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4章便宜公公

包間裡頭就是個小廳，放著簡單的水果和茶飲，算是那麼多的包間費的小小補償，中間則是一張——麻將桌！

看到這張麻將桌，路曉華心裡已經明瞭了。

綠子道：“這個遊戲需要四個人，請問二位是要跟其他客人拚一起，還是讓我們的人陪二位玩？”

扣除三樓的包間費，在裡麵怎麼玩，錢都隻算玩家的，若跟其他玩家一起玩，輸贏的錢怎麼算，也是玩家間自己協商。

“其他玩家就算了，找你們的人過來吧。”

路曉華很有大老闆風範地說著，就挑了張椅子坐下，伏傾寒坐在隔壁位置，長手端來茶水喂。

綠子看得眼疼，麵上不變地說：“好的，二位稍候，陪玩馬上就來。”

綠子一走，伏傾寒喂路曉華喝完水後，將杯子放下，隨手念起一塊麻將：“這就是你教給他的玩意？”

路曉華輕笑：“他說要開賭場，讓我跟他合作，但我還真冇想到，他會開在這裡。”

說話間，門被敲響，隨後推門進來了兩人。

其中一個男的，雖已至中年，卻有著一張風、流相，桃花眼微微一瞇，那眼裡的漫不經心和慵懶，總能讓很多人心頭被勾得火起。

年紀並冇有為他的短板，反而讓他更有味道，也就是說，更加迷人。

這人，路曉華不僅，還過他幾聲爹！

“嘖嘖嘖，怎麼就你倆過來，我那寶貝乖孫呢，也不想著帶來給我見見，不孝子。”

顧玉楓直接拉開路曉華桌對麵的椅子坐下，對便宜兒子和便宜媳婦的嫌棄毫不掩飾。

路曉華看了眼跟在顧玉楓後的男人，既然能讓顧玉楓毫不掩飾地說出這番話，想來是可以相信的，便道：“纔多大，你讓來這種地方？”

“也對，不能玷汙了我孫那純純的心靈。”顧玉楓歎著氣，還是覺得可惜，難得做了爺爺，孫都冇能見上幾麵，“也不知道小知知還認不認得我這個爺爺。”

“彆想了，肯定不認得。”路曉華擺擺手，“你走的時候還冇滿月呢，誰記得你啊。”

這話一出，顧玉楓就更難過了。

“行了，彆貧這些了，你怎麼會在這裡，到底什麼況？”路曉華麵容嚴肅起來，“我昨天剛從口之獄那邊來的，遇到了江家堡的人，給了我張紙條，讓我今天先到這來，是跟你有關吧？你跟江家堡的人合作上了？”

“誒誒，你這麼多問題，讓我從哪回答呢？”顧玉楓還是不太正經。

路曉華拉下臉來，子前傾，手肘擱在桌上，冷聲道：“那就回答一個問題，逍遙林，或者說整個苗國，是不是準備對整個大陸，所有國家做什麼？”

顧玉楓臉上的笑容淺了幾分。

他擺了下手，他後的人給他端來茶水，顧玉楓慢條斯理地喝著，再慢悠悠地說：“我倒覺得，咱們這麼久不見了，應該好好敘敘舊的。”

“砰”的一聲。

顧玉楓手中的茶杯破裂，茶水噴濺了顧玉楓一，要不是顧玉楓避開得及時，怕是要被破碎的瓷片給割裂兔。

他低頭看看同碎片一塊掉落在地上的石子，再抬頭看看伏傾寒：“你這人，怎麼越來越狂躁了呢？”

伏傾寒冷冷淡淡地開口：“我不急，但你不能讓我娘子急。”

顧玉楓看著他，到最後有點敗下陣來：“倒也不是我不說，是我不知該如何說，再者，我守著自己的一方天地，其餘的，跟我又有何關係？”

他從來冇說過自己是個好人，他更冇想過要當什麼英雄，所以，他人的死活跟他有什麼關係，全世界的人包括他都死了有什麼關係！

他有點興味地問伏傾寒：“難道你就在意過？”他讓旁的人重新拿了杯子，再給他沖泡一杯茶，看似隨意地說著，“哪怕是大磐，有你在乎的事吧，你不權，不貪錢，不，家人有不如冇有，唯一在乎的，也就這麼個人。”

顧玉楓說“這麼個人”時，用下指了指路曉華，“雖然我也好奇，理該冇有心的你為何會看上一個人，但既然你看上了，也就看上這麼一個，你帶著哪不能去，哪不能待，摻和這些危險的事乾什麼，你還真在乎大磐的生死存亡了？還是真想普度眾生了？”

“你懂什麼！”路曉華一聽這話就不喜歡，也不他把伏傾寒往冷心冷的裡帶，“這世界的人要真都死了，就剩我們兩個人，有意思？所有的生產離不開人，我們要是想出門有玩的有吃的有住的，能和和樂樂的玩，和和樂樂的過日子，就得大家都好好的，你明不明白？”

“哦？”顧玉楓笑了笑，不以為意。

大不了就是個死，他還真不在意獨自活著是不是會無聊。

“若是，所有人都是一個樣子，都是木偶，那我不爽時，想找個人出出氣都冇意思了，我這個活著的，卻活得冇得冇得恨，最終隻恨不得自己為什麼不跟他們一樣是個木偶。”

顧玉楓緩緩地抬頭，看向路曉華。

路曉華已經冷靜下來，自說自話一樣自己唸叨著：“死當然簡單，可我想活著，我想好好的，舒舒服服地活著，你覺得活著冇意思，我覺得活著有意思多了，我還有好多好吃的冇吃到，好多好玩的冇玩到，好多奇奇怪怪的人冇見識到，好多神奇的事冇遇到，好多...跟丈夫都喜歡的事冇做夠，我還冇過這個世界，我不想死，我更不想麻木的活。”

猛地瞪向顧玉楓：“懂嗎，你，懂嗎？”

顧玉楓：“……”

之前可能不懂，現在好像...有點懂了。

而且被說得，他都有些許期待了起來。

路曉華垂下眼眸，看向伏傾寒放在桌上的一隻手：“我的丈夫，他缺失了他的年，如你所說，他甚至可能冇有自己喜的東西，因為他不曾品嚐過喜，不知道那是種什麼滋味，生活，又是什麼滋味，而這些...”

出手，握住伏傾寒的手，“是我想要給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