煮?
小白看著火鍋上方冒著的白霧,在這樣的冷天氣裡清晰可見,那一碗油油的,的確像是煮的。
可是這兒又冇有火,也冇有生過火的痕跡,取水也比較遠,是怎麼煮的。
意意似乎看出了他的疑,也樂意跟他解釋,“這是兩個盒子,底下的那個盒子放了加熱包,放點水進去,就能把水燒開,再把上麵裝了菜的盒子給燒開,哎呀反正是和理有關係的東西,總之就是這麼的。”
小白來了興趣,那味道聞著也香,“給我嚐嚐。”
“好啊,還有盒新的,我給你泡吧。”
“不用,把你那盒給我就行。”
“我的?”意意一下子猶豫了,“可是這是我吃過的啊。”
那又怎麼樣,“我都冇有嫌棄你。”
小白不滿的看著,意意吞嚥了一口,雙手捧著火鍋送到他麵前,“給,你吃吧。”
小白瞥一眼,接過手來,拿起筷子攪了兩下,火鍋的香氣頓時躥進鼻子裡,他挑了一條咬進裡,舌尖了,味道立即在口腔裡散開來,好像味道還不錯啊。
意意看他似乎能接這種食,也還是忍不住叮囑一句:“這個有點辣的,要是吃不了就吃點吧,我這兒還有水,覺得辣了就喝點。”
小白淡然的睨一眼,噙著一口早的口吻,說道:“你老公難道冇有教你,浪費食是可恥的嗎?”
老公教過……
意意屁都不敢放一個了,因為發現小白的懟功真的越來越出神化了,大有超過他爹的潛力,經常把意意給懟得一句話都反擊不了,而且還莫名奇妙的,覺得他說的話,似乎好像可能是有道理的。
關逸雲瞄了一眼母子兩,視線著重的在意意那兒停留過兩秒。
憂心忡忡啊,他的小侄這麼笨,連兒子都製不住,還每回都落下風,也不會小白那種變通的能力,這以後的日子啊,智商啊,那是真的堪憂啊。
意意真的把保溫桶裡飯菜都吃了,其實也不是吃的,也不是怕小白生氣,而是覺得這是小白人生第一次給送飯,就衝著這份勁和孝心,也是打算吃完的,可是剛纔已經吃了半盒的火鍋了,胃子本來就小,強塞也吃不下多,吃到最後,都鼓鼓囊囊了,眼睛瞪得老圓了,給人一種下一秒就會噎死的覺。
小白把手裡的保溫桶搶走,一句話都冇說,直接去找垃圾桶倒掉。
等他回來的時候,已經在小溪那邊清洗好了,盒子和格子,分開來,整齊的擺放在餐布上,等晾晾水,再重新組合在一起。
意意遞給一瓶水,“喝點吧,吃了火鍋容易口乾。”
小白擰開瓶子喝了兩口,轉頭看見意意還在那兒擰瓶蓋,手有些發冷,使不上力氣,擰了半天都冇擰開,臉也皺一團了,專心致誌的和那個小小的瓶蓋做抗爭。
小白對天翻了個白眼。
他這是什麼命數,怎麼攤上了這麼個智商底下的親媽。
他二話不說,把意意手裡的那瓶水拿走。
要幫擰瓶蓋嗎?不可能的,這種事是不可能發生的。
他把自己喝過的那瓶水塞到意意手裡,酷酷的說一句:“喝吧。”
意意笑靨如花,一點都不嫌棄瓶口有小白的口水,就像小白不嫌棄筷子上有的口水一樣,直接對著瓶口喝了兩大口。
“小白,我們要待到天黑纔會回去,你要是覺得無聊的話,要不要先讓人送你回去?”
小白眉心一皺,已然是不悅了,“你看我像覺得無聊的樣子?”
意意趕擺擺手,“不無聊不無聊,你有聊,有聊,嗬嗬。”
這什麼七八糟的。
小白不再理,走到一旁去看風景,他從來冇有看過這麼壯麗的山景,大自然的造真的是鬼斧神工,許多匪夷所思的事,大自然都能夠辦到,就像對麵那重巒疊嶂的山峰,很有層次,這個距離和遠度看過去,真的像是一幅在眼前真切展開的山水畫。
不勝收。
然而,他不知道,他在看風景,也有人將他當做風景看。
意意忽然覺得,小白站立的那個角度,後的風景了幕布一般,將他的氣質給托顯了出來,意意忽然很想把這一幕給畫下來。
冇有驚擾到小白,直接筆,畫著畫著就神了,毫冇有發現,小白竟然長時間的站在那裡,冇有挪過位置。
因為小白已經發現了,他發現了,卻不聲張,靜靜的站在那裡,飯後多站立一些也好,更何況眼前的景緻,真的是他喜歡的。
暮四合時,意意手裡的畫作也已經修過幾遍了,中途小白來看過,小白倒是冇有發表什麼意見,可臉有些紅暈,顯然是害了。
意意著下,欣賞的看著自己的畫作,這次不隻顧著修飾服裝了,連小白側著臉的五都畫了出來,腳上運鞋的紋路也畫了出來,可謂是十分儘心了,畫出來的東西,也很眼。
可關逸雲從後經過,幽幽的嗤了一聲,毫不掩飾對的諷刺。
重哼一聲,惱怒的瞪他,自己隻是個初學者,小舅舅卻老是要用專業畫家的標準來要求,在他的眼裡,意意畫出來的任何東西都是屎。
當晚,小白來意意房間裡,把畫要走了,口口聲聲說意意侵犯他的肖像權,冇有經過他允許畫的,畫作理應要給他保管。
意意被他一套一套的,腦子都給繞暈了,還冇明白怎麼回事呢,就稀裡糊塗的把畫作給了出去。
等小白出門後,腦後彷彿捱了一記悶,忽然明白過來,自己這是被親生兒子給套了啊。
轉撲進南景深的懷裡,嗚嗚嗚的一陣假哭,“四爺,你兒子欺負我。”
南景深剛洗完澡,髮還滴著水,他儘量仰著頭,不讓水滴到意意上,但可不安分,不抱著他,還勒著他的腰晃來晃去,把頭上的水給晃得到都是。
他莫可奈何的笑笑,“好了,他不是也冇怎麼欺負你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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