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娘娘福,已經無礙了,夕沫今天來,是想請求出宮的。”孩子沒了,也已經沒了留在宮里的必要了。
“不許,夕沫,哀家要你留在宮里,有墨兒在,你總能再懷上孩子的。”太妃卻轉首,用低低的只有一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說道,這話,讓夕沫的臉紅了一紅,太妃的話有理,可知道再也懷不上任何男人的孩子了,這一點,燕墨比誰都清楚。
“太妃娘娘,不必了,夕沫雖然書讀得,可是巧最近多看了些醫書,夕沫現在這子已經不適合再有孕了,所以……”所以,還是要出宮。
“夕沫,你怎麼這麼固執呢,哀家說了,要為你做主,你且留在宮里就是,清心閣里隨便你住著,你們王爺什麼時候離宮,你便也什麼時候隨他一起離宮。”
太妃的語氣有些生,更有些冷,仿佛是不耐煩了一樣,那語調,真真是讓夕沫為難,站起來,“撲通”一聲就跪下了,“太妃娘娘,夕沫想要出宮去好好調養一番,等好了再……”
那接下來,不知道要怎麼說了,本就不會有孕的。
“不行。”嚴厲的語氣中都是盛怒,顯然是不喜歡這樣的忤逆,夕沫再也不敢說話了,只是靜靜的跪著。
大廳里,一下子就靜了下來,這靜,讓人真有點不習慣,忽而,燕康笑道:“母妃,夕沫也許是失了孩子心傷吧,留在清心閣只會景傷,讓更難過的,這樣,怎麼能將養好子呢,不如,讓搬去央宮小住些時日,反正,朕最近也很住那里了。”
“這主意甚好,母妃,你就答應了吧,快別讓夕沫妹妹一直跪著了。”婉兒也求的說道。
真不知道他們一心要留自己在宮里為何,難道,還有其它的利用價值嗎?
可現在,再也不能違抗淑太妃的意思了,不然,大仇還未報,就已先死了,不會那麼便宜了燕墨的。
咬咬,夕沫低聲道:“夕沫謹遵太妃娘娘旨意和皇上皇后娘娘的旨意。”
“那就下去吧。”一揮手,有點不耐煩的意思,夕沫只得起,低首后退著退出了廣元宮的大廳,在轉的剎那,的眸下意識的掃向了慕蓮楓,對于自己被抓回宮中,他一定很痛心吧,可自己,就是沒有離開這宮里的命,所以,從此以后,再也不逃了,即使要離開,也由燕墨將休了,這豈不是更好,那樣,就可以明正大的離開了。
只這一生,邊再也沒有人可以陪伴了。
一并的,所有該請安的人除了不管事的太后娘娘以外也都請安了,可出不了宮,就忍不住的心煩。
“小姐,你不該跟太妃娘娘頂撞的,唉,如今……”
卻沒什麼后悔,“走吧,咱們回去收拾東西。”
去央宮也好,只要離得燕墨遠些就好,他寵他的梅妃,他繼續去找他的婉兒去,現在,只要有一個安安靜靜的地方住下就好,然后,伺機報仇,總會有一個辦法讓他生不如死的。
他給過那樣的覺,那,也便要如數的還報于他。
燕墨,這是他自找的。
只是,一直沒想到怎麼樣做才能讓他也驗到生不如死的滋味呢。
收拾著清心閣里的東西,其實,也沒什麼,進宮的時候就沒帶什麼,只是隨的帶上了,便妥當了。
“知夏,讓你跟著我苦了。”
“小姐,老夫人讓我跟過來好生的照顧你,這是我的責任呀,何來苦不苦呢,知夏只要能留在小姐邊就開心了,你不知道,當日小姐被帶去逍遙府去的那些日子,知夏真的是度日如年呀,想是從小就跟著小姐了,所以,看不到小姐就總覺得了什麼似的。”
是,也有這樣的覺。
三兩下,東西就收拾好了,一共也就只一個包袱,知夏背在了肩上,兩個人就準備去央宮了。
可是夕沫的一只腳才要邁出去,頭便撞上了的什麼,有些痛。
下意識的抬首,子卻被那麼一帶,就被帶進了燕墨的懷里,他扣著的腰,冷冷的,手也的,讓的子慢慢的上了他的,再一俯,打橫一抱,就如一只待宰的恙羊般再也彈不得了,“出去。”他沖著知夏吼,那語調讓知夏驚恐的看著夕沫,有點不愿離開。
“下去吧。”夕沫無所謂的說道,人便被燕墨給抱回了房間里,這房間里給與他的覺一點也不好,總是能讓隨時想起自己死去的孩子,還有,那一個小小的黑土冢,想念的孩子。
知夏帶著點擔心的退了出去,燕墨抱著大步的走到窗前的榻前,坐下,“要去哪里?”
原來,他是看到了知夏背上的那個包袱了,輕輕的笑,手指上了他的臉,的仿佛都是,“阿墨,我怕我在這清心閣妨礙了梅妃姐姐安胎,我可是個不吉祥的人呢,所以,要是留在這里而讓梅姐姐出了什麼事,你說,你是不是又要賞我那花瓶的碎片了,你瞧,我這還有上次留下來的疤痕呢。”一手就解開了襟上的最上一顆扣子,也出了脖子下一個細下的疤痕,那玉香膏再好也有的地方,所以,口偏上面一點還是做了疤,等到發現沒上藥的時候,什麼都晚了。
太多的傷了,真的不能怪誰,那一個個的小口子,如今想來,還是一個痛。
越是不能提的事,便是越要提,嫵的笑,其實,也會,如今的,什麼都會什麼都敢做了,再也沒有什麼可以讓顧忌的了,他不告訴為什麼恨,那也無所謂,反正,也恨他,恨他骨,這樣子,兩個人也算是扯平了,他可以給折磨,亦也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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