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玄翼順著剛才暗衛指出的方向,從樹頂上飛越過去,果然看見一彎月亮從云影后出臉來,照出來樹枝上坐著的那個影。
紅的披風鑲著雪白的皮,托起來一張宜喜宜嗔的小臉兒。華麗的擺就那樣隨意地坐在下,一雙鹿皮靴子正在空中前后搖擺著。
聽見靜,轉過頭來,月正正灑在的臉上。看見是凌玄翼,毫不矜持地張開笑了,出兩排潔白的牙齒,大大的眼睛也瞇了一彎和天上月牙兒一樣的形狀。
凌玄翼輕輕落在邊:“大半夜的坐在這麼高的地方,海州城風這麼大,你也不怕凍著?”
“披風很暖和,而且你看看我上的一層層服,足足有十幾件,哪里還的進風?”云微寒拽了拽上的子,“你談完了?”
凌玄翼“嗯”了一聲,不想在沈九亭家里說這件事。
他想起剛才被雅波王夫忽視的委屈,把大腦袋埋在邊云微寒的肩膀上蹭了蹭。
“怎麼了?”云微寒見他突然又切換到撒的大狗模式,連忙抬起胳膊輕輕了他的頭發,“難道是雅碧親王不好說話?還是拿出來的報酬不符合你的要求?”
凌玄翼哼哼道:“不是雅碧親王,不過也跟關系很切了。”
云微寒眨了眨眼睛:“關系切?雅波王夫?”
雅波王夫明明在花園里,怎麼招惹到大狗狗了?
“我剛才來找你,在花園門口見他了。”凌玄翼哼唧哼唧地抱怨道,“我跟他點頭,他居然沒看見我!居然沒看見我!”
云微寒差點從樹上摔下去,坐穩了形,重重地抓了凌玄翼的肩膀一把:“他沒看見你,怎麼了?”
“他就那樣從我面前走過去了!我這麼大一個大活人,他居然視若無睹!”凌玄翼抬起頭來,一只手摟著云微寒的腰幫坐穩,一邊控訴地
看著,“你剛才差點掉下去是什麼意思?”
云微寒“喔”了一聲,看著凌玄翼威脅的目,連忙換上了義憤填膺的表:“他太過分了,我們三郎這麼俊朗這麼瀟灑這麼威武,他怎麼能看不見呢?”點了點頭,認真地說道,“他一定是夜盲癥,對,夜盲癥,豬肝、胡蘿卜這些吃得太了。”
凌玄翼懷疑地看著云微寒:“夜盲癥?什麼東西?晚上就和盲人差不多,什麼都看不見?”
云微寒一臉嚴肅地解釋道:“對,因為食中缺乏某些養分所以導致眼睛里缺一些……呃,東西,所以晚上或者線昏暗時就看不清楚,甚至如同盲人。”
凌玄翼半信半疑地說道:“這種病癥我倒是聽說過,是有些人夜間如同盲人,白日視正常的。難道雅波王夫也有這種病癥?難怪他剛才看不見我了。”如果是這樣,就原諒他好了,畢竟是個病人,不能跟他計較。
云微寒連忙打岔道:“說起來雅波王夫,我剛才倒是聽了一場好戲。”
靠在凌玄翼上,低聲把剛才陸雪霽和雅波王夫的對話繪聲繪地學了一遍:“你說,這個雅波王夫會不會真的就是陸雪霽的父親陸延崇?”
凌玄翼皺起了眉頭,云微寒以為他在考慮,就靜靜地等著他說出自己的意見。沒想到凌玄翼猛地將抱了起來,在樹巔飛馳而去。
云微寒猝不及防,被他用公主抱的方式抱著飛奔,只能用雙臂摟著他的脖子,頂著涼風問道:“你干什麼去?”
凌玄翼咬牙道:“找個地方收拾你。”
云微寒驚道:“為什麼要收拾我?”
“哼,你居然敢騙我,不收拾你還得了?”凌玄翼帶著向著花園深撲去,找了個離大廳最遠的角落,將云微寒丟在一個寬大的木頭秋千架上,兩只大手就到腋下撓了起來。
“啊
呀!”云微寒沒想到所謂的收拾就是撓,差點尖出口,連忙用手捂住了,將一聲驚了下去。
可是凌玄翼的兩只大手卻不放過,從腋下到腰間,隔著幾重衫撓得人全都起來。
云微寒忍不住咯咯笑著,在大大的秋千架上來回翻滾,躲避著那雙可惡的大手,口里趕忙道:“大哥,三郎,好人,饒了我吧,我做錯什麼了?你說,我都改還不行嗎?”
凌玄翼欺直上,按著隨著秋千架晃不已的云微寒,十指仍舊在腰間來回撓:“你剛才竟然敢騙我!膽子太大了,絕對不能饒你。”
云微寒笑得氣都不過來了,掙扎著躲避著,還一邊著:“沒有……啊,我沒,啊,沒騙你啊……咯咯咯,真沒有……”
凌玄翼怒道:“還沒有,還騙我!”他坐在秋千架上,兩條長一左一右住云微寒踢騰的雙,十指在腰間輕輕點了點,“夜盲癥?嗯?吃豬肝?嗯?胡蘿卜?嗯?”每“嗯”一聲,他就在云微寒腰間輕撓兩下。
云微寒扭著腰,可是兩條被人住,整個人又被按在秋千架上,完全沒有輾轉的余地,只好躲著他的手指說道:“夜盲癥確實是這樣的啊,我沒騙你,啊!”
原來是凌玄翼聽見還在,直接把手進了服最里層,大手抓著腰間細的撓了一把。
云微寒被他突然襲,直接撓到了最敏的腰間,不由驚一聲,得十腳趾頭都蜷了起來。
“小騙子!”凌玄翼覺手下膩,心中一,連忙把手拿了出來,按在的肩膀上,低頭看著眼角笑出的淚花,“你明明說他和陸雪霽說話的時候,把陸雪霽看得清清楚楚的,怎麼到我這里就是夜盲癥了?”
呃,這個問題有點犀利,不太好回答。王爺太機智,云微
寒竟然無言以對。
“哼,就知道你是在騙我。”凌玄翼俯下頭來,深深地了一眼,然后狠狠地含住了仍舊微微息著的雙。
云微寒看著他俯下,一雙眼睛特別幽深地著自己,覺得心里都了起來。一定是被他撓出幻覺來了。
閉上眼睛,出雙臂抱住了他寬厚的肩背。
月亮躲到了云層里,十一月的花園,有一個小小的角落里溫暖如春。
直到兩人坐上馬車離開了沈府,云微寒才手在別人看不見的地方擰了凌玄翼的腰一把:“都是你,你看剛才沈九亭那眼神有多曖昧!什麼都被人發現了!”
凌玄翼側頭看了看云微寒紅艷艷的雙,是有點**,如果眼力好確實能發現點痕跡。不過這樣的微微讓他覺心里仿佛有朵小火苗在跳,越跳越大,簡直是要將他整個人都焚燒起來了。
云微寒本想著襲凌玄翼,著他腰間的**擰著轉個圈,報復一下他方才撓自己的一箭之仇,沒想到凌玄翼不僅胳膊上、膛上都是***的,連腰間都勁瘦堅,都不起來。
悻悻地甩了甩手,嘟起皺起鼻子沖他“哼”了一聲,把頭扭了過去。
凌玄翼方才吃得饜足,這會兒什麼脾氣都沒有了,面無表地在服下手去找云微寒的手。
云微寒躲了幾下,終究是地方有限,作也不能太大,還是被他握住了。
凌玄翼將自己的手指的手指之間,然后反過來扣住的手。
云微寒卻故意不理睬他,仍舊張著五手指,不去反握他的手。
凌玄翼也不著急,他微微側過來,用另一只手輕輕地、溫地把云微寒的五手指一按下去,扣在自己的手上,然后心滿意足地坐正了。
云微寒的角不自覺地翹了起來,用力握了握凌玄翼的手。
凌玄翼也用力握了一下的手。
云微寒再握一次。
凌玄翼再握一次。
兩個人竟然就這樣你一下我一下握來握去的直到馬車回到了他們的住。
云微寒斜著眼睛看向凌玄翼,角卻忍不住翹了起來,抬起下,小聲地說道:“真稚!”
凌玄翼也不跟計較,他的臉上仍舊是常見的冷酷表,但是悉他的人就會發現,他的眼底藏著深深的喜悅。
第二天,雅碧親王派來的送拜帖的人大清早就來了。
對于雅碧親王完全不掩飾對這些戰略資的急切需求,凌玄翼表示非常滿意。這樣他才有更多的籌碼來和雅碧親王談判。
得到允許的雅碧親王在下午就親自驅車來拜訪凌玄翼,目的自然是將那天在沈九亭豪宅室里沒有進行的談話繼續下去。
這一次,他們在凌玄翼的書房里談話,周圍都是凌玄翼的暗衛和護衛,本不用擔心泄。
雅碧親王開門見山:“凌大當家,這些資我非常需要,你想要的東西列出來了嗎?”
凌玄翼將一張紙推到雅碧親王面前。
雅碧親王著紙,面越來越凝重:“這些珍珠、鮫綃、海產,自然是沒有一點問題。但是,你要我們鮫人族海域的通行權,我卻不能擅自做主。”
凌玄翼似乎對這樣的回答早有準備,他平靜地說道:“那就找個能做主的來。”
雅碧親王抬起頭,細長的眼睛閃過:“凌大當家,你如果想出海貿易,海州城自己就有港口,本不需要經過我東海海域。如果你需要海船,我還可以提供比沈九爺的九州船廠制造的更好的海船。但是,想要我們東海海域的通行權,實在是非常難的。”
聽到雅碧親王親口說有比九州船廠造出來的海船更好的船,凌玄翼的目閃:“海船我要,東海海域通行權,我也要。”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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