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妮又是一臉茫然,“有嗎?可能嗎?”
秦硯吃醋?
秦硯怎麼會吃的醋呢?
就算是真的,可翠兒這醋吃的有些莫名其妙了吧?
“男人嘛,你主吧,他還覺得你煩,但你要真的不理他了,他上不說,心里頭其實指不定怎麼怪你呢?”
花妮聽得皺了眉,似懂非懂的,“……秦硯怎麼跟個人一樣?”
“啥意思?”
“孔子有句話說,為人和小人難養也,近則遜,遠則遠矣,我以為只有人這樣,原來男人也這樣。”
舅母捂著笑,“不管男人人,都一樣,你看你舅舅,平日看著特別大男人,可我要是晾上他幾天,他就又是摔東西又是不吃飯的,跟我鬧脾氣,跟個孩子一樣,你想想你剛才只說你的藥,也不管他燙傷了沒,秦硯心里能好嗎?”
“……這樣嗎?”花妮還沒從秦硯吃醋這件事中反應過來,秦硯這是吃醋的反應嗎?
翠兒又不是男子,秦硯這醋是不是吃的有些莫名其妙了。
可聽舅母這麼說,又覺得秦硯這反應,是有點像!
看花妮還是一臉茫然,舅母拉起來,推著出去,“這里我來收拾,你去看看秦硯,給他拿點藥去!”
沒給花妮選擇的機會,花妮直接被推出了廚房,看著偏房,燈過窗欞,映出青年捧書夜讀的清秀影。
花妮仔細想了想,這麼多天來,跟秦硯說的話,加起來不過十句。
……
咚咚兩聲,花妮意思意思敲敲門,直接推門進來。
秦硯捧著書靜靜瞥了一眼,就淡淡回頭,沒吭聲,小堂弟拿著只紙鳶在屋里頭上下揮舞,看到是,子一僵,立馬就坐回了桌邊上,拿起筆裝那勤學習的小二郎。
花妮是來找秦硯,所以沒有理小堂弟的功夫。
直接走到書桌前,看著秦硯捧書的右手,拿著書也看不到燙紅的指腹,只能小聲道,“夫君,你手沒事吧?”
“沒事!”秦硯也不看,翻過一頁,淡聲道。
“我拿了藥過來,幫你上藥吧?”花妮獻寶一樣捧出藥瓶,擱在桌上,就要拉過秦硯的手。
秦硯手一躲,冷冷看一眼,“不用!”
“燙傷好的慢,怎麼能不抹藥呢?”
花妮說著一把撈住秦硯的手,卻不想秦硯狠狠一掙,“我說不用!”
口氣如此冷酷!
花妮的手僵在那里,定定看著秦硯。
秦硯眸冷然,也那麼靜靜的回視花妮,似乎并不覺得自己不識好歹。
一般這樣的話,以花妮的格,肯定要發脾氣的,秦硯屏息等著,竟然還有些期待。
卻不想花妮突然手,揪著他的俊臉,笑嘻嘻的,“夫君你怎麼跟個小孩一樣,這麼好玩?”
秦硯臉都被揪得變形了,整個人都懵了。
什麼況這是……
“舅母說你吃醋了我還不相信,這回我才信了,翠兒的醋你也吃,你可真是個醋壇子!”
原來他是吃醋了麼?
心思被陡然揭破,秦硯惱怒,抓著花妮的手腕。
“胡說什麼,松手!”
“不要,你的臉好,我早就想了!”
“放手!”
“不放!”
兩人爭執不下時,卻突然察覺到一好奇又天真的眼神看著自己,兩人回頭,看到小堂弟抱著天真的小臉,興致的看著兩人。
“堂哥堂嫂,你們繼續啊,不用管我!”
繼續個屁!
兩人一下松了手,只覺得臉上燒得慌!
“你的字寫完了嗎?”
秦硯強裝淡定的捧起書,花妮也有些臉紅,按照一般正常的姑娘,這時候就該悄悄走人了,可花妮不是一般姑娘,害臊過了,還有正事呢!
“金仔,出去玩一會,我跟你堂哥有話說!”
金仔就是個人啊,小板得筆直,拿著筆像模像樣的寫字,裝的那個像啊,一邊寫一邊還嚷嚷,“不行不行,我字還沒寫完呢,不能玩!”
“行了別裝了,你寫幾個字也掉不了!快出去!”
“那怎麼行?是你讓我寫的,你現在又不讓我寫了,堂嫂你怎麼出爾反爾的?”
“哎你這個臭小子你還得瑟上了是吧?”
“噗嗤!”一聲忍俊不!
花妮咬牙,擄了袖子正要收拾小堂弟,就聽見秦硯忍不住笑出來,看他俊臉藏在書后,角卻一揚一揚的,花妮更是有些惱,迫不得己,拿出了自己的法寶。
“金仔,這個給你!”
堂弟一聽,趕回頭,一看是個彈弓,興致缺缺的搖頭,“不要,彈弓有什麼稀奇的,我也有!”
花妮一揚手,金仔本能的手接住。
“我這個準頭比你那個好多了,你試試就知道了!”
堂弟看了看,想起那天花妮用這個贏了他,立馬接過來,不釋手的拿在手里,但臉上卻一臉勉強的,“既然堂嫂找堂哥有話說,我就犧牲一下,一會再寫字吧!”
在花妮的瞪視下,小子慢悠悠的沖門口挪,總算是挪出去了,小堂弟揚聲一喊,“堂哥堂嫂慢慢說,我不急啊!”
門一關,還聽到小堂弟撒歡的喊,我有新彈弓了,我有新彈弓了!
花妮磨牙,“這個小子真是鬼鬼的!”
一回頭,與秦硯笑眼對上,秦硯立馬俊臉一肅,清冷冷的模樣,端的凜然不可侵犯。
知道秦硯還在生氣,花妮自然要放下段,舅母說的嘛,男人要哄得!
“夫君……”
袖子被扯兩下。
秦硯也不開,但也不理。
“夫君……”
聲音又了兩分,甜了三分,兩只手都拉上去,扯著秦硯的袖子有被晃了晃。
秦硯眼都不抬一下。
往日里這樣鬧鬧,秦硯大抵就過了,可今日秦硯臉皮都不一下,可見這次氣的不輕。
花妮忍不住反省,是幾天沒理秦硯了?
卻也沒反省出個所以然來,就那麼看著秦硯清冷的側臉,鼻梁秀,睫濃且修長,在眼下投出一片暗影,下頜的線條圓潤優。
眼神往下,今日秦硯穿著一月白衫子,白的領口穿的齊整,一般自然是看不到的,但是他坐著,站著,居高臨下的角度,能看到鎖骨,還有在白皙的脖頸間滾的結。
花妮不自覺的咽了咽口水。
一直不說話,秦硯擔心的回頭,卻看見一臉花癡的看著他吞口水。
看著他到底想什麼呢?
秦硯磨著牙,“你要沒什麼事就出去!”
一語驚得花妮回了神,口氣很認真,“有事有事,怎麼能沒事呢?正是有要事要找夫君?”
看說的一本正經,秦硯也不由自主的正了神,“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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