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來我倒也沒有機會再丑了,不知道是不是那個男人“良心發現”,反正他沒再為難我,也沒再嘲諷我,只專心打球和跟李顯說話。
我就跟在他們的后,當個不說話不的小跟班。
等到他們最終盡了興,想要離開時,我已經站得頭暈氣的,卻也沒忘此來的目的。
我走到李顯邊,盡量平靜著聲音說道:“李叔,這下子可以給我點時間了吧。”
李顯卻還是有些猶豫,他看了程易江一眼,后者則本沒鳥他。
就在我以為自己又要**晾一會兒的時候,突然聽到一道冷冰冰的男聲傳來:“李總先去談正事吧,我也有個電話要回。”
這下子李顯再沒有什麼顧慮,也再沒有推拒我的理由。
跟著他一起離開的時候,我下意識地回頭看了眼,看到一深灰的休閑裝,形高大拔的男人。
半晌的灑照在他的肩頭,在地上也投出一片影。
看著還真……真人模人樣。
來到一間休息室,李顯拿了瓶水喝了兩口,我雖然也口干舌燥的,但是決定
忍一忍,話說完了再喝也不遲。
我沒多猶豫就說道:“李叔,我這次來找您,主要是想跟您談談公司的近況。”
李顯聞言看向我,眼里話里都不曾出緒:“近況?什麼近況?”
我不管他是真不知道還是裝傻,反正我該說的還是要說:“我大哥近來的作,想來您也是聽說了的。我爸爸知道后很生氣,也很失,差點又出問題。我是不敢再刺激他了,可是自己又拿不定主意。您是我的長輩,也是我爸爸的好兄弟,好搭檔,今時今日,我除了來找您,本想不到還能再找其他什麼人。”
李顯聽完瞇了瞇眼睛,眼前這個也是商場的老狐貍,很難會讓人瞧出他的心思。
不過我也沒想著猜他的想法,我的目的,僅僅是讓他搭個橋。
在他沉默的這段時間里,我定了定神,繼續說道:“李叔,您也別誤會,我不是要為難您。我只是想讓您知道,我們家現在遇到了這樣的困難,即便是傷筋骨,也總有熬過去的那一天。不管到最后是怎樣的結果,到時候王敗寇,
邊的人也會走向不同的命運。以前我常聽爸爸說,您跟著他一塊打江山的時候多麼不容易,我相信在您的心里,肯定也是希余氏盡快好起來的,對嗎?”
這一次李顯的臉變了變,盯著我看了會兒之后,還贊同似的點了點頭。
我見他態度似有緩和,心里也跟著稍稍松了口氣:“我大哥是什麼樣的人,我不方便做什麼評價,但我想明眼人都能瞧得出來。我爸爸年紀大了,也不大好,在他掌權的時候大家都相安無事,到了現在,他便更不會做什麼損害大家利益的事。我在余家的境您也清楚,我不過是個養,余家和余氏我說了不算,我也從不敢想什麼出格的事。我能做的,就是遵從我爸爸的意愿,好好地幫他守護家和公司。”
頓了頓,我輕嘆一聲:“李叔,我說了這麼多,其實本意只有一個……想勸勸您,勸您站在我們這一邊。這樣的話,以后您還是余氏德高重的掌權者,也是我尊重敬重的長輩,但凡是您想要的東西,我會盡我所能地**。而若是居于我大哥
手下,功高蓋主、兔死狗烹的前例,并不在數。”
李顯自始至終都沒有發聲,直到我嗓音微微嘶啞地停頓住,他才往前探了探,神莫測地說道:“清辭啊,以前是我小瞧了你。”
我神不變:“李叔說的哪里的話,我不過是把心里想的都說出來而已。”
“就像你自己說的,你是余家的養,上有父親兄姐,還有一眾甥侄,卻一步步爬到了現在的位置。仔細想想,真是厲害,真是可怕……”
他還沒完全說完,就被一道突如其來的聲音打斷。
“李總在說什麼可怕的事,能讓我聽一聽嗎?”
我跟李顯同時向門口過去,看到的就是斜靠在門框上,似笑非笑看過來的程易江。
之前他的臉一貫冷淡如冰,此時蒙上了一層笑意,哪怕不是真心的笑,竟也多了幾分和的意味。
李顯反應過來之后立馬站起迎上去,我落在后面慢了兩拍,但也跟著起,接著直直地看向程易江。
程易江。
這個男人,當真是不一般。
……
在最終離開球場之前,我再沒找著機
會跟李顯單獨說說話,他看起來也沒那個意愿。
而之前若是沒程易江打斷,原本我是能說完的,最關鍵的話我還沒來得及說出口,契機已然夭折。
走出球場找到自己的車,我的心當然算不上多好。
等了那麼久,事卻還是沒有辦,浪費了我的時間,也浪費了我的心力。
什麼都白費了。
我越想越生氣,偏偏車鑰匙又找不到了。
我翻遍了上的口袋,心想著我干嘛不讓門替我停車呢,剛才去球場走了那麼一大圈兒,該不會是落在哪了吧。
正當我急的頭頂冒汗的時候,突然一輛車停在我的面前,后座的車窗玻璃緩緩降下。
我抬頭過去,看到的就是一張不那麼想見到的臉。
程易江。
我今天真不知道是走了什麼運,竟然能見這麼個極品。
看不起人,冷嘲熱諷,壞人好事,魂不散。
嗯,真是個極品。
我很想呵呵他兩聲轉就走,事實上我也基本上這麼干了,可沒等我走出兩步,就聽到那悉又不悉的冷淡聲音傳來。
“余總,你的車鑰匙。”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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