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硯拱手,“書吏大人,我自以為老百姓才是員的食父母,你為何只讓李大人放心?再說此事尚有疑點,花妮口口聲聲喊著冤枉,并未認罪,你這樣結案,如何能讓老百姓們心服口服?”
秦硯剛說完,像是約好的一樣,只聽一個聲脆生生的開了口,聲音雖好聽,卻著寒意。
“對啊,若大人如此糊涂判案,怎我們安心?”
一聽這聲音,秦硯和花妮回了頭,只看琴瑟站在堂外人群中,沖著他們點頭笑笑。
的后是一群義憤填膺的花娘們,揚著手便喊,“就是,大人,給我們個公道!大人不能殺了花妮!”
“就是,大人是青天在世,斷不會冤枉了花妮的,大家要相信包大人!”
花妮一聽這話,眼睛又紅了,卻是阿花嬸子不是,連阿花嬸子一家人都過來了。
再一看,爹,舅母,秦夫人,翠兒,他們都來了,都在聲援,花妮癟這,默默的忍下了眼淚。
一看眾人如此,張書吏一時不好說什麼,正在猶豫,秦硯近他,“書吏大人,你急著結案,莫不是有什麼私心?”
“你,你胡說什麼?”張書吏像是被說中了心思,狠狠拂了袖子,再沒說話。
啪!
包拯驚堂木一拍,“此案尚有疑點,本尚需查清,將犯婦人押地牢,嚴加看管!退堂!”
張龍趙虎上前,一邊一個,將花妮肩膀摁住就走。
花妮被拖著走,卻也無法,只眼淚汪汪的看著秦硯,“夫君……”
秦硯看癟著,要哭不哭的,心就像被刀割一般的痛,卻什麼都不能做,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花妮被帶走。
……
秦家人愁的要命,卻是束手無策,秦硯獨自去了那個草棚,想要再看看有什麼蛛馬跡。
卻不想還有一個人也在,卻是花家老爹。
他蹲在地上,正仔細查看著什麼,偶爾還拿起了什麼聞了聞。
那煞有介事的模樣,跟平日里喝酒賭博吹牛皮的樣子,判若兩人!
“泰山!”
秦硯一拱手,花家老爹回了頭,沖他擺擺手,示意不用多禮了。
秦硯看花家老爹手里拿這些草秸稈,皺著眉冥思苦想,秦硯一下便覺得疚,“對不起,泰山,我沒護好花妮!”
花家老爹將草秸稈丟下,拍拍手,沒有怪他,反而還安他,“算了,那妮子天生就不是個太平的命,從小到大就容易惹禍上,習慣就好!”
秦硯聽得驚訝,看花家老爹雖面目沉凝,卻并無太多焦灼之,比起自己來就淡定多了,“泰山,你似乎并不擔心?”
他都擔心這樣了,花家老爹未免太過平靜。
他想起親夜第一次上公堂時,花家老爹膽小怕事,而今花妮都要有殺之禍了,他卻能說出習慣就好四個字。
到底是真淡定,還是假從容?
花家老爹在查看那個破碗,滿不在乎道,“擔心什麼?大不了劫法場!”
劫法場!
秦硯:……
花家老爹打的這主意?
他是不是又喝醉了?
可是看花家老爹又起四看看聞聞,那背著手勘察現場的模樣,專業的看著就像是六扇門出來的一般。
秦硯不自覺的問道,“泰山,你是否有所發現?”
他想既然花家老爹如此淡定,是不是有所發現呢?
“沒有!”
秦硯:……
正說著沒有,可花家老爹卻匆匆起了,“姑爺,你先看著,我還有事,先走了!”
“哎,泰山……”
秦硯還沒說完,花家老爹的影已經走遠了。
嘆口氣,秦硯蹲在這里,在案發現場走了一圈。
人贓并獲,花妮是被現場抓到的,似乎本沒有破綻,所以問題最大的就是,花妮出現的時機太過巧妙了!
兇手應該是算準了花妮會來,殺了人,然后讓花妮行兇的一幕剛好被眾人目睹。
這樣,花妮就百口莫辯了!
但是兇手怎麼知道,花妮一定會回來呢?
花妮若不是他提醒要回去找張小福,花妮肯定不會再回來草棚,兇手難道連花妮會再來找張小福都算到了?
花妮不懂硯石,定然不會回來,而自己看到那硯石就會發現問題,所以一定會讓花妮回來找張小福。
所以張小福見到花妮就跑,兇手算準自己追不上,一定是花妮獨自一人,于是趁勢殺了張小福,引花妮局。
要做這樣一個完的局,說明這人知道自己懂硯石!
想要加害花妮,又了解自己的人,秦硯只想的到一個!
……
秦硯到了杜府門口,卻被管家攔在門外,一臉抱歉的道,“表爺,小姐已經在三天前上京城了,你來晚了!”
秦硯點點頭,“那算了吧!”
看著朱紅大門在眼前緩緩關上,秦硯垂了眸子。
杜心若不在,難道此時與無關?
也或者,在騙他?
但是找到杜心若也沒什麼用,眼下最關鍵的還是要想辦法找到兇手,洗花妮的清白最重要。
秦硯濃眉皺,轉走了。
看秦硯一走,一個小婢便匆匆的往里面跑。
屋里,杜老爺和杜心若正坐在桌邊喝著茶,小婢進來一福,“老爺,小姐,表爺來過了。”
杜心若一聽,和杜老爺對視一眼,便問道,“他說了什麼沒?”
“沒說,聽到小姐不在,他就離開了!”
杜心若聽得秀眉輕輕一蹙,擺了手,“下去吧!”
杜老爺打量杜心若神如常,似乎并無欣喜,好奇道,“怎麼,還不高興?被人當場捉住,這次在劫難逃,你還不滿意?”
聞言,杜心若幽幽的盯著手中的茶杯,漫不經心道,“又還沒死!”
“你且放心吧,我跟張書吏和張主簿打了招呼,他們自會督促包拯盡快結案,到時一行刑,死定了!”
杜心若還是一臉悶悶不樂的模樣,杜老爺忍不住問道,“你莫不是還想著秦硯?”
杜心若涼涼一眼看過去,杜老爺竟然有些背不住。
“兒啊,你雖得不到秦硯,但也得不到秦硯,你還有什麼不滿足的?”
杜心若還是不說話,杜老爺起轉了兩圈,還是忍不住說道,“這次我為了你才找上張書吏他們布下此局,你可是答應我的,此時了了以后,跟我乖乖上京,從此再不想著秦硯!”
看他爹張的像是怕反悔一般,杜心若著手中的茶杯,白的手背青筋凸顯,“爹你放心吧,我自然說話算數!”
一定要親眼看到花妮死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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