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溪被“欺負”這兩個字給懵到了,安大夫說完,他自己也懵了。
他怎麽會覺得沈若溪在欺負殿下呢?
但安大夫一時半會兒也不知道該怎麽形容沈若溪這種行為,索他就直勾勾的盯著沈若溪,那模樣就像是來給北子靖討公道似的。
“你家殿下什麽德行你不知道嗎?誰能欺負他?”沈若溪還一肚子不高興呢,將藥水小心翼翼的裝到一個小瓷瓶裏,洗了手才到安大夫麵前坐下。
“再說了,他有跟我說過他不喜歡我那種想法嗎?”一言不發就要別人去向他解釋,沈若溪表示沒空!
“若是殿下說了,你就解釋?”安大夫眼睛一亮。兩位當事人不知道,可他們之間的氣氛弄的整個秦王府上下都有些張兮兮的。
他這一把年紀了,還得心年輕人們上的事兒,他這圖什麽呀!
“解釋?我提的方案他不采用可以駁回,我解釋什麽?”反正覺得自己的想法沒有錯。
上位者本就需要群眾的支持,他這麽與所有人為敵,還覺得是明智的嗎?
安大夫被沈若溪這態度氣的心肝脾肺腎都在搐,“老夫就知道你沒有發現問題的關鍵!”
“那關鍵是什麽?”沈若溪問的漠不關心。
“殿下是覺得你太歹毒了。你隻知道上說說,你知道戰敗意味著什麽嗎?東秦在龍天大陸的地位會到影響不說,單是這百姓流離失所,影響的可是幾十萬人口的命!”
當時他知曉沈若溪說了那些話之後,也覺得這個姑娘心思異常歹毒呢!
哪個男人會喜歡一個心思歹毒的人常伴自己左右?
可安大夫和沈若溪的相之間,他又覺沈若溪並非是個歹毒之人。
而且,殿下也是打算要伴他旁一輩子呀,這個丫頭怎麽不明白呢?
沈若溪卻沒有太把安大夫說的當回事,“當真以為我什麽都不懂?百姓流離失所雖苦,我也不敢說毫無傷亡,但死傷嚴重不到哪兒去。”
就隻是吃苦而已,敢說,百姓的傷亡,比之士兵衝鋒陷陣的傷亡,小多了。而且……
“天下百姓是北子靖養的人嗎?一點磨難都不能有,還得揣兜裏護著?”沈若溪也不知道自己是在生哪門子氣,北子靖自己要當好人,關屁事!
安大夫聽了沈若溪的話,沉默了。他覺得沈若溪說的有道理。
沈若溪又繼續道:“還有,你瞧他國打仗,誰不向百姓征稅?別國的百姓一說起打仗就唉聲歎氣,怕將帥不敵,憂心將帥生死。可東秦的百姓呢?一說起打仗特高興,不得將帥戰死沙場,你家殿下毫沒發現自己的問題嗎?”
嗯……安大夫一琢磨沈若溪的話,覺得好有道理呀!
“沒錯!這是個問題,丫頭,你說的那套方案,老夫去找殿下說叨說叨,說不定殿下能聽老夫的!”麻利的就走了。
……
於是,前來勸說沈若溪的安大夫,被沈若溪兩句話說的服服帖帖的,跑去找北子靖說叨去了……
站在一旁的目睹了一切的清風,臉上一個大寫的無語。
北子靖那邊,安大夫將沈若溪的意思原原本本轉告給了北子靖。
他緘默了半響,才問道:“這是給的解釋?”
還知道解釋,那就算心頭有些他不喜歡的心思,也是可以慢慢教育的。
“啊?”安大夫沒搞懂殿下問的這個的用意,含糊的回答:“是,這些都是沈小姐解釋的。”
北子靖冰冷了幾天的臉終於緩和了不,他道:“告訴,東秦的局勢不是以為的那麽簡單。這些想法,以後也別在有。”
特別是這一次的戰爭,有天機閣參合,計策聽著完,可本不可能執行。
安大夫知曉東秦局勢不簡單,但是他覺得沈若溪能說出那樣的計謀來,沈若溪也不簡單。
可殿下的表很嚴肅,他不敢幫沈若溪說話。
可他剛準備走,北子靖又道:“告訴,做本王的王妃,隻需做好自己的本分。本王不喜歡逾越本分。”
安大夫一怔,不要逾越本分。
他想起了一個死去很久的人。便是說,做殿下的人,奴婢不會逾越本分。
想起那個姑娘,安大夫心頓時沉了些。那姑娘,已經死了好幾年了,死於致毒斷魂!
誰都默契的沒有提起過,可也誰都沒有把忘記。
安大夫覺自己惆悵極了。殿下,他更加不會忘記呀。
“老奴這就去轉告沈小姐。”他拱手作揖,又要退出去,可北子靖不知在想著什麽,又忽的開口:“算了。來見本王。”
他是想親口告訴沈若溪嗎?
“是。”
到沈若溪院子的時候,在搗鼓一個醜不拉幾的罐子。安大夫站在門口看著沈若溪,看了許久都沒有出聲。
“北子靖說什麽了?”沈若溪納悶的朝安大夫看過去,怎麽覺安大夫怪怪的?
“唉……老夫惆悵啊。”年紀大了就喜歡歎,安大夫看著沈若溪,十分的正經:“你這丫頭格這麽倔,真擔心你以後吃虧。”
沈若溪一頓,來了這個陌生的世界這麽久,還是第一次有人擔心。
“走吧,殿下你過去。”
“嗯。”沈若溪正在將罐子裏頭的東西往瓷瓶裏頭裝。
正好也要找他,把瓷瓶揣兜裏就走。
一路上,安大夫這老頭都一臉惆悵。看的沈若溪心頭狐疑的很,但也沒有多問。
兩人剛到北子靖上心院,一陣疾風閃過,差點把沈若溪撞翻!
什麽人竟然敢在秦王府橫衝直撞?
“傅錦!別以為跑得快老夫就認不出是你!殿下代你的事辦妥了嗎,又往這兒跑!哎喲,老夫的腰啊!”安大夫被嚇了一跳,閃躲間把他老腰給閃到了。
“出大事了!北子靖可在府上?”傅錦一臉的焦急。
一聽他的話,安大夫也顧不上自己的腰了。傅錦,他去辦得可是糧草的事,他說出大事了,莫非……
“在!快進去!”安大夫當下連沈若溪都顧不上,趕跟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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