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星兒好好的擺攤賣蛋糕,卻上了熊孩子爛了的蛋糕。
爛也就罷了,這熊孩子的娘還為了不賠錢而在眾人面前裝可憐掉眼淚。
是個啞說不過別人,沒道理比裝可憐還裝不過。
于是也兩個眼睛一眨,從眼睛里出了兩滴清淚掛在臉蛋上。
世上的人大多都是同弱者的,胡星兒是個啞又掉了淚,圍觀的人自然也就站在這邊。
那熊孩子的娘面對眾人的指責毫不知悔改,反而還認為胡星兒是故意讓在這麼多人面前丟臉的。
銀牙一咬,打定了主意不賠那糕點的錢。
“你們說是我家孩子壞的就是嗎,誰看到了,反正我是沒看到。”
偏著腦袋,就是不賠錢。
胡星兒氣的牙直,恨不得咬一口。
這都擺明了的事兒了,還要狡辯。
“我懶得跟你們這群人說,我家男人還等著我回去呢。”
揮了揮手,打算拉著孩子離開。
“哎,你碎了人家的點心就想這麼走了啊。”
旁邊的人看不過去,忍不住喊到。
“不然呢,留下來過日子嗎。”
啐了一聲,想把手從死死拽著自己的胡星兒手中出來。
胡星兒賭著一口氣,說什麼都不肯讓離開。
這時的人有些急了,竟然出雙手就是一推。
胡星兒懷里抱著孩子,愣是被推了個踉蹌,眼看就要摔倒。
幸好一雙手及時拉住了,幫站穩之后才松開。
定睛一看,這個拉的人似乎有些眼。
“賠錢。”拉的人走到那個人面前,雙手抱在前,有些流里流氣。
“什麼賠錢,賠什麼錢,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人看著眼前這個比自己高出一截的人,心里有些發虛。
“別讓我說第三遍,賠錢。”
那人似乎有些不耐煩,他皺了眉頭,兩只手握在一起互相起了指骨。
指骨發出的響聲直直傳進人的耳朵,聽的心里一一的。
“賠錢就賠錢,有什麼大不了的。”
終究還是害怕了,從袖子里出一吊銅錢丟給胡星兒。
胡星兒接到了那貫銅錢并沒有全部收下,而是從中取出十五個銅板,其余的又全都丟了回去。
人的臉通紅,逃也似的帶著孩子離開了這里。
被解了圍的胡星兒沖著幫的那個人行了個禮,以示謝。
又從竹筐里揀了兩塊蛋糕用油紙包好,放到那人的手上。
那個人卻又將蛋糕塞了回來,不肯要。
“舅舅舅舅,你好厲害啊,多虧你,不然小弟弟就要摔倒了。”
靈兒不知從哪個角落里鉆了出來,拉著那人多的角聲氣的說道。
胡星兒這才想起來,這個幫解圍的人不正是上次不分青紅皂白說自己罵靈兒的那個人嗎?
“如言,你怎麼帶著靈兒到這兒來了。”
靈兒的娘也從人群里了出來,看到胡星兒站在那兒,便沖著笑了笑。
“小娘子,你又來賣糕點啊。”
胡星兒也沖著笑了,又點了點頭。
“正好,上次我買的那些糕點回去他們都很喜歡吃。
你再給我包一點,就包五十個銅板的吧。”
并非說的假話,上次買了這糕點回去之后,的確是人人都說好吃。
鬧了半日,可算是有人開口要買糕點了。
胡星兒趕忙將要的蛋糕都用油紙包裝好,因要的多,整整裝了幾大包。
竹筐里的蛋糕去了一小半,胡星兒心也好多了。
裝好的那些蛋糕都被靈兒的舅舅拿著,接過東西的他似乎還有些不好意思。
“小弟弟,我們走咯,下次見哦。”
牽著自家娘親的手,靈兒揮著手跟蕭睿告別。
胡星兒也拿起小睿兒的手揮了兩下,卻見靈兒的舅舅還在一旁發呆。
“溫如言,你干什麼呢?”
靈兒的娘回頭,看見他還站在原地便輕聲喊道。
“哦,來了!”
他似乎走神了一般,回過神來之后才跟上靈兒母的腳步。
溫如言…胡星兒眨了眨眼睛。
這個名字似乎更適合讀書的人,他這膀大腰,一看就是練武的人,怎麼就起了個這麼文雅的名字…
鬧劇結束之后,胡星兒的蛋糕倒是賣的快。
收攤的時候看了看,大概比上一次還要早上半個時辰。
如此一來,回到落日山的時間也能提前一些。
心十分好的回到客棧里頭,做小海的那個店小二照上次的樣子給端來了一碗面條。
吃罷之后,又匆匆往落日山趕。
有了時間概念之后,時間過的似乎特別快。
一眨眼,都已經來容和堂針灸五次了。
最近總是覺得間有些異樣,大抵是針灸真的有效吧。
之前每次在胡大丫家落腳的時候,胡大丫都要追問一番蕭北沐的下落。
這兩次倒是不問了,只是臉上的愁更濃了。
胡星兒也愁,也不知道自己這樣奔波的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
從容和堂出來,又去了每次住的那家客棧。
小海聰明,已經清了來的規律。
將迎進了客棧里,又給安排好了一切。
最近的蛋糕越來越好賣,胡星兒在想著如何才能拿更多的蛋糕出去。
只有一個竹筐,每次來回都是拎著的。
倘若自己在新余城里有一個房子的話,每次來都可以住在那個房子里,也可以多賣一些蛋糕。
可,這樣的想法想想也就算了。
蕭北沐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回來了,他離開這麼久,胡星兒還是沒有把他買自己的十兩銀子掙回來。
這段時間賣蛋糕掙的銀子,除了治病住客棧之外,也只剩下了一二兩。
想要掙更多的錢就必須投更多的本錢,但這些錢都不是的,用起來總有心理力。
萬一哪天蕭北沐回來了要那些銀子,又拿不出來…..
次日清晨,胡星兒又挎著竹筐出門了。
自打上次給小海蛋糕他沒要之后,胡星兒就再也沒給過了。
而每次守在大堂里想要撿的林子一撲空,又會狠狠的罵上小海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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