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疆門已經失守,北疆守將退到了下一個關口守城。戰報前兩日便傳皇城。”這次回答沈若溪的是北子靖。
隻不過他沒有告訴沈若溪,是他命令北疆守將保守進攻,不為擊退敵軍,隻為保存實力。
客堂裏頭,北子書眉頭都擰一團了:“父皇,皇兄早已經前往北疆,此時估計人已經在北疆了。”
皇上一來,北子書就這麽告知過了,可是皇上咬定北子靖就在王府,死活不肯鬆口。
“放肆!秦王若是到了北疆,北疆還會戰敗嗎!誰給你的膽子敢蒙騙朕!”皇上一腳朝著北子書踹去,對北子書,他可不比給麵子。
怒意滔天,冷聲:“嗬嗬,秦王若是去了北疆,我軍還會打敗仗嗎?若是秦王到了戰場,會沒有戰報傳來嗎!”秦王自領兵開始,他可就從來沒有打過敗仗!
這本來是一件萬分榮譽的事,可今天卻為皇上的借口了。他當然知道北子靖沒有在府上,若是當真在府上,他今兒個還不來了呢。
北子書心頭直打鼓,雖然皇兄確實還在府上,但若他今天擺不平皇上,一旦讓皇兄出麵,那皇兄就真的要被押著出征了呀!
而且戰報傳送本就有延誤,特別朝廷戰報傳送還比秦王府的消息傳遞慢上幾日。就算北子靖此時此刻已經在戰場,也得過幾日才有戰報傳來呀!
北子書正要開口呢,皇上本不給他說話的機會,冷著臉轉:“朕給你半刻鍾的時間,半刻鍾後秦王還是不肯出來見朕,別怪朕衛軍進府搜人!”
衛軍府,這便是皇上打的主意。
“父皇!皇兄確實已經前往北疆,最遲三日便會傳來戰報,你何必這麽著急!”北子書急的大喊,可皇上才不會聽他的,大踏步離開。
他就等著半刻鍾後,軍府!
“殿下,現在如何是好?皇上讓軍進府,搜人是假,別有用心才是真呀!”管家也著急了。
沈若溪倒是淡定,隻是好奇道:“軍不是你的軍隊嗎?”
“衛軍有兩千人在沈國公手裏。”北子靖說道。沈國公的人,皇上自然可以調。
雖說都是軍,也是同一訓練。但卻分為兩派,這兩千人的營帳也和大部隊隔了一道牆。
北子靖說著已經往外走,沈若溪跟上去。外頭,北子書一臉嚴肅,一看見北子靖就道:“我已經將府上侍衛集中起來了,父皇的軍不一定能衝進來。”
北子靖隻是淡淡嗯了一聲,這樣的事以前也不是沒有過。隻不過以前皇上都不敢用軍,今日估計是到沈國公一事刺激。
秦王都敢在皇城調用軍圍了沈國公府,他堂堂皇帝為何不敢用軍闖秦王府?
“藥材也早就人在準備了,哥,你們放心走吧,我不會讓皇上的人進府的。”這打起來肯定有巨大的傷亡,每一個侍衛訓練都不容易,北子書不喜歡看到任何一個人送命。
管家一臉愁容,忽的眼睛一亮:“殿下,咱們也可以把軍調過來啊。”
北子靖還未開口,沈若溪就否定了:“不可。皇上手上的人手不是隻有軍,若是把軍調過來,國公府的守衛一旦鬆懈,皇上就可以把沈國公一家救出來。”
沈國公一家?北子書忍不住看了沈若溪一眼,這未來嫂子真有意思,自己就是沈國公的兒吧。
但沈若溪說的很有道理,皇城的兩萬軍全去圍了沈國公府,就是這嚴實的守衛才讓皇上和七十三都沒有辦法把人弄出來。
一旦鬆懈,哪怕隻是半個時辰的時間,沈國公都可以。
“沈小姐可有辦法?”管家著沈若溪,殿下不能出麵,他就隻有仰仗沈若溪了。今日不管侍衛們能不能守住,一旦和軍打起來,都不好看呀。
可沈若溪都還沒有開口呢,北子書一個眼神掃過去:“一個人家能有什麽辦法?”
當初沈若溪被沈國公抓了都得皇兄出麵才能把救出來,何況今天的對手是皇上。
這話沈若溪就不樂意聽了,“嘿!我說這位一王八,你的態度怎麽人那麽不喜歡呢?”
有沒有辦法不知道,但若是給人跪了,就不會一點收獲也沒有!
沈若溪一挽袖轉就走:“咱們都是文明人,能用解決的事就別刀子。管家,王府有弓箭手吧?目標是王府正門,弓箭手去埋伏著,作快!”
皇上隻給了半刻鍾時間,差不多也就七分鍾。他們聊天還耽擱了一分鍾。
“有!老奴這就去!”管家一口就答應下來,都不帶問一下北子靖意思的。
“一王八,你將王府能調集的戰力帶上,跟我來!”沈若溪意氣風發往大門過去。
北子書愣了下,現在他終於知道為何初見沈若溪時的話聽著怪怪的了,氣的他跳腳:“沈若溪!你竟然一直本王王八!”
他可不是管家,沒那麽聽沈若溪的話。可看向北子靖時,北子靖竟然點頭了,那他也隻有乖乖聽話了。
秦王府大門口,皇上正準備下令讓軍強行破門,可這個時候大門卻自己打開了。
皇上眸子一瞇,心頭一。一瞬間,他真害怕北子靖就在府上,幸好,走出來的人是沈若溪。
皇上上下打量著沈若溪,帝王威襲來,沈若溪心頭雖張,麵上卻鎮定任由他打量。
的眸子暗暗掃了眼眼前,皇上正當是將他的兩千軍都帶來了,全部堵著秦王府大門,那些好奇過來看熱鬧的百姓都隻能站的遠遠的。
款款附行禮:“臣沈若溪,參見皇上。皇上今日軍堵了秦王府大門,不知秦王殿下犯了何罪?”
又來個跟他耗時間的!
皇上心頭極不耐煩,他不得趕衝進去呢!
可沈若溪這問題,他卻必須要回答才行。
“誰告訴你秦王犯罪了?一個小小子難怪不知,北疆戰事失利,北燕都要打進來了!秦王掌握了整個東秦七的兵權,他到底要什麽時候才肯去北疆敵?要等到北燕直接打到東秦皇城他才肯出麵嗎?堂堂王爺,將東秦的百姓至於何地!”
皇上聲音郎朗,龍之怒。每一句都在猛踩北子靖這些年的戰功,每一句都在迫沈若溪無法回答,都在為他軍攻府做鋪墊!
這位帝王,還是有兩把刷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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