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靜真人聽了云微寒的話,整個人的臉都嚴肅了起來。
他沒想到,這樣一個小姑娘,居然能想的那麼深那麼遠。這樣的小姑娘,可不是那麼好忽悠的了。
坐在一旁的云淺薰不服氣地嘟囔著:“切,真是得了便宜還賣乖。這個名聲要是傳了出去,那幾位皇子、皇長孫還不一個個搶著要娶你過去啊,誰不想要一個天生命的正妃呢!”
娶了天生命的正妃,不就等于說他就是那個上天注定的真龍天子嗎?被人退婚的云微寒,難道還能為一國之后?想想云淺薰就不了。
云德鄰卻似乎想到了什麼,英俊的臉上滿是狠和暴怒。
玄靜真人沉道:“貧道雖然避居山中,對于當今的形勢也略有所知。善信的境……如果善信‘母儀天下’的命格弄假真,傳將出去,恐怕是大事不妙。”
“真人說得太含蓄了。”云微寒將手中的茶杯推開,朗聲說道,“如果我‘母儀天下’的命格傳出去,第一,原本有意于我的定南王,恐怕是迫于力,不敢再要我了。”
異姓藩王最怕的就是被猜忌有不臣之心,明知道云微寒天生命還要執意求娶,不臣之心不是昭然若揭嗎?
雖然云微寒知道凌玄翼絕對不會在乎這個,可是這謀的設計者卻不這麼認為。而且,就算凌玄翼不在意,這個命格也必然會給他制造一系列麻煩。
“第二,固然有可能有皇子皇孫想要娶我作正妃,但是更多的則是已經有了正妃的皇子,寧愿毀掉我也不會讓我嫁給那些未婚的競爭對手。而讓那些皇子的正妃們,更是恨不得讓我即刻死去。”
“第三,如果宮的貴妃、娘娘們對我有了忌憚之心,一杯鴆酒,三尺白綾,一個妖言眾、自造命格妄圖
攀龍附的罪名,就足以要了我的命!”
如果這個謀設計者還有下一步的話,那就是讓靈心道人出面,以直接或者間接的方式,揭開“鳴**”的簽文乃是一個誤會的事實。
那麼,所有人都不會相信這只是一個簡單的失誤,都會認為這一定是云微寒為了抬高自己的價,想要嫁皇家、一飛沖天而有意編造的命格。
到時候,蕭貴妃就有了明正大的理由,一杯毒酒、三尺白綾,賜死云微寒,誰也說不出個不對來。
云微寒不不慢地說完了這段讓每個人都倒吸冷氣的話。
云德鄰雖然已經想到,如果傳出去云微寒是母儀天下的命格,和定南王之間絕對是不可能了。但是卻沒想到后面這麼多更加恐怖的后果,這簡直是一個必死之局!
到了現在,如果三清觀再地說只是拿錯了簽筒,云德鄰也絕對不會有一點點相信了。
云輕染和云淺薰都睜大了眼睛、張大了,嚇得說不出話來。們沒想到,“母儀天下”的名聲帶來的不一定是榮華富貴,還有可能是殺之禍。
云微寒看著面嚴肅的玄靜真人,笑容依舊那麼溫和:“真人覺得,我說的對不對?”
玄靜真人嘆了口氣道:“冤孽啊,以機心謀人者,豈能得善果?”
云微寒終于出一冷笑:“我不知道謀算我的人能否得善果,我只知道,如果今天我沒有發現簽筒的問題,只聽到‘母儀天下’的命格就喜不自勝,返回家中。不消數日,這個結果就會傳遍京城。然后,過不了多久,我的小命就沒了。”
玄靜真人雪白的長眉微微皺起,還是微微點了點頭。這個小姑娘年齡小,但是看事卻很冷靜徹。
云微寒目冰冷地看著靈心道人:“既然靈
心道長想要我的命,那麼我有什麼理由放過他的命?”
玄靜真人只能嘆氣,他對著靈心道人招了招手道:“靈心,今日之事,你不準備說些什麼嗎?”
靈心道人站在一邊,面有些發白,向著玄靜真人行禮道:“師父,靈心一時疏忽,幸虧沒有釀大錯,請師父責罰。”
云微寒心中冷笑,他到現在還在堅持是一時疏忽,而非有意為之。倒要看看,玄靜真人會如何置。
玄靜真人靜靜地看了靈心一會兒,沒有說話。
不知道是不是平時的威嚴所致,他只是這麼看著靈心道人,就看得靈心道人額頭上慢慢沁出汗珠來。
直到靈心道人滿頭大汗,玄靜真人才開口說道:“這位善信說的有道理,靈心你的行為不管是否有意,確實給善信造了生命威脅。如今這位善信不愿意就此作罷,你若是沒有什麼話說,貧道也無法為你說話了。”
靈心道人垂首不語。
玄靜真人看他這個架勢,白眉皺起,對邊的小說道:“將妙音、妙真喚來。”
他一臉嚴肅地回頭對靈心道人說道:“靈心,你也是修道之人,做出這種事,你的道心何在?你先回去,面對三清祖師,好好想想自己的過錯。”
靈心道人深施一禮,一語不發地退了出去。
一會兒功夫,一直跟在靈心道人邊的兩個小進到房中,乖巧地向玄靜真人和眾人行禮。
玄靜真人直接問兩個小道道:“妙音、妙真,這幾日可有什麼人來找靈心?”
妙音恭恭敬敬地回答道:“回稟師祖,靈心師叔這幾日都是在觀中與師祖、師叔們相,沒有見過什麼特別的人。”
玄靜真人回頭問云德鄰道:“云大人,貴府是什麼時候決定要來敝觀進香的?”
如果
是有人設計云微寒,首先要確定云家進香的日期,才好安排接下來的圈套。
云德鄰想了想說道:“臘月十三晚上,我和兒商議好要在今日來三清觀進香;十四,我請定南王送名帖來清場。然后今日就乘車來了。”
這麼一回想,云德鄰也有些凜然:就算是臘月十三,對方第一時間知道了他們進香的時間,三天功夫,在三清觀這樣的地方安排下這麼狠毒的一個局,對方的能量令人生畏。
玄靜真人問兩個小道:“臘月十三到今天,你們靈心師叔可有什麼異狀?簽筒的事你們是否知道?”
遞簽筒給云微寒的妙真垂著頭道:“回稟師祖,我今日捧給善信的簽筒,是靈心師叔親手給我的。”
妙音補充道:“昨日傍晚,靈心師叔曾到保存簽筒、竹簽的玉皇閣去了一趟。當時師叔讓我們兩個在門外等候,出來的時候,就抱了幾個簽筒。”
玄靜真人似乎想到了什麼,他的眉頭蹙了一團:“昨日傍晚?在此之前,你們靈心師叔可曾見過什麼客人?”
妙音回道:“回稟師祖,靈心師叔平日負責迎賓知客,每日都要見很多人,我們實在是無法一一知曉。”
“昨日上午,玄機師弟邊的靈虛是不是從宮里返回了?”玄靜真人的聲音有些低沉,“靈虛和靈心極為要好,昨日是否曾經見面?”
妙真點頭道:“回稟師祖,昨日中午正是靈虛師叔和靈心師叔一起用的午飯。”
玄靜真人繼續問道:“當時他們兩人用飯時,你二人可曾在跟前伺候?”
兩個小道一起點頭道:“回稟師祖,確實是我二人伺候的。”
“那你們有沒有聽到兩位師叔說起簽筒的事?”
兩個小道互相看了一眼,一起搖了搖頭。
玄靜真
人想了一想,又問道:“你二人中途可曾離開?”
妙音想了想,點頭道:“中間,靈虛師叔說好久沒有回來,想念觀中燒火師叔的手藝了,讓我們兩個到廚房去給他們點了幾個素菜。我們倆一起去的廚房,等到廚房做好了四個菜,才將菜送回了靈心師叔房中。”
玄靜真人嘆息一聲,對著兩個小道揮了揮手道:“好了,無事了,你們兩個先退下吧。”
聽了玄靜真人的問話,云德鄰已經明白了,他是懷疑背后的黑手來自宮中。
云微寒基本上已經肯定,今天的這個局就是蕭貴妃的手筆。不知道為什麼對自己了殺心,但是這樣的手段明顯不是明月公主能夠想出來的。
蕭貴妃把當了一個滿心虛榮、一意攀龍附的人,所以利用“母儀天下”的命格來。只要被這個驚喜沖昏了頭腦,就是死期到來的時候了。
就算是沒有被這個驚喜震懾,恐怕一般人也不會想到三清觀的簽筒有問題。
只要被靈心收走了簽筒,哪怕想明白了這個母儀天下的命格背后的重重殺機,也已經無濟于事了。
云大小姐有母儀天下的命格的消息會被人刻意宣傳,靈心會在合適的時機出來揭發這是一個誤會,蕭貴妃照樣能賜一死。
如果不是事前就滿心警惕,如果不是那個小丫頭提前示警,說不定也會掉進這個陷阱,就算不死,也會被落到一個十分凄慘的下場。
定南王為了維護,恐怕要在時機并不的時候和宏昌帝,為天下萬夫所指的目標。
云微寒想到這里,眼中閃過殺機。
“師祖,師祖,不好了,不好了!”兩個小道推開房門,跌跌撞撞地跑了進來,“靈心師叔,靈心師叔服毒自盡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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