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妮愣一下,看秦硯的眼神落在自己臉上,不清秦硯這話什麼意思。
這事已經被秦硯知道了,若背著他繼續賣不是不可以,但是被秦硯發現的話……
花妮想起秦硯發現百花樓賣畫那次,當時真有種天塌了的覺。
賺銀子是為了蟠龍沉香硯,拿到蟠龍沉香硯也是為了得到秦硯的心,如果因為賺銀子惹怒秦硯,就是本末倒置,不劃算的!
看著秦硯晦暗不明的眼神,花妮咬著瓣搖了搖頭,“那就不賣了唄,還能如何?”
看悶悶的嘟著,顯然是不愿的,但卻還是以他的意見為準。
平素花妮我行我素慣了,還總跟他對著干,跟個張牙舞爪的小豹子一樣,此刻悶悶不樂的模樣,跟個小貓耷拉個耳朵一樣,讓秦硯心都了一塊。
他終于慢吞吞的開口,“你想賣也不是不可以。”
果然,話一說完,貓耳朵一豎,秒變小豹子,“真的?”
“我不讓你賣,是有原因的。”
“為何?”
看花妮眼睛亮晶晶的盯著自己,像夜空里最亮的星星都落在的眼中,那麼璀璨奪目,秦硯不住那麼亮的眼神。
拿著書起退開兩步,他才道,“你這法子雖好,但是卻是用的以稀為貴的道理,你想想,這東西既稀缺,應該越賣越才對,可你卻越賣越多,那些之前買的人不會發現有貓膩嗎?你就不怕他們拆穿你?”
花妮教的點頭,“所以呢?”
“所以你可以賣,但是不能多。”
“不能多是多?”花妮雖然有經商頭腦,但是對數字卻是沒什麼概念。
秦硯閉眼想了想,開口,“至多不能超過47個!”
“47?這麼確?”花妮納悶了,“夫君,這數字是你隨口說的還是算的?”
“算的!”
花妮聽得一奇,想秦硯到底是端硯傳人,跟著他爹也是走南闖北的,他其實在經商這方面應該很有天分才是,這一聽,趕要取取經!
“怎麼算的?跟我說說?”
秦硯卻點到為止,“有機會再跟你說。”
花妮不滿的撇撇,“小氣鬼,這還藏著掖著!不說算了!”
看花妮不高興的轉了,秦硯也不爭辯,笑著提醒道,“你記得47個,但是你可以抬高價賣!”
花妮子一轉,眼睛一亮,“為什麼?”
“依稀為貴,最后幾個,當然貴才合適啊!”
花妮茅塞頓開,那個喜出外啊,沒想到秦硯不止讓賣,還讓高價賣,激的一下撲過來抱著秦硯,吧唧一口,“夫君,你真聰明,謝謝夫君!”
花妮蹦蹦跳跳的出去了,秦硯被親的愣在那里,半響沒回神。
不想小堂弟此時正好進來,看著秦硯臉上的胭脂印,“堂哥,你臉上……”
秦硯胡抹了一把,臉轉向了暗,“沒什麼。”
……
本來昨晚這事就算完了,卻不想早晨有個小曲。
早晨幾人一起用飯時,秦夫人看到秦硯神不濟,眼下有些黑,手一陣一陣的擋著呵欠,就問他,“怎的了?困這樣?”
秦硯搖搖頭,忍住一個呵欠,“也沒有,就是昨晚沒睡好。”
舅母給堂弟又盛了一碗稀飯,笑道,“為何睡不好?是讀書讀晚了麼?”
秦硯搖頭,還沒顧上說呢,就被快的小堂弟搶了先。
“我知道為什麼,昨晚堂嫂咬了堂哥一口,咬的可狠了,堂哥當時臉都被紅了那麼一塊,應該疼的,我聽見堂哥翻來覆去的一晚上都沒睡著,攪得我也沒睡好。”
小堂弟皺著眉抱怨,末了還一聲長嘆,然后就自顧自吃了起來。
屋氣氛突然變得詭異又安靜。
空氣中彌漫著幾尷尬。
哐啷!
花妮猛地擱下碗,紅著臉就往外走,“我吃飽了,你們慢用。”
秦硯捂著,“咳咳咳……”
都快咳出氣管炎了!
舅母和秦夫人對視一眼,轟的一下笑出來了。
笑聲,咳嗽聲里,還夾雜著小堂弟的懵懂,“娘,姑母,你們再笑什麼?”
舅母和秦夫人笑的更加厲害了。
花妮聽得里面的笑聲,臉紅的能滴了,哎呀,言語,真是百無忌!
……
花妮在房里,趴在桌子上數著手邊的銀子,然后寫一筆記一筆,可是記賬這種事對來說,簡直是折磨,寧愿跟人家打一架也不想干這種記賬的細活!
記著記著,花妮就暈了,又對不清楚了!
花妮氣的一把了,丟在腦后。
正巧舅母推門進來,看趴在那里要死不活的,“怎麼的了?”
花妮叼著筆回頭,一臉哀怨,那些銀子也沒避諱舅母。
那些香囊就是,舅母和秦夫人一起繡的,他們都知道,只不過銀子都是在管。
舅母拾起那張紙展開看了看,納悶道,“怎麼的,賠了嘛?”
“賠倒是沒賠!”花妮取下筆,拿著那頭撓了撓頭,一臉痛苦,“就是這帳我弄不清楚。”
“怎麼不清楚,給我看看。”
花妮想舅母是個耐心人,心也細,就給舅母一說,舅母在紙上寫寫畫畫,沒一會賬本上的賬目,一目了然,非常清楚。
花妮崇拜的看著舅母,“舅母,你真厲害!”
舅母不好意思的笑笑,“我爹從前是賬房先生,我跟著他學過記賬,所以會一點。”
花妮一聽,簡直是天降福音啊,“舅母,那以后你幫我記賬吧。”
“那怎麼行?說好你管家的,你可別想懶!”舅母看花妮不滿的撅了,點了點的鼻子。
花妮抱著舅母的脖子,跟堂弟一樣賴在舅母上撒,“舅母,你就幫幫我吧,我實在弄不來這個,讓我記賬,帳和銀子總對不上,回頭都不知道銀子去哪了?舅母,你最好了,就幫幫我吧!”
舅母心,那得了花妮這樣,點著的鼻子道,“好吧,答應你了,但是我可只管記賬,管家花銀子的事還是你!”
“嗯啊,舅母,你真是個大好人!”花妮說著就又了上來。
舅母不了的推開他,揪了下的鼻子,“真不了你!你那套甜言語的功夫往秦硯上多招呼,往我們上使!”
一說到這個,花妮不好意思的坐下來,端了杯茶假裝喝著水,“我才不要呢!”
“不要,那秦硯臉上是誰咬得?”
“舅母!”花妮這下真臊的慌了,“你再這樣我不跟你說了。”
看著花妮那紅的俏臉,舅母心酸又羨慕,“其實不論是男人還是人,都聽好話,你說幾句好聽的,哄哄他,讓他干什麼他都愿意!就像你舅舅……”
看舅母一下打住不說,眼里流出一傷和落寞。
從出事以后,舅母就對舅舅閉口不提,不說,代表傷口還沒好,如果一個人愿意說起過去,代表看開了,有心放下過去,重新開始。
花妮胳膊一抱,頭枕在胳膊上問道,“舅母,以前舅舅是不是就會說好聽話的?”
舅母一頓,看著窗外悠悠的開口,“是啊,可會說話了,那就跟抹了一樣的甜。”
“那一定很討人喜歡?”
“可不,你舅舅年輕時長得可俊了,都說外甥肖舅,你看秦硯就知道你舅舅的俊俏了,那時候好多姑娘喜歡他呢……”
舅母說著,花妮聽著,舅母陷了回憶里,那眼角眉梢上,都是懷春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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