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小白也是一愣,“你又想鬨什麼?”
意意側頭看著小白,就那麼盯著看,都不帶轉視線的。
盯得小白心裡有些發,臉也越來越不好看,才說:“你知道嗎,其實你很多時候,都非常的寵我。”
小白的臉瞬時僵下了。
在憤怒和欣喜中間的表有些怪異,他竟不自在的躲開了意意的目,偏頭看向窗外,留給一個傲的後腦勺。
“你不承認也沒關係,我都覺得到的。”
小白斜著眼角往後看了一眼,隻看見意意好整以暇的坐姿,至於表,從說話也帶笑的語氣當中,也能猜得出來。
是愉悅的。
“好端端的,你自什麼。”
小白殼子很啊,這是南家上下都公認的事。
明明才這麼大點個小孩子,說話做事簡直老得不得了。
不過上再怎麼不承認,表是騙不了人的,藉著暖絨的線,意意把小白臉上的紅暈給看得真真切切的。
“你就當我是自嘛。”
意意轉回頭去,仰著頭,看著星空,城市的夜空其實星星並不多,所以夜間來臨的時候,漆黑的天幕籠罩下來,就像是一隻八爪魚把整個城市都包裹在黑暗中一樣。
但意意卻並不覺得沉悶,反而覺得心裡一派祥和寧靜。
“對不起。”
小白狠狠一震,轉過頭來,“你說什麼?”
“對不起,我很早就想對你說了。”意意深吸了一口氣,想到即將要說出口的那些麻的話,臉兒略有些不自然,也害,“要不是我神經太大條了,冇有發現自己一早就生了你,也不至於和你錯失了那麼多年,我的確不是一個好母親,我不知道該怎麼補償你,我對你好的方式,就是你做什麼,我都陪著你,哪怕你不需要,我也能夠在一旁安安靜靜的,而我不管做什麼,隻要是你在,我就拉著你一起,要你和我一塊看電影,一塊吃零食,陪著我一起逛街,其實都是想要和你增進,可是你已經七歲了,你……你太大了,我從來冇有給你洗過一次澡,我想要給你穿服,你也已經有了自理能力,出現在我麵前都是一副工整的模樣,我覺得……好像我真的不稱職的。”
小白張了張,可話到口了,抬眼見到意意側臉上那一抹憂鬱,即便被夜掩蓋著,也還是沉悶得像一團墨一般,輕易化不開。
所以,他打算聽說。
“我的看過很多育兒經,包括寶寶在肚子裡時,幾個月時,一兩歲時,該注意什麼,寶寶會有什麼反應,我都仔細的看過了,可是冇有哪本書,能夠教我怎麼和七歲的兒子相,所以我一直在觀察,一直在找一個平衡的辦法,我希我和你相起來可以不尷尬。”
意意歎了聲氣,“可是我好像不稱職呢,但是我會努力的,努力修複我們缺失的那幾年,反正這輩子的時間還長呢,可以慢慢來,我和你說這些,隻是希你能多包容包容我,如果我有些地方做的不好,出格了,讓你不愉快了,你得告訴我,可以嗎?”
小白一直安靜的聽著,越是聽得久,他的表就越是平靜。
似乎所有的緒,也好,悲傷也好,或者是討厭也好,都被他小心的一一收起。
這麼懂事,也是讓意意愧疚的一點。
當意意看見小白眉眼之間的那抹凝重的時候,故作輕鬆的笑出一聲,“你是不是被我給麻到了,要不要抖掉皮疙瘩?”
“皮疙瘩是一種囊角化癥的癥狀,生活中俗稱的‘皮’,得這種皮病通常是有兩種原因,第一種是傳,第二種是後期發病與維生素A利用不良、中維生素A水平較低有關。環境的度低、空氣乾燥,以及焦油、油脂等某些刺激……”
“停!”
意意實在是不了了。
好端端的煽氣氛,就被小白這麼一本正經的給普及知識點給破壞掉了。
“所以說,彆不的就說自己上有皮疙瘩,得了皮病是一件很值得榮的事?”
意意搖搖頭,“我不說了……”
不敢說了。
“不是,你要不要那麼無趣啊,我是在和你表白呢,懺悔呢,你聽明白冇有?”
意意忽然回過味來了,“你知不知道做這種事我很不好意思呢,你幾句話輕飄飄的就把氣氛給我破壞掉了,你……你簡直是要氣死我啊你。”
完了完了,這下冇什麼心說了。
意意乾脆把車頂給合攏,板著一張臉的啟車子,將車開出老遠一段距離了,也還是覺得心裡不舒服。
能舒服麼,怎麼彆人家的孩子都那麼可那麼,偏偏到了小白這兒,就是一個老小人,說話做事全都一板一眼的,連句玩笑話也較真,居然給普及知識起來了。
意意把車窗打開一半,任憑風吹在臉上,好吹醒這滿腔的幽怨。
“你很笨。”小白忽然開口。
說出口的話,卻讓意意的不滿程度又再上升了些。
可小白不管氣著冇有,自顧自的補齊要說的話,“你很笨,做一個母親你很生疏,我也理解你年紀小冇經驗,但我也在努力,你笨,那我就聰明些,我在努力的學著做你的兒子。”
意意被小白的一番話給震住了。
瞳仁的芒漸漸的渙散開來,眼睛也越瞠越大,各種複雜的緒從眼底一閃而過,整張臉上的五似乎都靜止了,唯獨上的本能還在開著車,理智卻不知道已經飛去了哪裡。
冇聽錯麼?
在努力的學著做的兒子?
這種溫馨的話也能夠從小白的裡說出來!
平常對不是說教就是嫌棄,原來……他心裡藏著那麼深。
“你剛纔說什麼?”
小白撇開頭去,隻看著窗外,“我說過了就說過了,冇有再說第二遍的道理。”
言下之意,聽冇聽清都是的事了,就算冇聽清,他也不可能重複的。
這麼彆扭的傲著,真的是傳啊。
意意咯咯的笑起來,笑得越發的不可自抑,要是不知的人聽見了,還以為是個瘋子在開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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