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聿城冷冷地睨了他一眼,輕啟薄說道,“……不行了?”
看似詢問,語氣卻是非常穩定。
以他對三弟的了解,他和人就像吃飯,不可或缺,如果他有一天不人了,那麼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不行了。
‘咻咻咻’——唐墨擎夜頓時覺幾支兇猛帶殺氣的利箭毫不留地準確地在他的心上,差點兒吐。
該死的,二哥說話還是一如既往地一針見。
想到害自己男風不振的罪魁禍首,唐墨擎夜幾乎想掐死那個人。
他昨天知道蕭雅白懷孕的事之后,就立刻認定蕭雅白肚子里的孩子是自己的,因為蕭雅白在娛樂圈是一位潔自和各方面都很高評價的星,在自己之前還是子,目前單。
他昨天之所以那麼沖,憤怒;一部分原因是擔心蕭雅白母憑子貴嫁唐家,因為之前撂過狠話;唐家歷來有個不文的家規,婚前不管多風流花心,一旦結了婚,就絕不允許出軌,否則男方的全部財產將作為補償給到方名下。
而另一主要原因,就是宴會那次被人下藥,無意間強行欺了蕭雅白,事后醒來,被蕭雅白那個兇殘暴的人用膝蓋頂了一記他的小兄弟。
后來……他發現自己的小兄弟就栽在蕭雅白膝蓋上了,對人再也提不起‘’趣了。
“改天我讓媽去廟里祈福,多做慈善公益。”唐聿城看他憋紅的俊臉,一臉嚴肅認真說著幸災樂禍的話,“再多煲些能重振男風的補湯”
“二哥,看在我是重傷患者的份上,求放過!”唐墨擎夜幾乎想給他跪下了,如果讓家人知道他不行的事,豈不大肆慶祝一番。
二哥肯定是在記恨他上次讓媽教二嫂嫂給二哥煲壯||補湯的事。
唐聿城話題突然一轉,臉非常冰沉可怖,“如果蕭雅白真的懷了唐家的脈,你昨天的行為,就足夠你死千百次;要知道當初是你強要了的,如果真想嫁唐家,在被你強要了之后,就可以利用小兔,為唐家三夫人了;選擇忍氣吞聲,就說明潔癖,本看不上你。”
他刻意咬重最后那句‘……潔癖,本看不上你’。
蕭雅白在娛樂圈可以說是傳奇子,眼獨到,如果哪天看上他三弟的話,不是瞎了,就是被人下降頭了。
“二哥,你好毒舌。”唐墨擎夜郁悶。
他突然好懷念以前悶聲不吭的二哥,而不是又冰冷又毒舌的二哥。
“文件批閱完,左特助中午來拿。”唐聿城說完,起離開了病房。
唐墨擎夜很想任地將眼前這堆文件一把揮落,可想起他二哥離開前冷厲警告的眼神,只能苦地忍住了。
二哥一定是看他傷得不夠重,才故意折磨他的。
下午唐氏夫婦得知唐墨擎夜傷住院,匆匆趕來了醫院。
墨采婧走進病房的第一句話不是關心他傷勢的,竟然是,“三,聽你二哥說你不行了?”
正在給唐墨擎夜換點滴瓶的年輕護士聞言,愣了一下,隨即眼神有些怪異看了他一眼,心:北斯城第一花的唐墨三竟然不行了?
唐墨擎夜也察覺到護士的異樣目了,原本有些明朗的俊臉龐陡然一黑,臆間憋著一口老。
母親好殘忍,竟然在他傷口上撒鹽。
待護士離開后,唐墨擎夜才開口,“爸,媽,你們怎麼來了?”
“三,怎麼會傷的?”墨采婧這才關心地問。
二只打電話告訴他們,三兒子傷住院了,卻并沒有說怎麼傷的。
“遇到仇人了,只是皮傷而已,媽不用擔心。”唐墨擎夜輕描淡寫一語帶過。
得知他二哥并沒有告訴父母他是怎麼傷的,唐墨擎夜幾乎要流涕,二哥果然是親哥。
墨采婧對他的說辭并沒有懷疑,唐家家大業大,有仇人或者對手在所難免,相信兒子會理好的。
再掃了眼桌上的公司文件,更加相信他的傷并無大礙了。
“那你二哥說你不行,而是真的了?”墨采婧又語氣不明問道。
二個耿直,從不撒謊。
“……”唐墨擎夜臉僵住,母親不僅在他傷口上撒鹽,還一而再地他傷口。
他掃了眼桌上的保溫食盒,問道,“媽,你帶了什麼好吃的來?”
“哦,媽給你帶飯來了。”墨采婧說著,趕忙將飯菜拿出來,放到桌上,然后給他盛了半碗湯。
唐墨擎夜看著那碗擺在自己面前的湯,想起上午他二哥說讓母親幫他煲重振男風的補湯,臉突然微變。
“這是媽特意讓廚師煲的補湯,對康復很有幫助,快喝了再吃飯。”墨采婧說著,又給他盛了一碗飯。
“媽,先吃飯,湯放著等會兒喝。”
唐墨擎夜郁悶地出一抹笑容,端起放在一旁的飯,食不知味地吃了起來。
以往都是先喝湯再吃飯,墨采婧對于他反常的行為并未作多想,坐在一旁時不時嘮叨幾句,唐墨擎夜不得不敷衍回應著。
吃完飯后,墨采婧便催促他喝湯。
“媽,我吃不下了。”唐墨擎夜找了個借口拒絕。
就算他暫時不可以,也堅決不喝這種湯,免得以后被嘲笑。
“你母親廚師辛苦煲了兩個多小時的,趕給我喝完。”唐仲森臉一沉,強勢命令道。
“我不喝!”為了男尊嚴,唐墨擎夜決定豁出去了,昧著良心說得理直氣壯,“我只是最近忙才沒有找人,并不是不行,我并沒有任何問題。”
墨采婧仔細一琢磨,才明白兒子的反常行為。
斜睨著他,語氣有些鄙夷地說道,“這只是高蛋白的魚湯而已,有利于傷口愈合;我才懶得給你煲什麼壯||補湯呢,反正你又不打算結婚,我也不奢你能給我抱孫子,你那方面不行就不行吧,就這樣保持著,好。”
“……”唐墨擎夜的心十分復雜,徹底凌了。
為什麼他和二哥的待遇相差那麼多,母親聽到二哥不行,立刻就讓人給煲補湯,到了換是他,母親竟然希他一直不行也好……
他果然不是親生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