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眾人議論,花妮好奇心被吊的老高,就想看這個不怕死的人是誰,湊上前一看——
臥槽!
花妮一把揪住他的領子,“你瘋了你?你多大的本事揭告示?”
啞師兄頂著一張面癱臉,眼神悠悠掃過花妮揪著他領的手,再緩緩回到花妮滿是焦躁的臉上,開口依舊惜字如金。
“師父讓我揭的。”
“我爹?他,他搞什麼啊?”
爹平日里貪生怕死,喝酒賭博跑的最快,拼命送死的事絕對退避三舍,這次這種事,爹怎麼會這麼積極?
莫不是看上這降服妖龍有百金的吧?
我的天哪!
花妮待要問,張龍已經上前,一拱手,“兄臺既揭了告示,那就跟我去見包大人吧!”
見啞師兄跟著就要走,花妮一把拉住,“不行,你不能去!太危險了!”
雖然看不慣他,但到底是師兄,而且他還救過,總不能眼睜睜看去死吧。
啞師兄垂眸看著抓著自己的手,用力的青筋出,似乎當真是不想他去的。
這是關心嗎?
這世上,還有人是關心他的嗎?
“兄臺,請!”張龍一揚手。
啞師兄掙開花妮,跟著張龍便去了。
“哎哎你……”花妮氣的一跺腳。
“娘子?”
眼見秦硯跟上來,花妮一臉郁悶,“夫君,你說他逞什麼能?他只是武功好,可那是妖龍,又不是人,我看他不要命了他!”
秦硯握上的手,沒說話,適才花妮攔住師兄一幕他看的清清楚楚,此刻見氣急敗壞,目中關切之顯而易見,秦硯心頭酸。
縱然知道對師兄沒什麼,但見如此關心別人,他總是不舒服的。
何況這位師兄長得好,武功高,還是花家老爹曾經的候選婿,他真的沒法平常心。
他只能開口勸道,“別擔心,他既敢揭,想來也是有些本事的,我看你爹來了,去問問他吧。”
花妮拉了花家老爹在一邊,開口就跟機關槍一樣,“爹,你搞什麼?干嘛湊這種熱鬧?你要錢不要命啊?”
“又不是我去!”
“師兄的命不是命啊?你干嘛趟這個渾水啊?”
見花妮急的厲害,花家老爹看四下無人,才著聲音說,“不是,我是懷疑,這妖龍會不會跟蟠龍沉香硯有關。”
“啊?”花妮著實意外了一下。
“西江從來沒鬧過妖龍,現在突然有妖龍,你不覺得奇怪嗎?我當初就是把硯丟在了西江,我記得當時丟硯的時候,就是狂風大作,暴雨傾盆,一陣黑風卷過,那硯就沒了。”
“是嗎?”花妮重重的一個大問號。
但回頭一想,漁民所說水下有黑影圍著船轉,然后便出現了旋渦,這不正是蟠龍沉香硯下了水后游龍戲水的景象嗎?
花妮驚訝的跟吞了只蛋一樣,“你說那妖龍不會是蟠龍……”
花家老爹趕打住,“我就是猜啊,你說不管是不是,總要去瞧一瞧才能知道,萬一是呢,我們也許有機會找到蟠龍沉香硯。”
花妮覺得很有道理,被蟠龍沉香硯的|打破了對妖龍的恐懼,于是和秦硯又回了衙門,想看看包拯到底打算如何?
一進去,卻不想看到一人,很是眼。
“包大人,草民公孫策,愿自薦降服妖龍?”
包拯觀公孫策一書生氣,便道,“……先生有何本事?”
公孫策拱了手,“大人,草民曾經歷練修習時,對于此等妖降服之也略知一二,現在見端州有難,愿自請為端州百姓除妖!”
“哦,那你可有降服之法?”
“還請大人先打造一副鐵鏈,長約二十米,我將在鐵鏈上施法,還需要二十水好會武功的壯士,屆時助我除妖。”
“……先生可有把握?”
“只有五,剩下五,只看天意。”
包拯正愁此事,而今有人信誓旦旦,雖然半信半疑的,但卻應允下來,下令三日打造鐵鏈,再招二十壯士,然后出海降妖。
待公孫策出來時,花妮便迎上來,“公孫先生?”
公孫策拱了手,“秦夫人有禮了。”
花妮奇道,“公孫先生,你為何現在才來?”
公孫策笑言,“那日得蒙姑娘指點,我便來了端州衙門,遠觀包大人面相,的確與我有緣,這凡事講個緣法,西江妖龍之事,便是緣法!”
“也是,你若些本事出來,包大人自然也會賞識你!”
“但愿如此。”
正說著,花妮一瞥啞師兄默默的走了過來,花妮就喊道,“喂,你會水嗎?”
師兄默默點頭。
“那行吧,我和你一起去。”
聞言,秦硯和師兄都是一驚。
秦硯:“……”是擔心師兄嗎?
師兄:“……”鬼知道他想什麼?
秦硯第一個唱反對票,“這怎麼行?太危險了!”
花妮也知道秦硯不同意,就拉著回了家,才一五一十的說了蟠龍沉香硯的事,看秦硯聽得沉默不語,花妮才小聲道,“既然現在知道這事有蹊蹺,我爹說此事因我們而起,所以無論如何,我都要跟去看看的。”
秦硯沉默了一會第一句還是,“太危險了,我不同意你去,要去也是我去!”
“為什麼?”
“我是男子,再說這是我的傳家之寶,不該讓你涉險的!”
“那你水好嗎?”
“……”第一個死。
“這不是定親之給了我家嗎?現在又你家的了?分的可真清。”
“……”呃,第二個死。
“你又不會武功,包大人肯定不會讓你上船的!”
“……”徹底被拍死了。
“可是……”
秦硯還想垂死掙扎一下,花妮道,“別可是了,就這麼決定吧?我是子,上了船他們自然都會保護我,不會讓我沖在前面,再說了,我水也好,真有事我也能自保,何況還有我師兄在,他肯定會盡力保護我的,而且還有公孫先生在,他很有本事的,你放心吧,我們肯定會沒事的。”
是有那麼多有本事的人保護你,可我卻不能在你邊,秦硯心下懊惱,第一次覺得百無一用是書生。
“我怎能心安理得讓你為我涉險?”
“可我是心甘愿的。”
接的很快,似是口而出,心最真實的想法。
心甘愿啊,他沒想到經歷了這麼多,換了一句心甘愿,卻是在這種時刻。
可他的心到底是搖了。
秦硯看著花妮的眼睛半響,挫敗的嘆息道,“你似乎對那公孫先生很有信心?”
“嗯,我曾找他算過命,算的可準了,他還說我是大富大貴多子多福的命格,所以我命還長呢,你放心吧。”
花妮說的可真了,可也不能讓秦硯完全放心,但秦硯也知道的格說一不二,決定了的事絕對不會改,知道勸不住,便道,“但愿應你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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