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懂了。”

一主一仆，就在六清宮等著，碟夜練功，練字，兵來將擋，土來水淹，頗有一種山雨來風滿樓的寧靜。

到了傍晚時，六兮本不想再去瑄殿陪寅肅，一直磨蹭到天已黑，整個皇宮齊齊點上了燈，從六清宮閣樓的位置出去，整個燈火闌珊，好不璀璨。

許是見遲遲未到瑄殿，所以安公公親自前來迎接

“兮妃娘娘，皇上在瑄殿等著您呢。您再不過去，皇上該生氣了。”安公公雖麵上恭順，實則話裡不容有任何反駁與拒絕。

“好，我馬上過去。”

安公公笑著說

“皇上哪，現在是看不上奴才了，這不，不是娘孃親手研磨，他便不提筆呢。”

一路上，安公公不時跟六兮說了幾句皇上的況，其實無非是告訴，今天皇上心不好，可要擔心的小心伺候著哪。

“謝謝安公公提醒。”

已抬腳邁進了瑄殿。殿裡隻點著一盞燈，線不足，很是昏暗，而寅肅坐在那，被昏暗籠罩著，看不清神。但這樣的氛圍，讓六兮不自覺張而到些微的害怕。

兩腳已邁進來，故作開朗到

“怎麼不點燈？”

說的同時，已快速把書桌上，圓柱壁掛燈都點著了。寅肅也不阻止，雙眼定定看著，隨著的影而挪。

這一室亮堂之後，那份昏暗下的窒息才慢慢地褪去。六兮看寅肅似十分疲勞，但無怒，心裡鬆了口氣，想必倉若鈺還未跟他稟報這事。

“過來。”

寅肅朝吩咐，便走了過去站在他的側，他大手一，把六兮拉進他懷裡，坐在他的上。

“今天怎麼來這樣晚？”

他頭抵在的肩膀之上，聲音說不出的疲倦不堪。

六兮冇有回答，隻是任由他抱著不支聲。

“阿兮，你還記得年時，有一次，你因為我罰了你哥哥甄六正而跟我賭氣的事嗎？”

“記得。那次是因為哥哥帶我去集市玩，結果自己玩的忘乎所以把我一個人留在鬨市裡，無分文，險些被拐賣到紅樓，你知道後氣極了，罰了哥哥。”

“對，可你卻不知恩，氣惱我懲罰你哥哥，還跟你哥哥在我騎的馬上了手腳，以至於馬失去控製，被馬甩下地，差點命喪馬蹄之下，這些你可還記得。”

“記得，六兮當你年無知，不識好歹。”六兮不知為何寅肅無故提到這些陳年往事。

“那次我在冇有防備之下摔下馬，摔斷了胳膊，先帝當時問我為何會摔下馬，我寧願讓先帝覺得我無用，連匹馬也控製不了，卻不曾說你半個字，打從心裡未怨你半句，你可都還記得。”

“記得，當時你反而過來安因害怕而哭泣的我。”

“對，你既然都記得，就該知道，無論是我三皇子，還是皇上。無論我是誰，我何位，擁有怎樣的權勢，我都依然如從前會護著你，原諒你。”

在他循循導之下，六兮終於明白，他指的是他被暗殺之事，他想聽親口說真相，證實他的懷疑。

六兮從他懷裡站了起來，跪在地上，跪在他的麵前，手掌朝上，發誓到

“舉頭三尺有神明，我甄六兮跟皇上發誓，我對皇上絕無二心，更未做過傷害皇上之事，如所言虛假，天打….。”天打雷劈，萬劫不複還未說完，寅肅已用手擋著的，不讓往下說，把扶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