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長老等人迅速離開,房間里的人看冷楓和蕭九君的眼神,已經和先前大不相同。
玄醫閣醫妙,和玄醫閣搭上關系,就等于多了一條命。
眼前這兩名年輕人有此機緣,定然有不凡之。
燕凝對蕭九君和冷楓行了一禮,激道:“多謝兩位救了家父一命!”
蕭九君笑了笑:“燕姑娘不必客氣。
你今晚來得正好,要不然,那陸長老只怕也不會這麼好說話。”
若是燕凝沒開口,打一架怕是免不了的。
燕凝臉上的清冷似是化了許多:“家父中毒已深,兩位若是有心害人,只需要袖手旁觀就夠了,本不必親自出手,我相信兩位沒有惡意。
冷公子想知道的事,我可以幫忙。”
冷楓微微頷首:“多謝!”
雙方客套了幾句,算是有了默契,燕凝會幫他們打探冷楓想知道的一切。
冷楓和蕭九君對這個結果都還算滿意,見目的達到,不想在燕掌門的房間里多留,便告辭離開。
臨出門時,蕭九君回眸看了燕掌門一眼,眸中芒晦。
燕凝的作很快。
第二天一早,冷楓和蕭九君再客院中用過早點,就見一名白小前來,說道:“大小姐邀請兩位公子去后山見面,對了,大小姐還說了,這事兒最好別驚別人!”
“告訴你們大小姐,我們馬上赴約!”
蕭九君搖著折扇,拿出幾塊糖果,塞給小。
小道了一聲謝,笑嘻嘻地跑開了。
冷楓和蕭九君立即,避開了山中巡視的門人,前往后山。
虛云宗的弟子很是勤勉,用過早飯便開始跟著長輩們晨練,前山是練功的吆喝聲,相較而言,后山便要要冷清得多。
這里沒有人居住,草木也許久不曾清理,齊腰的野草連綿片。
草葉上還掛著朝。
冷楓和蕭九君放眼看去,卻沒見到燕大小姐,只看到那草木深,有一座孤墳,一塊孤零零聳立著的無字碑。
“怪哉,燕大小姐怎麼還沒來?”
蕭九君好奇,走到孤墳前,打量著無字石碑說道。
冷楓卻臉一沉,鼻翼翕了一下,道:“不對勁,有腥味!”
他繞到孤墳后面,果然在草木中,發現了一個人。
一個已經死去的人。
那人烏紫,角有一道紫黑的痕,跡還未完全凝固,可見這人剛剛死去不久。
蕭九君看清楚那人的模樣后,倒吸了一口冷氣,臉變得難看至極:“燕長華,他怎麼會死在這里?”
冷楓也想到了什麼,立即從袖中取出一個藥瓶,把藥灑在燕長華上。
他冷冷道:“這恐怕是個陷阱,我們被栽贓了!”
那藥一落到尸上,便冒起了白煙,發出刺啦刺啦的聲音,沒多會兒,一完整的尸,就化了一灘暗黃的水,只留下一塊玉佩,與幾件鍍金的飾。
冷楓帶上手套,撿起玉佩和飾,用手帕干凈,裝進荷包中,抓了幾把浮土,挖了幾叢野草,覆在了暗黃的水漬,和被化尸毒死的枯草上。
如此一來,原本留在草叢里的尸,就徹底消失了。
蕭九君靜靜看著冷楓的作,眼眸黑沉,上散發出濃濃的冷肅之氣。
他最討厭被人陷害了。
就在這時候,另一群人也來到了后山。
冷楓迅速下手套,放進荷包中,定睛看去。
只見來人大約有二十余人,幾乎都是面孔,為首的,正是昨晚見過的陸長老。
遠遠看見他們,陸長老先打了招呼:“兩位公子怎麼到后山來了?”
蕭九君瞇眼笑了笑,方才的肅殺危險盡數被收斂在了這笑容之下,手中折扇輕搖,看似漫不經心,那速度卻非常平穩,幾乎恒定。
冷楓知道,蕭九君現在的心只怕糟糕極了。
那折扇是他控制緒的方式,搖晃的速度越均勻,他的心就越不平靜。
他微微笑道:“剛用過早飯,閑著無聊,我們就出來逛了逛,沒想到,這一走就走到了這里。
陸長老,晨正好,你們怎麼不在前山練武,也跑到這后山來了?”
陸長老的目落在了蕭九君后,皮笑不笑道:“老夫本在前山指點弟子習武,剛才,有人聽到這里傳來了一聲慘,老夫擔心有人出事,萬一有貪玩的小弟子被草叢里出沒的蛇咬傷,那可就不好了,這不,就帶人過來看看!”
蕭九君煞有介事點了點頭:“原來如此,陸長老真是關晚輩,不知你們可曾發現什麼?”
陸長老搖了搖頭道:“我們剛剛過來,還沒來得及私下里搜索呢,蕭公子和冷公子來得早,可有發現什麼?”
蕭九君也搖了搖頭:“只看見了一座孤墳,一塊石碑而已,并未發現貴門被蛇咬傷的小弟子。”
他說話的時候,始終和冷楓并排站在一起,擋在陸長老面前,后便是藏起了燕長華尸的草叢。
陸長老皺了皺眉:“那兩位能否讓一讓,讓老夫的人好好查一查,是不是有人倒在草叢里了。”
蕭九君俊眸一沉:“陸長老若要找人,只管隨意,為何偏偏盯我們兩人站的地方?”
陸長老也沉下了臉:“兩位公子自從老夫現時起,就一直站在一個地方不,莫非你們后的草叢里,藏著什麼不能見人的東西?
還請兩位公子讓一讓,免得老夫懷疑你們行為不軌,包藏禍心!”
蕭九君握著折扇的手一:“我們若是不讓呢?”
陸長老也按住了腰間的佩劍:“那就休怪老夫不客氣,唐突貴客了!”
兩人劍拔弩張地對視,眼中皆是滿滿的敵意。
就在這時候,又見一行人來了后山。
為首的子蒙著面紗,扶著一名中年婦人的手,后跟著幾名婢。
正是掌門夫人,蕭氏。
蕭氏走上前,似是詫異道:“你們這是……在做什麼?”
陸長老立即上前,把事說了一遍,最后不無威脅地看著蕭九君和冷楓道:“兩位公子若是行得正,坐得直,便讓開路來,讓我等看個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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