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容容一聽,嚇了一跳,趕擺手道:“不是,不是,我只是路上偶遇了陛下,陛下可憐我一個子孤一人回不了東黎國纔會將我帶回來的。”
皇后啊,突然從妃子一下子變了皇后,花容容嚇的快說不出話來了。這個在電視劇裡只有厲害的人才能坐上的位子就這樣扔到了這個小蝦米的面前,又怎能不被嚇著。
宮又發愁了:“不是皇后娘娘嗎?那難道是妃子?”
“額”花容容又想反駁,但突然想起付天的話,若是給冷遠發現不是他的妃子,只怕會給西綵帶來麻煩。只是這稍微一愣,宮便認定了是妃子。便直接將帶到了給貴妃準備的宮裡。
“娘娘請住在這裡吧,如果有什麼需要,這裡的宮太監隨時在一旁候著。”
花容容也不知道怎麼解釋便默認了娘娘這一份,只是心裡對真正的孫清雅又抱了幾分歉意。
定下心神來,才發現,這座宮殿幾乎可以比的上東黎國的將軍府了。穿過偌大的花園,便是一幢富麗堂皇的寢宮,花容容踟躕的站在花園裡著眼前的宮殿,覺得不對勁,這裡到底是給誰住的?
“娘娘。”
花容容順著聲音回一看,只見一隊宮太監約莫二十幾人,整整齊齊的站在後。
爲首的宮恭恭敬敬行了個禮道:“娘娘,因爲皇上登基以來還未立過妃子,所以這貴妃宮中並無多可供使喚的宮太監。奴婢們是總管大人派來伺候娘娘的。娘娘請進宮吧。”
花容容倒是有些詫異了,從未立過妃子?這倒是與其他各國後宮嬪妃羣完全不一樣。想不到這個皇帝倒是清心寡慾,一心治國啊。
“娘娘?”宮見花容容站在那裡發愣,以爲自己說錯了什麼。
卻不知花容容心更加虛了,原以爲付天一定是妻妾羣,不多一個,也不一個。只需要在宮裡躲一段時間等風頭過去再走就行了。誰知道偌大的皇宮裡居然只有一個妃子。這還得了,若是傳了出去,肯定會爲關注的焦點,走不了倒是其次,最重要的是,只怕全國都要知道,東黎國的孫清雅變了西彩國的妃子了。
“其實我不是”
“你就是皇兄帶回來的妃子?”
兩個聲音同時響起,而那清脆如黃鶯出谷的聲音顯然蓋過了花容容的心虛低弱。
排兩排的宮太監自往兩邊分開,形了長長的過道。花容容擡眼去,卻見一個如蝴蝶般的輕巧的走了過來,上的紅紗隨風起舞,頭上叮叮噹噹掛著如珠簾般垂下的頭飾,不庸俗,卻華貴。
的表很高傲,很自信,但那雙眼睛卻是靈的如凡間的靈。
花容容一看便知道這是個養在深閨裡的小姐,沒有經歷過風雨,沒有經歷過痛苦,生來便被人捧在手心裡。如果是以前,面對這種子,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接,只能繞道而走。
但如今,見識過玉兮,
見識過孫清雅,見識過各種各樣的人,甚至經歷過戰場和殺戮。已經不是那個不諳世事的小生了。這種十幾歲的小孩,早已不放在眼裡。
花容容勾起一個禮貌的笑容,微微垂下眼簾行了個禮道:“孫清雅見過公主。”
一愣,隨即便出得意的笑容道:“你居然知道本公主是誰?呵,不過也是,本公主天生麗質難自棄,是個人都該知道我是公主。”
花容容只是笑著,沒有說話。據所知,西彩國裡除了這個皇帝,就只有他那個雙胞胎妹妹了。來了之後才知道連妃子也沒有,那麼這個子就只能是公主了。
“參見靈珠公主。”一旁的宮太監齊聲道,花容容這纔想起來,紅提過,這個公主付靈珠。
付靈珠揮了揮手,便緩步來到花容容面前,毫無顧忌的上下打量。不皺了皺眉,這個妃子雖然長得還不錯,但是衫不整,頭髮凌,看起來倒像是逃難來的。想不通付天的品味怎麼那麼奇怪。
花容容見一臉嫌棄,倒是放下心來。相比喜怒不形於的人,這樣什麼都寫在臉上的子倒是更容易相些。
“公主殿下。”花容容決定先下手爲強,“公主殿下可能是誤會了,剛纔民正想跟宮們解釋,其實民不是妃子,只是皇上半路救下的平民百姓罷了。”
“哦?”付靈珠疑了,的皇兄雖然是個明君,但什麼時候好到會救一個來歷不明的子了?還帶宮中,任由大家誤會。
付靈珠覺得不太對勁。
“皇兄帶你進宮的時候沒說什麼嗎?”
花容容自然明白是什麼意思,不過現在不讓“孫清雅”爲西彩國的皇妃,已經變了當務之急要解決的問題。
“回公主,皇上進宮之前的確是要民做他的妃子,可惜民已經許了人家了,所以”
“許了人家?”花容容還未說完,付靈珠便擡高八度尖聲詫異道,“我皇兄可是西彩國的國主,你修了八輩子的福才修來了做我皇兄的妃子。可是你居然敢拒絕?許了人家又怎麼樣,誰敢違抗西彩國的皇帝!”
花容容心中微嘆一口氣,不到萬不得已是不想再用孫清雅的名字了,只是現在顯然是激怒了這個養尊優的公主。
“公主息怒。”花容容萬般無奈,“其實民是東黎國孫丞相的兒孫清雅。民許的人家是是玉兮王爺。”
“什麼?”付靈珠像是到了極沉重的打擊,不可置信的盯住花容容的臉,連都支撐不住的後退一步。
花容容費解的擡頭看著,不明白的反應怎麼這麼大。付天聽到時雖然反應也很奇怪,但並沒有如此誇張。難道這其中有不知道的嗎?難道又悲劇的中槍了嗎?
“你,你,你”付靈珠擡起手指,抖的指向花容容,“你”了半天才吐出第二個字,“你居然是孫清雅?”
花容容又搐了,難道如此震驚只是因爲自己不夠漂
亮,夠不上天下第一這個稱號嗎?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付靈珠拼命搖頭。
花容容苦笑,果然是覺得不夠漂亮嗎?
“你有什麼證據?”付靈珠突然冷靜下來,傲慢卻瞬間變了冰冷。
證據?花容容爲難了,天下第一又不發證書,要怎麼證明。
“你憑什麼說你是玉兮的未婚妻孫清雅?證據在哪裡?”付靈珠見花容容沒有反應,反而有了一些底氣。
玉兮?的這麼親熱,看來他們關係匪淺啊。
花容容有種踩到地雷的覺。
不過也才反應過來,原來的重點是在玉兮上。
可是,就算是這樣,也沒有證據。
“玉兮曾經說過,他娘留給他一件服,是送給他未來的王妃的,上面有他孃親手繡的幾句話。既然你是他的未婚妻孫清雅,那你應該有那件東西。”
付靈珠越說,花容容越心驚,怎麼覺得自己好像真的有那件東西。但是那服上有話嗎?怎麼沒看到。
付靈珠右手一,挑釁道:“你現在就拿出來給我看。”
花容容沒想到無意中帶出來的居然還會派上這種用場。不得不嘆命運的捉弄,明明不是孫清雅,不是玉兮命定的王妃。可是卻差錯的擁有他娘留給王妃的信。
花容容心中不知爲何酸酸的,就像是小被警察著出贓一般。
雖然失主不在這裡,可是已經窘迫的無法直視付靈珠。
猶豫了一會,花容容手從懷裡小心翼翼的掏出了一個被扁扁的藍包袱。
付靈珠張了,連手都往回了一點。
不會真的有吧?
花容容輕輕解開包袱,抖出一件輕如蠶,如流水的。在展開的那一剎那,所有人的眼睛都再也離不開那件服。
如果付靈珠的像蝴蝶,那麼這件服更像是翅膀,沒有重量,沒有羈絆,只有隨風飄揚。如果非要有一束縛,那便是花容容的雙手,牢牢的牽絆住這隨時會乘風飛翔的心。
付靈珠呆愣愣的怔在那裡,靈的大眼睛卻流出來不易察覺的心痛。夢寐以求而得不到的東西,此時正被眼前這個糟糟的子拿在手上,就這麼隨意的拿著。
,怎麼配?
花容容沒有在意付靈珠的反應,只是疑的找著服上的話,難道真的繡了嗎?可一點都沒注意。
突然一行小小的金字融在了的領口,和那繁花融合在了一起,不仔細看的確看不出來。
花容容湊上前去,瞇起眼睛仔細辨認。一字一頓,每一個都重重的敲在了的心上。手中輕如鴻的瞬間重如千斤。
這是一位母親最深沉的,和離別的傷。無可奈何卻又念念不捨。最終化爲了濃濃的祝願和祈禱,融合在了這服裡,將對兒子的託付給了這件未來的主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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