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青禾換了白的運休閒,上是襯衫的設計,下半連著一截a字,頭髮隨意的紮馬尾高吊在頭頂,也不化妝,跟學校裡的大學生一樣。
從房間出來,看向沙發的三個男人,笑著說:“可以走了。”
四人往門口走,一道下了樓,岑青禾自然而然的上了商紹城的車,陳博軒跟沈冠仁坐一輛。
車上,岑青禾主問:“小二呢?你怎麼不帶它出來玩兒?”
商紹城目視前方,一貫的口吻,氣人的說:“它要是在這兒,你倆疊羅坐?”
岑青禾不著痕跡的撇了下角,出聲回道:“你又不是隻有這一輛車。”
換個四座的不就得了?活人還讓尿給憋死了。
商紹城道:“想看它?”
岑青禾點了點頭,“嗯,好長時間沒見它,有點兒想它了。”
商紹城聞言,不由得側頭看了一眼,眼神諷刺,“你跟它才見過幾回?”
岑青禾說:“有眼緣見過一次就記住了,沒眼緣天天見也不往心裡去。”
商紹城不冷不熱的道:“話裡有話。”
岑青禾道:“實話實說。”
商紹城脣角勾起輕微的弧度,惡劣的說:“被人惦記本應該是件開心事兒,可被你惦記……哈,還不知道是人是狗呢。”
岑青禾笑了笑,佯裝天真的道:“商總監真開玩笑,其實我剛想說,這兩個多禮拜沒見你,我也惦記你的,不知道你突然離開夜城,是不是有什麼急事兒。但你這麼一說……哈哈,我都沒法往下接了。”
噎人嘛,誰不會啊?要不是礙著他的份,能給懟的東南西北都找不著。
商紹城沒想到岑青禾敢明目張膽的回擊,他側頭看向,岑青禾就裝傻白甜,朝他憨厚的笑著。
“你惦記我幹什麼,我要是解決不了的事兒,你能解決?”商紹城不會吃了這記悶虧,所以他馬上打擊報復。
岑青禾也不甘示弱,眸微挑,單純且認真的回道:“萬一是上的糾紛呢,我多也能幫上你一些忙。”
暗指他私生活不檢點。
商紹城說:“那你是咒我不順了?”
岑青禾立馬回道:“不敢,我當然希你的生活一片祥和,不過嘛……”
笑了笑,側頭看著商紹城道:“我知道商總監你出手大氣,所以短時間不會突然斷了我‘賺外快’的兼職。”
商紹城面不改,邊開車邊說:“拿別人的破裂當發家致富的手段,這可比發國難財損多了。”
岑青禾心想,是誰主找上的?說得好像他破裂,都是一手導致似的。
皮笑不笑,岑青禾出聲回道:“所以我特希商總監你能順利,我賺點兒外快不打,權當是積德行善了。”
誰捅的簍子誰自己認,這個黑鍋可不背。
結果商紹城更毒,他不聲的說道:“不就把積德行善掛邊兒,一看就是虧心事兒做多了的後癥。”
說罷,他還故意側頭看了一眼,似笑非笑的道:“人生這麼長,誰能保證不做幾回虧心事兒呢?”
岑青禾真商紹城給看虧心了,畢竟撒過謊,過錢,瞞著家長早過,揹著班主任逃過學。
甚至當著警察的面做過假口供,只爲了能讓蔡馨媛在一場打架鬥毆事件中,承擔一些責任。
二十三年,說長不長,可說短也不短了。商紹城說的沒錯,人生這麼長,誰還沒做過虧心事兒呢?
商紹城不過是逗一逗岑青禾,見目躲閃,他打趣道:“你這是什麼表?不會是殺過人吧?”
岑青禾心底正於自我批評和譴責的階段,聞言,瞪眼回道:“我纔沒有。”
商紹城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如果這會兒他說些什麼也還好,可他偏偏什麼都不說,弄得岑青禾坐立不安。
二十分鐘之後,車子停到了香榭麗舍會所門口,這是岑青禾第二次來這兒,第一次也是被商紹城載過來,目的是替他解決跟前前友之間的債。
故地重遊,岑青禾心略微複雜,轉眼間快兩個月了,從第一次跟商紹城見面到現在,他一如既往的毒要人命,而已經從一個初夜城,很是迷茫不知前景如何的應屆大學畢業生,搖一變,了國房地產業龍頭老大盛天公司的正式職員。
好多人都覺得這晉升速度已經可以堪稱坐火箭了,不過這個中曲折與不容易,也就岑青禾自己心裡才明白。
別的不說,就單論邊這尊捉不定的大佛。別人可能用兩個月的時間去識一個人,然後下一個人,可呢?用了兩個月的時間,連丫格脾都沒完全參,至今還於眼前朦了一層紗,看東西全靠抓的階段。
抓對了行,若是抓錯了呢?那鐵定是一通生不如死的語言折磨。
商紹城是岑青禾這麼多年見過的,毒的男人,不對,是毒的人。人的都沒有他的毒!
現在沒事兒都這麼安自己,越是艱苦的工作環境,越是能磨練一個人與衆不同的意志力。
如果能把商紹城的脾氣個七七八八,那麼回頭把放聯合國書,都能跟各個國家的領導人打道。
一路瞎琢磨著,岑青禾跟在商紹城他們邊,進了會所,又被店員帶到二樓包間。
包間很大,一間茶牌室又套了一個茶水間。進門後陳博軒就往牌桌旁一坐,笑問岑青禾,“禾姐,你牌打得好嗎?”
岑青禾道:“會玩兒,但是好多年不打了,而且打牌這個東西,我覺得看運氣吧,要是‘點兒’好,就跟財神爺坐邊了似的,擋都擋不住。”
陳博軒逗樂了,笑著說:“我看禾姐這是懂門路,要不你給我支幾招,怎麼才能讓財神爺坐我邊?”
聞言,岑青禾從包裡面出一枚一塊錢的幣,遞給他道:“放手邊,字面朝上,這在我們那兒‘點兒正’。”
陳博軒覺得新奇,手裡把玩著幣,擡頭招呼商紹城跟沈冠仁,“你們快來,今天我可要大殺四方了。”
商紹城邁步走來,坐在了陳博軒的下家,岑青禾的對家位置。
嫌棄的瞥了眼陳博軒,他語帶嘲諷的說道:“一個迷信加一個智障,給你倆面前擺一萬面值的幣都沒用。”
陳博軒衝著岑青禾撒,“禾姐,你看他了。”
岑青禾看著對面的商紹城,故意一臉正的道:“你不信?”
商紹城只回以一個嗤笑的表。
岑青禾說:“那好,你把你的打火機借給我。”
對他出手,商紹城不是好眼神的打量。
陳博軒問:“禾姐,這又是什麼說法?”
岑青禾說:“打牌帶火,一路紅火。”
這回連沈冠仁都忍俊不,咧開脣角笑出聲來。
商紹城被岑青禾氣得笑了,從袋中掏出打火機,他扔在牌桌中間,然後笑對岑青禾,一字一句的說:“我借給你用,看看今天到底是你的火旺,還是我的牌壯。”
岑青禾拿過打火機,放在了自己手邊,看著商紹城的目中已經有了一決高下的鬥志。
坐左手邊的沈冠仁笑問:“你們一個個的都有了護符,我怎麼辦?”
他不過是隨口一說,因爲實在是太好笑了,沒想岑青禾一本正經的安他,“放心吧仁哥,你這個位置好,坐北朝南,紫氣東來,今天一準不會輸。”
沈冠仁鏡框背後的眼睛已經笑得瞇起來,這是他最近幾個月以來,笑的最真誠最厲害的一次。
他差點兒要對岑青禾豎起大拇指,真的很有才。
陳博軒也不吝的獻上了自己的崇拜,直誇岑青禾有學問。
沈冠仁跟陳博軒越是捧著岑青禾,商紹城就越是來氣,給他算卦相面也就算了,還跑這兒來裝神弄鬼。
黑的瞳孔盯著岑青禾在看,他低沉著聲音說:“法事都做好了吧?現在能不能玩兒了?”
他把岑青禾比跳大神的,岑青禾不滿的回視了一眼,心中默唸,財神爺有眼,今天必須挫一挫商紹城的銳氣,讓他再得瑟。
說話間,陳博軒按下洗牌的按鈕,伴隨著嘩啦啦洗麻將的聲音,他一撬,笑著說:“我從來沒有過這種覺,還沒開始玩,我就覺得自己已經贏了。”
商紹城擡起,踢了陳博軒的鞋子一腳,說:“拿下去。”
陳博軒挑眉,“幹嘛?我又沒踢著你。”
商紹城面無表的說:“你擋著財神爺了。”
岑青禾之前說,財神爺就坐陳博軒邊,商紹城可是記著呢,這會兒不聲的揶揄了一句,頓時把沈冠仁笑的直扶眼鏡。
岑青禾也覺著有些尷尬,不由得咳了一聲,用以緩解。
侍應生端著托盤走進來,岑青禾看了眼盤上的幾杯喝的,出聲道:“我要紅茶,謝謝。“
陳博軒聞言,馬上跟風,“我也要紅茶。”
沈冠仁說:“你不是不喝紅茶嘛。”
陳博軒想都不想的出聲回道:“喝紅茶,象徵著紅紅火火,這個我懂。”
岑青禾喝了口紅茶,隨即挑眉看向陳博軒,認真且真誠的說道:“不是,我就是單純的喜歡喝紅茶。”
小艾姐艾皇后的男子,加更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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