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是現場冇有任何其它東西的印記，唯獨奇怪的便是，今晨回來的小道上，有另一匹馬的腳印。”

六兮心想，那應該是碟夜回來時踩的，所以不著聲的轉移了話題

“看來隻有等皇上醒來才知道原委了！”

誰也不敢妄加揣測，或許是遭人埋伏，也或許是被誤傷。

寅肅醒來時，已經快夜，太都落山了。屋已開始點了兩盞煤燈，照的整間屋子亮。他真開眼的剎那，雙眼有些微的迷茫，直到看大床榻前的六兮，他才定住了目。

六兮高興極了

“你醒了？不？我給你弄點好吃的。傷口還疼嗎？”

因高興，所以語氣有些急切。

他搖搖頭，冇有出聲回答。

“我去醫再來瞧瞧。”轉準備離開，卻被他忽然拉住了手，作很輕，但是走不開。他張了張想說話聲音微弱，六兮聽不清，隻好俯近點。他放慢的語速，一字一字的說

“你今晨說的話得做準！”

六兮一僵，臉發紅。原來早上一時有而說的話，他竟然都聽見了，並且當了真，記住了。找藉口道

“我去給你端藥！”

藥很快就端過來，六兮把他的枕頭稍微墊高了一點點，他正目灼灼的看著，哪有傷者的自覺？

“張口。”六兮端著藥，開始一勺一勺，一口一口的喂他。

可他的目卻一直看著，認真地喝下最後一口藥後，他說到

“阿兮，你真的長大了。”

這一句似是讚揚，又像是慨。

“我昨夜以為自己要回不來了，萬念俱灰時，我似聽到你在我的聲音，你我不要睡著，你說你在等我，你要跟我重新開始。”

大概這就是所謂的心有靈犀，昨夜見他久久未歸，一遍遍的對自己說，隻要他平安回來，所有往事都讓它隨風去，再也不提，他們重新開始。

而他，竟能到。

六兮把疑的問題問了出來

“我今天派了人去你昨日遇事的地點看，冇有找到任何蛛馬跡，到底是誰下手這麼狠？”

聽完的問題，剛纔還有些溫和的寅肅，忽然神一冽，目寒到

“無論是誰，我會讓他們付出百倍的代價。”

以寅肅的格，這傷怎麼能白白？況且，他乃當今天子，並不是簡單的傷的問題。

但同時，能傷到寅肅的人，亦非池中。

“你剛醒，再好好休息一下。等傷口養好一點，咱們再回宮。我怕引起宮裡混，至今不敢往宮裡報您傷之事。”

“嗯，做的對。”

畢竟是了重傷，醒來又說了這些話，所以不一會便又昏昏沉沉的睡去。

六兮從昨晚至今夜，一直神高度繃，此時放鬆下來，亦是全乏力，趴在床榻邊上，便也沉沉睡去。

還是碟夜醒的

“娘娘，外屋的床鋪已準備好，過去睡一會吧。皇上這，安公公馬上過來守著。”

六兮趴著確實全痠疼，所以也不再堅持，起跟著碟夜往外走。

這才發現，碟夜的左手一直垂著似無力，六兮往前一步握住的手，似倒一口氣，臉不好

“怎麼傷的？”

“昨夜回來的路上，還有埋伏，我不小心被傷了手臂。”

“我看看。”六兮手掀開的袖，傷口已經包紮好，但有一點點跡滲出來，目驚心。心疼道

“你怎麼不早說。”

“娘娘已為皇上心力瘁，我這點小傷不礙事的。”

六兮心中不無，碟夜就是這麼一個人，不顯山不水，默默跟在的後麵，時刻保護著，而自己有困難卻不說一聲。

“碟夜，你跟那些人有過手，知道是誰嗎？”

“不知道，天太黑，我隻顧著保護皇上。”

“嗯。”

六兮冇有再往下問。已困極，沾床就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