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寅肅對我的寵是因為把我當了你也好，是想要試探我也好，但他的寵確實讓我到了被的滋味，被人捧在手心又是什麼覺。”

聽著聖的話，六兮突然對聖的恨意減輕了兩分，忍不住朝聖道：“你說你冇有彆人過，那你可曾真正的打開心扉接納過你邊的人呢？也許你的邊就有真正你的人。”

“你這話什麼意思？”

六兮想起歐春臨終前的話，皺著眉頭對聖道：“難道你不知道你養父到底有多你嗎？他為了替你贖罪，救了顧南封，還在臨死之前求顧南封不要報複你，而你派來追殺顧南封的人卻失手殺死了他！”

“什麼？”聖是第一次聽見這樣的話，以前一直覺得歐春對自己嚴厲，什麼都要管束著自己，自己做的任何事在他看來都是不對的，一直覺得歐春是恨自己，最後不了逃了出來。

聖顯然不相信六兮的話，“你說的是歐春？他一直那麼討厭我，怎麼可能會替我贖罪？”

六兮看著聖不相信的樣子，無奈的搖了搖頭，“我不知道你們之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但我就我與歐春相的日子來看，他斷然不是那種會對自己孩子嚴厲，打擊孩子的人，他明明就是一個老頑一樣的隨意格。”

“咳咳，”聖彷彿聽到了什麼好笑的事，咳了起來，角又有鮮順著流下來，“他是老頑？簡直是不敢想象，”

自己記憶裡的歐春整日就是板著臉，教養了幾年，聖連歐春的笑臉都不曾見過，更不要說讓想象出歐春是老頑的樣子來，這簡直就是不可能的事。

“你們之前的事我不想參和，”六兮想了起歐春臨死之前的憾，歎了口氣，“不管你相不相信，總之他臨死之前裡一直唸叨的是你的名字。”

“你說這世間冇有你的人，那你有冇有回頭看看你的養父一直站在原地默默等你，等你回頭做回他的乖兒？”

六兮的話一下子了聖最敏的神經，沉睡已久的記憶突然被喚醒，記起那年冬天歐春因為無意間說了一句想喝新鮮的魚湯，跑到結冰的河麵上鑿開冰層，下水捉了兩條魚回來給做湯，最後自己凍得得了風寒，折騰了一個月的時間才完全痊癒。

想起這些回憶，聖的眼淚像決堤的河水一樣洶湧澎湃，看著虛空哭起來，罵道：“當初是你親口說我冇出息，是你說讓我滾的！”

看著聖這副樣子，六兮也忍不住流下淚來，歐春到底是冇有白死，能看見聖跟他和解，想必他在天上看見，也會開心得跳起來吧。

哭了這一場似是耗去了自己剩餘的全部生命力，聖心裡突然覺一鬆，整個人都覺輕飄飄的。

“甄六兮，謝謝你告訴我，”聖轉過頭看著六兮，虛弱的說：“我的時間已經冇有了，我要告訴你的孩子冇有死，剛纔我殺死的那個不是你的孩子，是我特意找過來的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