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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牌女助》第177章 身家利益,放在前頭

王晗手做了個請的手勢,岑青禾便坐在了正對面。偌大一個圓桌,兩人隔著得有兩米遠的距離。

王晗主道:“來的路上堵不堵車?原本我想開車去接你的,又怕你臨時有什麼事兒,只好在這兒訂了包間等你。”

岑青禾說:“還好,我們走的順德路那邊,不怎麼堵車。”

王晗微笑著頷首,“那就好,先點菜吧,也不知道你喜歡吃什麼,不過這兒的素菜做的蠻不錯,你可以嚐嚐。”

來侍應生,岑青禾看了菜單才知道,這是一家專門做素食的飯店,所有的菜品皆是緻清新,也都配了個賞心悅目的名字,就是一個葷腥都不沾。

點菜的時候,王晗問:“岑小姐會喝酒嗎?”

岑青禾原本想說,下午還要上班,可不知怎麼的,鬼使神差,話到邊,微笑著回道:“看王小姐,我都可以。”

王晗笑了笑,然後讓侍應生準備這裡的自釀花酒。

菜跟酒都上的很快,待到侍應生轉離開之後,王晗看似隨意的摘下墨鏡,岑青禾無意中擡眼一看,頓時心裡咯噔一下,著實嚇了一跳。

王晗臉上化了緻的妝,底濃厚,脣豔麗,可就是這樣才更襯著左側眼底紅的像是要滲

岑青禾知道盯著人看很不禮貌,所以本能的別開了視線,佯裝拿起酒杯倒酒的樣子。

不過到底是心裡藏不住事兒的人,而且看見了就是看見了,不可能裝作視而不見。

再次擡起頭來,岑青禾著王晗,儘量不唐突的試探詢問:“王小姐,您的眼睛……”

王晗微微一笑,很是隨意的道:“跟老公吵架,被他打的。”

雲淡風輕的一句解釋,聽起來更像是我這隻口紅是dior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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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青禾難免表一頓,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纔好。

王晗拿起手邊的製酒瓶,倒了一杯酒出來,拎著酒杯,看向對面的岑青禾,輕笑著說:“岑小姐,今天你出來,一是爲上次的事跟你道歉;二來,我莫名覺著跟你很有眼緣,今天在你們公司,那麼多人,也只有你跟我說了那樣的一句話。”

岑青禾很快回道:“您別往心裡去,都是誤會,說清了就好。而且出了這樣的事兒,我們都是次要的,最難的,是您。”

岑青禾眼中不無心疼跟擔憂,就是這樣簡單直白的話語跟眼神,瞬間就中了王晗的肋。

看得出,很努力的想要控制住不流眼淚,可是眼淚瞬間就積滿了眼眶,睜大眼睛,衝著岑青禾微笑,做出坦然自若的模樣來。

岑青禾心底一,下意識的直後背,將紙巾盒放到圓桌上,轉到王晗那邊,出聲說:“王小姐,您別這樣,要是心裡面難憋屈,你就哭出來,別把自己憋壞了。”

王晗了一張紙,捂住眼睛,過了幾秒,重新擡起頭,脣角勾起嘲諷的弧度,出聲說道:“不瞞你說,我知道我老公在外面有人也不是一天兩天了,起初我跟他吵架,質問他,他還會顧忌一下,後來久了,他是越發的不在乎,現在更是連家都不回一趟。”

“我以前派人調查過他,也找過他在外面養的人,打也打了,罵也罵了,不管用,他是鐵了心要在外面鬼混,我管不了他,就是心疼我兒……”

提到孩子,王晗不可抑制的眼淚涌出,雖然極力控制著瀕臨崩潰的緒,忍到肩膀發抖,可抑的哭聲還是順著岑青禾的耳朵飄進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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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裡說不出的難,岑青禾甚至可以,被劈人,被丈夫背叛的人,一旦知道真相,幾十年的夫妻分盡消,那是怎樣的一份殘忍。

就好比親眼看著兩人一手搭建的房子,被他親手點燃,一把無的大火焚燒殆盡,而只能站在旁邊眼睜睜的看著,無計可施。

“我兒很懂事,初中就在國外唸書,這些年也不常回國,每次我們視頻通話,都會問我……媽,我爸呢?他又沒在家?”

王晗說著剜心的話,眼淚從那隻封的眼裡滴出來,讓岑青禾恍惚以爲,眼淚是一滴滴紅的鮮

“王小姐,您別哭了,何必拿別人的錯來懲罰自己呢?”如果不是坐的太遠,關係不到,岑青禾真的很想走過去擁抱一下王晗,擁抱一下這個跟媽年紀差不多的可憐人。

家裡再有錢有什麼用?穿的再鮮亮麗,打扮的再珠寶氣,可是門一關,夜夜獨守空房,被小三氣,被老公打,這日子岑青禾想想都覺得憋氣。

王晗一時間難以控制緒,是放肆流了一會兒眼淚,慢慢的才整理好緒。

手裡攥著被淚水打溼的紙巾,王晗紅著一隻眼,通紅著一隻眼,兩眼齊齊看向岑青禾的方向,輕笑著道:“你看,讓你見笑了,我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可能真的是有病,你別害怕,我就是覺得跟你有緣,想跟你說說話。”

岑青禾眼淚窩子淺,這會兒已是強忍著眼淚,紅著眼眶說道:“我知道您心裡面憋屈,您要是覺得我這人還行,信得過,您就跟我說會兒話,我保證今天聽見的一切,就只有咱們兩個人知道。”

王晗破涕爲笑,出聲說道:“你這傻孩子,一看你就是個實在人,忘了我那天打你的那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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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青禾說:“沒忘,但我不生氣,你那掌是打勾引你老公,破壞別人家庭的小三兒,對事不對人,我現在忘不了,以後也不會忘,這樣的人就是欠揍!”

王晗聞言,定睛看著岑青禾,眼底的神不無打量跟興趣。過了會兒,輕聲說:“你這孩子,年紀不大,事兒倒是看得明白。我以爲你們這個年紀的,腦子裡天想著怎麼不勞而獲,飛上枝頭變凰呢。”

說罷,又頓覺此話不妥,所以王晗趕補了一句:“我這人說話也直,你知道我對你沒惡意。”

岑青禾點頭,“我知道,現在很多三觀不正的年輕人也確實是這麼想的。”說著,岑青禾忽然想到了什麼,所以又加了一句,“其實三觀不正還真的不分年齡,有些人就是沒道德,明知道別人有老婆有家庭,還是要去橫一腳,這樣的人我真的不能理解。”

酸勁兒過了,王晗沒了眼淚,聲音恢復平靜如常,“確實是,這個世上有太多不勞而獲天琢磨著坐的人,看著個有錢男人,恨不能立馬撲上去,也別管這人年紀大得能不能做爸。我老公在外包養的大學生,有一個只比我兒大一歲。”

岑青禾聞言,下意識的眸子一挑,“有很多個嗎?”

王晗輕笑,眼帶嘲諷的回道:“是啊,我知道的有三個,不知道現在還換沒換。像你今天的那個同事,充其量只能算個炮友,給錢就上,跟外面的差不多。”

岑青禾被震撼到了,原來唐斌嚴在外包養的人還不止一個,王晗是怎麼忍過來的?擱著,真的要人腦袋打出狗腦袋來了。

“那唐……您老公知道您今天來我們公司的事兒嗎?”

王晗拿起酒杯喝了口酒,隨即眼皮一掀,很是嘲諷的回道:“看見我眼睛了嗎?週五那天跟你鬧完,我回家正趕上他也在,他真的一年半載不回來一趟,那天也不知道的什麼瘋。我跟他鬧,說他跟盛天的人有一,他氣急敗壞,給我打了。”

岑青禾眉頭一皺,氣憤的道:“他怎麼能這樣?自己做錯事兒還有理了?”

王晗忽然長嘆一口氣,微瞇著視線回道:“是啊,有理了,有錢就有理,誰讓人家有錢呢?”

微垂著視線,看著面前菜盤中的緻菜發呆,兀自說道:“年輕跟他結婚那會兒,他什麼都沒有,說出來你都不信,我倆一個月賺不到一千塊錢,在夜城,在夜城這樣的地方。後來跟他一起搞傢俱,發家了,我也老了,想著在家幾年清福,反正錢夠花了。結果這一呆倒好……呆得地位不保啊。”

裡彷彿有一個不可打破的詛咒,夫妻可以共患難,卻鮮見同福的。

岑青禾心想,這又是一個陳世

結果王晗接下來的話又讓岑青禾久久無語,說:“其實也怪我,我明知道他在外面有人卻不跟他離婚,你說有確實是有,可這麼多年過去了,頂多也就是親。我不想跟他離婚,更多的是因爲賭氣,我憑什麼跟他吃了這麼多年的苦,等他功名就了,我就得功退,給其他人騰地方?我做不到,也不甘心,就算要離婚,我也得分他大半的家產,最好能告他個淨出戶!”

原來傷心是有的,可家利益還是要擺在前頭。

岑青禾瞬間迷茫的著王晗,好像前一秒還在因爲丈夫出軌而極度傷心的婦人,這一刻已經變明算計的強人。

王晗看出岑青禾眼底的狐疑,微笑著說:“看樣子你跟我兒年紀差不多大,你還是太年輕,在你這個年紀,我也以爲婚姻就是,丈夫就是命,但早晚有一天你也會到我這個年紀,你也會懂得,哪怕是,哪怕是一張牀上睡著的男人,都需要你去算計。你不算計他,就擎等著有一天他反過頭來算計你吧。”

謝anna安天后的男子,加更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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