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曜的離開,對蔣婷的生活影響並不大。因爲,雖然蔣婷已經對他生出了男意。但的意還不算深,至還沒到對他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的地步。
除了偶爾獨自一人發呆的時候,蔣婷會產生出一種名爲“思念”的緒來,想一想他最近都在做什麼,有沒有惹桃花之類的無聊事之外,其餘時間都很想他。因爲很忙,忙到本沒機會學話本里的大家閨秀那樣,玩兒個“相思疾”神馬的狗橋段。
當然,蔣婷之所以會這麼淡定,也是有原因的。一是因爲忙,二則是因爲的年齡了。如果只算心理年齡的話,從上輩子開始算起,如今都已經是奔四的人了。早就已經不是那種心中時刻充滿了紅泡泡的幻想,甚至爲了所謂“”可以不顧的小生了。
雖說前世今生加起來,蔣婷一次都沒有談過。但卻有過傷的經歷。而正是那次經歷,讓明白了“”不是生命的全部。也是人,所以一直以來也很得到。但同樣明白,即便有了,如果沒有自己的努力經營,也是不可能獲得幸福的。
以前,蔣婷給自己這輩子定下的目標就是,找個家裡有點錢有點權,自己卻份不高老實的人嫁了,然後混吃等死就行了。從沒有想過要在自己未來的婚姻中做什麼努力,因爲知道自己不可能真的喜歡上一個古代男人。
只是現實永遠是計劃不如變化快的,無意間發現自己在不知不覺中,喜歡上了那個脾氣有點兒乖張桀驁的小柿子。一開始這讓有些手足無措。可當後來看清了他對自己的心意之後,的想法就變得不同了。這是古代,只能有一次婚姻;想要嫁給自己喜歡的人。因爲知道,那個小柿子已經長爲一個可以依靠的男人了。他爲做的一切,讓願意相信他是一個值得依靠的人。
有人說,婚姻是的墳墓。這話聽著讓人會覺得有些可怕。就好像婚姻真的不能爲人帶來幸福似的。可如果有的婚姻是墳墓,那沒有的婚姻是什麼?葬崗嗎?這麼比較的話,還是有的婚姻更幸福些不是嗎?至不會死無葬之地了!懷著這樣的心,蔣婷決定要爲自己未來的“墳墓”,不對,是婚姻,添磚添瓦、多多努力!
好吧,這種說法似乎有些奇怪。不過,在等待嫁人的這三年,蔣婷是真的做了不事的。
首先,蔣婷明白自己嫁人後便要離京,再要回來便是遙遙無期了。所以,對現在的家人付出了更多的。特別是蔣承和蔣嫺,兩個小傢伙可的很,在這三年間得到了蔣婷最多的疼。而這也讓贏得了溫氏的友誼。沒錯,不是親,是友誼。蔣婷與溫氏年齡本就相近,本沒辦法真的將溫氏當做繼母,而溫氏也實在無法真心當是兒。所以,兩人相下來,竟然慢慢的建立起類似損友的關係來了。不過,這都是在私底下。在蔣邕面前,溫氏還是無時無刻都端著端莊的繼母架子的。
然後,蔣婷知道自己嫁人以後,後半生基本上就要在遙遠的嶺南混了。可對於嶺南,的瞭解大約也就是知道那裡是景王府的地界兒罷了。後來聽老爹說,之前景王府未兵權時,嶺南那地兒頗有些國中之國的意思。即使現在景王府已經將藩地的兵權給了皇上,嶺南人依舊排外,而景王在嶺南依舊是土皇帝一樣的存在。這些詭異的況,讓蔣婷對未知的嶺南景王府產生了莫名的恐懼。所以,這三年來不斷地讓人去往嶺南打探況,以期在嫁人之前,能夠做到知己知彼。
除了以上那些,蔣婷還做了一件事。那邊是努力的經營自己的私產,努力爲自己賺取更多的嫁妝。對於未來在嶺南的生活,總有一種強烈的危機。雖然不斷地告訴自己嫁給劉曜不會錯的。可心中總有一地方,還是會不時的冒出一些悲觀的念頭。比如說,三年的時間這麼長,要是劉曜那傢伙已經變心了怎麼辦呢?或者,那傢伙會不會忘了自己的承諾,已經納了妾或者睡了別的丫頭的話,又該如何呢?
如果要嫁的人不是自己喜歡的,蔣婷或許不會在乎未來的丈夫是不是會對自己專一。可現在要嫁的人是自己喜歡的,是答應了會潔自好的那一個,便再也無法做到與別的人分他一人了。如果事真的變了那樣,蔣婷覺得自己寧願單過好了。而爲了保證即使自己單過也能過得舒服,賺銀子便了首要任務了。
綜上所述,蔣婷的日子過得很充實。好吧,其實是很忙碌,忙到幾乎沒有多可以放鬆的時間了。不過,就在這種似乎永無止境的忙碌中,時飛逝,三年的日子就如白駒過隙一般悄然已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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慶王府中,孫蕓再一次舉辦了幾個小姐妹之間的小型聚會。這種聚會每三天有一次,基本上都在慶王府舉辦。而聚會主要的目的,便是爲了給已經懷孕五個月的準母親,慶王世子妃解悶用的。
懷孕之後的孫蕓充分發揚了說話的格特質,變得更加話嘮了。基本上說的話有百分之八十都是廢話,所以蔣婷現在很放心的走神了。雖然耳朵裡聽著孫蕓的碎碎念,可腦子裡卻正轉著圈兒在想該怎麼做,才能順利的在自己的婚期到來之前將京城裡的茶樓,遷到嶺南去。
“婷婷,你剛纔到底聽沒聽到我們在說什麼啊?”大著肚子的孫蕓瞪著蔣婷道。
要不,乾脆將茶樓賣了,等到了嶺南看看況之後再決定要不要重新開一間吧……蔣婷心裡轉著念頭,口中隨意的應道:“嗯。”
“婷婷!”孫蕓真的惱了,自己叭叭叭的說了這麼多,這人竟然只給一聲“嗯”!真是太氣人了!
蔣婷總算記得自己是來陪孕婦玩兒的,聽到最近氣很大的某位孕婦發惱了,趕忙收斂了心思,滿臉歉意的對孕婦道:“蕓蕓,實在抱歉,我一時想事想出神了。”
“哼,你最近每次來找我都這樣,時不時的就發呆。婷婷,你不會是也得了那什麼‘婚前恐懼癥’了吧?”孫蕓雖然因爲懷孕的關係,緒波比較大。但本單純,十分好應付。蔣婷一道歉,立馬就不氣了。
蔣婷被孫蕓說得一愣,這個“婚前恐懼癥”還是拿來說平寧公主的呢。兩年前信國公府的張晗殿試中了探花郎,被皇上欽點了做平寧公主的駙馬爺。不過兩人私下裡不知怎麼回事結了怨,對這門親事都不喜歡。不過,聖旨已下,不想娶的得娶,不想嫁的也得嫁。那段時間平寧公主心焦躁的很,蔣婷便說是得了“婚前恐懼癥”了,被平寧公主追打了好一段時間呢。現在孫蕓突然拿這個話來說自己,卻讓蔣婷覺得有些哭笑不得了。
“我又沒有害怕焦躁的緒,怎麼會有‘婚前恐懼癥’呢?”蔣婷笑了笑說道。
孫蕓斜著眼上下打量了蔣婷一番,然後轉頭衝一旁正悠然嗑瓜子的安泰郡主問道:“郡主,你覺得婷婷現在的況,是不是跟當初的公主很相像啊?咱們在這兒說了這麼好些話了,可出神了,一句也沒聽進去呢。”
安泰郡主心不在焉的看了蔣婷一眼,點點頭表示同意。其實,剛剛也在走神,本沒有注意到們再說什麼。話說,陪同孕婦聊天是痛苦的,陪同一個本來就快的孕婦聊天,是非常痛苦的!以前怎麼沒發現自己這嫂子這麼話嘮呢?難道是最近因爲懷孕的關係,蕓蕓被大哥關的太狠了些,所以才變得更加話嘮了嗎?
“婷婷,你看吧,郡主也覺得你緒不對。我看,你要是真的還沒想好的話,不如去求蔣大人,讓他跟景王爺寫信商量一下,把你們的婚期再往後拖兩年吧。”孫蕓笑瞇瞇的眨著眼睛建議道。
蔣婷無語的看著孫蕓,嘆了一聲道:“蕓蕓,你覺得你的建議可行嗎?”
不等孫蕓回答,安泰郡主便斬釘截鐵的答道:“不可行。婷婷的婚事已經拖了三年了,若還要再拖下去的話,恐怕不景王府的人不願意,皇伯伯也會不滿的。婷婷,你別聽的,就是不想讓你走那麼遠罷了。”
“難道你想要婷婷嫁那麼遠嗎?”孫蕓鼓著腮幫子瞪著安泰郡主說道:“婷婷去了嶺南,再想要回來可就難了,咱們說不準就再也見不到了啊。”
“怎麼就見不到了?又不是永遠都不能回來了。再說了,不回來,咱們可以去嶺南找啊。等以後你真的想婷婷了,就求我大哥帶你去嶺南玩兒一趟,他一定會答應你的。嗯,到時候,我也賴著跟你們一起去,嘿嘿……”安泰郡主抿脣笑著,很像是到了魚腥的貓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