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林牧想到了飛雪城的那尊寒冰雕像。
這尊寒冰雕像,與眼前的“夜千澈”,才是真正的極度相似。
或者說,那寒冰雕像,就是眼前這“夜千澈”的雕像。
那麽眼前這“夜千澈”,就是西天的古老存在,飛雪城那位神創始人。
可是,對方為何要以“白夜”的份行走?
同一時刻,白夜也明顯察覺到林牧,睜開了眼睛。
當看到是林牧,的眼神仍沒有任何變化,似乎看的不是自己的丈夫,而是一個陌生人。
林牧已完全可以肯定,白夜不是夜千澈。
反倒是他如今的婢林千澈,更接近夜千澈。
同時他心中一。
白夜這種眼神,分明是把他當假“林牧”,說明對方沒有識別出他的真正份。
心念一轉,林牧就不覺得奇怪。
他如今的是先天本源之,不要說準序列強者,就算序列之主,都未必能識破。
“誰讓你來的?”
白夜開口道。
整個人就如同冰雕。
就連的聲音,韻調都始終保持一個頻率,沒有一一毫的波。
“我自己。”
林牧道。
聞言,白夜凝視林牧:“看來萬年歲月,似乎讓你有了自己的人格?但請你記住,你隻是從夜千澈靈魂中,分離出來的一道執念。”
林牧眼睛微瞇。
從白夜這句話,他便分析出,足以讓人心神震撼的信息。
假林牧原來是夜千澈的執念。
怪不得,這假林牧會那麽惟妙惟肖,神態語氣幾乎與他一模一樣。
這是因為,夜千澈對他太悉,那麽執念中的林牧,自然就與他林牧無比相似。
“那又如何?”
林牧不聲道。
也就是他,心神已達第九觀,且已半步第十觀,才能繼續保持平靜,不讓自己出破綻。
“夜千澈是我無數次轉世後的本源之,但既然我已從亙古寂滅中歸來,就代表夜千澈不再有繼續存在的意義。
白夜仰天穹,“我剝離最難忘記的過去,又剝離的執念,如今的我,便不再是夜千澈。我不殺你,隻是因為歸來之日尚短,為避免引起反噬罷了。不過這不代表我不會抹殺你,所以你最好恪守本分,哪怕是形獨立人格,也不要妄想在我這,獲得什麽地位
。”
這一刻,哪怕是林牧,心都起伏起來。
他終於明白了一切。
眼前這個白夜,和靈魂,的確都是夜千澈的。
隻是的靈魂中,多了一道從亙古寂滅中歸來的可怕意識。
這種意識,通常都存活數百紀元,與之相比,夜千澈那數萬年的記憶,實在微不足道。
所以,在這白夜上,幾乎看不到夜千澈的影子。
不過夜千澈也的確不凡。
自我意誌,以及執念太強,或許讓白夜都覺得麻煩,於是選擇將夜千澈最難忘的過去,以及最強大的執念,給剝離。
這樣一來,夜千澈的本意誌就脆弱不堪,被白夜徹底製,於一種,隨時可能被完全抹滅的狀態。
林牧到了一種強烈危機,很可能永遠失去夜千澈的危機。
沒了這一世,屬於夜千澈的數萬年記憶,縱然白夜擁有夜千澈和靈魂,也不再是夜千澈。
他也明白過來,為何假林牧瓦解時,他會有不安之。
一旦假林牧瓦解,白夜必會發現,真正的他已歸來,從而生出戒備,他將再無機會。
這估計也是白夜為了戒備他,留下的手段。
林牧沒有衝行事。
白夜不是一般人,的實力比林牧都恐怖得多。
如果不是,把林牧當夜千澈執念,林牧此刻已陷絕地。
當即,林牧不再問什麽,轉離開。
白夜收回目,繼續修行。
正如林牧想的那樣,存活的歲月太悠久,已沒有事,可以在心中,引發波瀾。
出了白夜的住所,林牧便有種強烈想見林千澈的念頭。
林千澈,是由夜千澈最難忘記憶形。
這就是為何,林牧會覺得,林千澈很像靈武大陸的夜千澈。
由此可見,在夜千澈心靈中,最難忘的記憶,是靈武大陸的時。
事實上,林牧又何嚐如此。
初心,永遠都是智慧生靈記憶裏,最深刻的部分。
那麽想要救夜千澈,想要反製白夜,唯一的契機就在林千澈上。
沒過多久,林牧在白家大廳中,見到了林千澈。
“林牧隻是個廢,哪怕名義上是白夜丈夫,但我們白家部,誰都知道,那隻是個名義。”
一名不怒自威的中年男子,俯視林千澈道:“你天賦不凡,跟在林牧這廢邊當婢,純屬是作踐自己。我讓你嫁給齊兒,那是在救你離苦海,你不要不識好人心。”
“休想。”
林千澈怒道:“我生是爺的婢,死也是爺的鬼,讓我嫁給其他人,這絕不可能。”
砰!
中年男子臉一冷,手掌將旁邊茶桌都拍碎:“你以為你是誰,有選擇的餘地?我告訴你,這事不到你做主,你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
“你們欺人太甚。”
林千澈貝齒要紅,沒有任何屈服之意。
“放肆。”
中年男子不由怒。
他何等強者,這怒一喝,就形可怕的風暴,將林千澈砰的震飛。
林千澈倒飛出去。
眼見林千澈要墜落地麵,一道影卻忽然出現,將接住。
中年男子見狀,頓時愣住。
“林牧?”
在他邊,白家弟子白齊口而出。
借助林千澈的,正是林牧。
林牧無視白齊父子,低頭看著懷裏的林千澈,眼神有溫,也有心痛。
“爺,我……”
林千澈角溢,張口似乎想說什麽。
林牧輕聲道:“什麽都不用說,從今往後的一切,都給我。”
對夜千澈,他心其實虧欠最多。
在他邊的幾位紅,其他紅都一直跟隨他,得到他的安排。
唯有夜千澈,因為進仙族,很久之前便單獨行事。
“可是……”
林千澈還是無比擔心。
林牧修為已廢,而白齊父子一個是皇者,一個是氣境,哪裏是林牧如今能抵擋的。
“沒什麽可是的,相信我,我會理好一切。”林牧不容置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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