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那邊很快就收到了七十三的傳信,就算不滿意七十三竟然敢不來見他,但他也不能說什麽。
“沈國公壽辰?”皇上眼中閃過鷙,一丘之貉,聽了這個,他能不明白七十三的意思嗎?
沉默了許久,皇上才忽的看向邊的公公:“那個和北子靖走的很近的皇子排行第幾來著?”
皇上後宮妃嬪眾多,兒不,他當然不會每個皇兒都認得。若非那個皇子和北子靖走的近,他估計記不起這個人。
這一時半會兒的,他還真想不起這皇子排行第幾。
“回皇上,是十一皇子北子書。您前兩年封的翼王。”
原來這個皇子有封王。
“就是北子書!”公公一提醒,皇上立即想起來了:“此人不是很喜歡在外雲遊嗎?可知他此時在何?”
“這個……老奴這就讓人去查。”一個連名字都讓皇上想不起來的人,怎麽可能有人知道他的行蹤。
公公就要去辦,可皇上大手一揮,不知他心頭想到了什麽好主意,心很好:“不必了,代七十三為朕辦一件事!”
七十三的計策很好,可這個人還是太了!
想要從沈若溪裏問出點北子靖的消息,不把北子靖支開怎麽行?
……
炎炎的夏日,這天氣熱的人心浮氣躁的。可唯獨秦王府上心院,隻要沈若溪一來,一和北子靖共一室,方圓二十米都能讓護衛們覺到一陣清涼。
這兩人吵完一架之後,至今都有十多日了,依舊互不搭理。
北子靖的毒已經清理幹淨了,隻是他腹部的傷勢還沒愈合好。但愈合也是早晚的事,北子靖沒有把這傷勢放在心上。
沈若溪今日到上心院,不是來治病的,就是因為北子靖沒有把這傷勢放在心上而來的!
北疆那邊的戰事,本來雙方的局麵呈持平狀態,北燕攻不進來,北子靖的將士們也沒有將北燕擊退。
可昨日夜裏戰報傳來,北疆領兵的將帥把北燕的糧草給燒了!
糧草可是行軍本呀!說不定這一場仗,都不用北子靖出麵就能打贏。
可是!
北子靖這貨卻要去北疆!
“北子靖,我有時候真懷疑你是不是被狂,事不急你就安心先把養好,你這麽急去北疆做什麽?讓人在你上補兩刀,然後你好從此安心長眠麽?”
雲峰了汗,沈小姐現在同殿下說話,那張真是越來越毒了。
關鍵北子靖並不氣惱。應該說,他完全當沈若溪不存在,翻閱了一些資料,此時目落在地圖上,正是北疆戰場的地圖。
沈若溪都快說了他一個時辰了,他愣是氣都不一下!
沈若溪被氣的心肝脾肺腎都在搐,真想撒手不搭理這家夥!
“我這真是沒事找事,你要死要活,關我屁事啊!”懊惱啊!
可,想到這混蛋獨自養兵,獨自敵,百姓們還對他罵聲連連,就沒辦法不顧他死活。
這次北子靖終於是抬頭看了,冷冷道:“本王死了你便是寡婦,你說本王的死活關不關你的事?”
沈若溪:“……”
這混蛋是在調侃麽?
可他神淡漠,說的十分不經意,毫看不出調侃的意思。
“寡婦個屁!我跟你還沒親呢,你若死了……”
“世上絕對不會再有男人願意娶你。讓開。”北子靖依舊是冷淡,自顧自忙自己的,手將沈若溪挪一邊兒去,邁著大長走向裏屋。
沈若溪愣了零點五秒,才回過神他剛剛說了什麽!
冷靜!
“你當本大爺沒有見過男人麽?沒人娶……”一個人過的更自在。沈若溪冷眼掃了北子靖一眼,目落在他書案上的地圖上。
可一句話沒有說完,北子靖忽的提高了音量:“你什麽時候見過男人?”
沈若溪朝北子靖瞧過去,才發現他停了下來,冷冷的注視。
視線掃了眼雲峰……雲峰一個哆嗦!立即向北子靖,他可沒給沈小姐看過啊!
又掃了眼北子靖:“諾,屋子裏就有一男人……和一男人的冰雕。”
男人指的是雲峰,冰雕指的是北子靖……
北子靖麵無表,片刻後高高在上叮囑:“不懂事就不要說話。”他還以為幹過什麽事呢。
不懂事?沈若溪瞬間明白方才北子靖為何冷冷注視了。丟了個白眼給北子靖,像是那麽單純的妹紙嗎?是他自己汙。
“北子靖,你當真要去北疆,說什麽都不聽?”沈若溪心平氣和。
雲峰納悶,沈小姐看了下地圖,好似就不那麽反對殿下去北疆了。
地圖上有什麽?
雲峰好奇,也湊上前看,可是他什麽都沒有看出來。
北子靖已經進了裏屋,裏頭傳來他欠揍的聲音:“你有什麽資格約束本王?”
沈若溪心頭直翻白眼,看著雲峰:“你家殿下傲嗎?”
雲峰哪裏知道什麽是傲,但他重重點頭:“我家殿下是我們的驕傲!”驕傲、傲,嗯,應該是一個意思。
沈若溪:“……”以前怎麽沒有發現雲峰還腦殘的?
“沈小姐,這地圖怎麽了?”沈若溪不說話,雲峰便問出心頭的疑。
昨日夜裏北疆戰報傳來的時候,殿下也是看了地圖就讓他去準備前往北疆的事宜。
他和沈小姐之前的想法一樣,覺得殿下應該乘這個機會在府上休息。
但是他勸不住殿下,放眼整個東秦,也就沈小姐敢強迫殿下。所以……
殿下應該不知道是他向沈小姐通風報信的。
沈若溪卻沒有立即回答雲峰,問:“北子靖不是戰無不勝攻無不克嗎?”
“對呀。”
“你不是跟了北子靖好幾年了嗎?”
“對呀。”剛開始沈若溪直呼北子靖名諱,雲峰他們聽了還會覺得不妥,覺得沈若溪不尊重他們殿下。但是現在,秦王府估計沒人有這種想法。
“那你怎麽連這麽明顯的都看不出來呢?”沈若溪抬手,手指按在了地圖上。
雲峰看過去,按著的地方,正是北燕已經被燒毀的糧草大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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