。雖然此刻他表現的十分冷靜，但天知道他心裡有多張。當然，他不是對審問兩個小混混這件事而張。而是他不知道，自己這麼做，會不會被蔣婷所討厭。

對於那兩個剛纔要擄劫蔣婷的小混混，劉曜自然恨得很。若不是他一直忍著，早在先前他就讓耿山和左尋將他們暴打一頓出口氣了。但是，蔣婷自始至終並沒有表現出對他們有多憤恨來，所以他也一直不敢有所作。就是怕蔣婷會因爲看出了他在心之中的殘暴，而從此討厭了他。

他不後悔剛纔吩咐耿山斷了他們的手，因爲若是此刻蔣婷不在這兒的話，他會做的更極端。此時，已經是他再三忍了才決定要放他們一條生路的。但是，他卻真的害怕，怕蔣婷會連他這點程度的殘暴也接不了。

雖然以前劉曜曾經想過，要努力在蔣婷面前把自己僞裝一個好人，一個完的人。可越是相，他卻越希能夠讓瞭解真實的自己。他喜歡真實的，全部的，所以也希能喜歡上真實的自己。他最不堪的時候，最悽慘的時候，最落魄的時候，都見過了。可還是願意與他往，是不是代表了不會像別人那樣用有的眼來看待他？是不是表明其實可以接他如此暗的一面？

劉曜心裡忐忑著，卻又忍不住期待著。可隨著蔣婷的沉默，他心中忐忑愈來愈重，再也無法保持表面的冷靜，惶惶然的看向了。然後，看著眼裡有些不忍，但卻更加痛快的目，劉曜突然覺得提起的一顆心又放回了肚子裡。

是啊，是善良沒錯，但是蔣家的兒，是懷武功的將門虎，又怎麼可能會一味的心呢？

“世子爺，他們的手腕還能接回去嗎？若待會兒將他們送後，被府看出來您先對他們用了私刑，是不是不太好啊？”蔣婷憋了半天，最後卻憋出這麼一句來。

突然有些尷尬，不知道自己這反映劉曜看了會不會被嚇到啊。話說，眼前倆人手都斷了，除了一開始稍微心了一下下之外，後頭更多的就是報復的快了。然後，心思便轉到了這件事會不會影響到劉曜上了。

唉，果然還是自私的。不過有句話怎麼說的來？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怎麼能對自己殘忍呢？再說了，眼前倆人一看就是慣犯，不知道禍害了多人了。跟那些比起來，這點兒教訓似乎又不值當什麼了。

劉曜突然笑了，所有假裝的冷靜，強撐的冰冷全都褪去了，轉而換了滿滿的歡喜。他就知道，不是那種心慈手的糊塗人嘛。他雙眼不離蔣婷分毫，將原本心中醞釀了很多用來解釋的話全都又吞了回去，只笑著搖頭道：“沒事兒，只要我沒把這兩人打死，府就不敢說什麼的，你放心吧。”

蔣婷看向劉曜，不明白他高興個什麼勁兒。不過對劉曜的說法很不認同，勸道：“你要教訓他們我明白的。不過待會兒收拾完了他們之後，還是把他們的骨頭都給接起來吧。不管怎麼說，你在京城的境也尷尬的，要是一直如此無視法度、盛氣凌人的，說不定會得罪很多人的。”

劉曜雙眼熠熠發的看著，心裡的喜悅像是要溢出來一樣。在關心他，真的在關心他呢！

從兩人那狗噴頭的相遇之後，他與的關係便一直不怎麼好。甚至一開始，他都能看出來對自己的厭惡。然後回了京城，又因爲他不瞭解自己的心意，而惹惱了幾次之後，兩人之間的關係就更尷尬了。

好在，不是個記仇的人。他轉了態度對，便也順其自然的對他好了起來。沒有因爲以前的事而誤會他，這本就已經讓他很慶幸了。而這一次，竟然開始明白的表示出對他的關心了，這讓他怎麼能不開心喜悅？

蔣婷看著突然盯住自己不放的劉曜，看著他角詭異的微笑，忍不住問道：“你怎麼了？我剛纔說的話，有什麼不對嗎？”

劉曜連忙搖頭，不敢再直盯著看，呵呵笑了兩聲後，才強忍住了沒有咧開傻笑，正對回道：“你說的沒錯。不過，到時候我就說這倆人是耿山他們出手救我的時候打傷的好了。放心，府不會對我怎麼樣的。這樣的混蛋，咱們幫他們抓進了，其實是幫了府的忙呢。他們不敢對我有什麼怨言的。”

蔣婷想了想，覺得也對，便點了點頭道：“嗯，你心裡有數就好。那個，他們倆好像要醒了，你打算怎麼審？”

劉曜愣了愣，發現自己眼下再裝深沉似乎有些困難了。不過現在心上人就在邊，若是前功盡棄了，豈不是會讓覺得自己很沒用？於是，他努力重新板回了臉，對耿山點了點頭，示意他把兩人弄醒了。

耿山當即捂住了兩人的，然後十分暴的又分別對著兩人的斷手踩了一腳。

“唔……”

“厄……”

兩聲沉悶而悽慘的低吼聲，讓蔣婷忍不住了肩。唉，剛被人踩斷了手，此時又捱了第二腳，得多疼啊？不過，爲啥心裡總有一種躍躍試的，想要上前去也踩上兩腳的覺呢？難道這就是所謂的暴力學？武力鎮神馬的，果然最讓人覺得痛快啊。

劉曜看著蔣婷時，是滿心的歡喜。可看著蜷在地上的那倆表猙獰的混蛋，就完全換了滿心的怒意和狠了。

“說吧，到底是誰讓你們來的？不說清楚了，待會兒就不僅僅是一隻手了。”耿山冷酷的在兩人耳邊說道。

倆混混兒本就不是什麼有毅力的人，此時又被斷了一隻手，當真是嚇得膽兒都要破了。一聽耿山說不代清楚還有後招，哪裡還敢瞞，當即便你一言我一語的將事代了個清楚明白。

說白一點兒，他們倆也不過就是這一片兒一個黑勢力小團伙裡面的小混混。這事兒是他們聽了勢力裡的老大吩咐纔過來的。老大隻告訴他們就在這白家瓦門口窩著，等有個穿著華麗的小年出來後，就將他擄了，他們好敲詐點兒銀子花花。就算敲不出銀子來，也可以賣了賺點兒小錢啊。

說實話，這事兒他們不是第一次幹了，不過一般都是在街巷裡做，還真沒敢在這樣的大街上做過。所以他們倆躲得很嚴實，早就打算好了務必一擊得手。否則的話，不用府來抓他們，白家瓦里的護院就能將他們打死了。

可他們也沒料到，要抓的小年竟然那麼厲害，本沒驚白家瓦里的護院，人自己就把他們給辦了。

“……兩位貴人，小的們說的句句屬實，若有半句假話就被天打五雷轟……嗚嗚……小的們以爲要抓的就是個普通商戶人家的小孩兒，沒想到竟然惹到了貴人……小的們真不是故意的，求貴人們饒命啊……”

蔣婷一張臉沉的要滴下黑水來，雖然一開始就猜到兩人是慣犯，但親耳聽到，心中卻還是燃起了熊熊怒火。站起來一步一步走到了抱著手腕痛哭求饒的兩人面前，輕聲問道：“你們說，這不是你們第一次做這樣的事了是嗎？”

“不敢瞞貴人，是……”混混兒甲小心的答著，看到蔣婷眼裡而顯的怒火後，連忙磕起頭來：“貴人饒命，貴人饒命啊……小的們再也不敢了，真的不敢了……”

混混兒乙此時也反應了過來，忙跟著一起磕頭：“小的也不敢了，小的也不敢了啊……求貴人饒命啊……”

“饒命？你們也配！”蔣婷冷笑了下，再也忍不住手對著倆混混一人打了一個大子，又對著他們的心窩子踹了兩腳，直接將二人踹的倒飛而出後，才怒聲吼道：“說，你們老窩在哪兒？都擄了多孩子？藏哪兒了？賣了幾個？都賣到哪兒去了？不說清楚了，我今天就剝了你們喂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