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云山莊由老爹青華一手創立,青華擅醫,每三年便會舉行醫道會,以醫會友,青華死后,就再也沒有辦過。
可是現在風之卻告訴,孤云山莊要舉辦醫道會,是誰來舉辦?
青離已死,錦書又是怎麼瞞住世人的?
青離頭疼地眉心,這些事,自重生以來就一直想不通。
想不通錦書為何要殺了自己,想不通自己為何會重生,也想不通,在自己死后,錦書是如何瞞過去的。
就算旁人沒有察覺,那蘇白呢?
與蘇白一起長大,蘇白不可能隨便就相信了錦書編織的謊言。
青離頂著一張麻子臉,神沉凝。
在度夜樓,在看見錦書的時候,腦海中迅速閃過一道畫面。
那是一名男子,抱著自己的尸,被河水泡得發白,他將葬在了青山之下。
青離皺著小臉,是不是,忘了什麼?
掰著手指頭數了數,離祭祖大典還有二十天,這可能是唯一能逃離的機會。
墨珩一聽說小皇帝得了重病,便趕往皇宮,著實被重華殿外的陣仗嚇到了。
“王爺!”那些太醫們正在熱火朝天地討論著,不想墨珩突然闖了進來,著實把他們嚇了一大跳。
墨珩抿著,聲音微沉,“皇上怎麼樣了?”
昨日不是還好好的,今日怎麼就病了?
“這……”太醫們相顧無言,他們也是看不出小皇帝得了什麼病啊。
墨珩臉一沉,“說話!”
原本他也懷疑會不會是小皇帝為了躲避選秀而搞的鬼,可是看著太醫們的樣子,墨珩又不確定了。
孟太醫恭恭敬敬道:“王爺,皇上的病,確實有些棘手,微臣等找不到病因,也不知從何解起。”
墨珩心里一咯噔,眸有些復雜,直接甩袖走了進去。
知夏卻在殿門前將他一攔,“王爺,太醫們吩咐過了,皇上的病會傳染,所以……”
“讓開。”墨珩聲音平淡,卻帶著不容拒絕的霸氣。
“王……”知夏生怕青離餡,便想阻止墨珩進去,可是墨珩哪里是能攔得住的?
殿門被打開,復而又關上,直接將知夏隔絕在外面。
知夏愣愣地看著這扇門,心里也在打鼓。
殿不同于外面的嘈雜,倒是安靜得很,墨珩掃了一圈,卻沒有看到那抹狡黠的影。
墨珩眉頭一皺,正走向殿,卻聽見另一邊有水聲傳來。
墨珩腳步一轉,走向浴房之,眉頭皺得更深了。
青離正洗澡呢,沒注意外面的靜,不曾想正起拿裳,卻瞥見了站在屏風旁的那抹影。
“皇皇皇皇皇叔!”青離嚇得整個人往水里一泡,雙手抱在前,驚悚地瞪著他。
乖乖,這老狐貍什麼時候來的?不會餡了吧?
墨珩并沒有察覺到的異樣,目地盯著的臉,果真如知夏所說,像極了傳染病,上面一點一點的紅點子,不僅是臉,還有在外面的肩膀與胳膊也是。
“不是生病了?怎麼還沐浴?”墨珩似有不悅,便上前將拉起來,青離連忙躲過。
墨珩狐疑地看著,青離臉上劃過一道心虛,忙道:“皇叔,寡人這病可是會傳染的,皇叔還是離寡人遠點吧。”
風之的藥自然是信得過的,雖然不會傳染,但也不會讓人看出端倪,青離現在怕的是被墨珩發現自己的份,要知道,現在可是溜溜的啊。
墨珩卻沒錯過臉上的心虛,還以為的心虛是因為在裝病,怕被他察覺。
“本王子一向很好,不怕傳染。”墨珩出手,那架勢,勢必要將拉出來。
青離卻躲得越遠了,肩膀一下都埋在水中,還好有花瓣遮擋著,不然還真要餡了。
“皇叔還是先出去吧,寡人不習慣著子被人盯著……”
越說下去,青離的聲音越小,實在是墨珩的目太迫了。
他一瞬不瞬地盯著,看著看著,就在青離差點沒繃住的時候,墨珩轉就走了。
青離猛地吐出了一口濁氣,心跳都還沒緩過來。
磨磨蹭蹭地穿好服,青離躲在屏風后探了一眼,那只老狐貍還坐在榻上呢。
眼角的余瞥見了,墨珩淡淡喚了一句,“過來。”
青離踩著小步子挪了過去,卻不肯靠近他。
“皇叔,寡人上的病……”
不等說完,墨珩直接將一扯,青離一個不穩,險些栽他的懷中。
整個人都趴在他的膝蓋上,離不遠的地方就是……就是……
青離的臉瞬間紅。
“這麼不小心?”墨珩語氣毫不掩飾的嫌棄,扯過的手臂,“坐好。”
這一次,青離乖乖地坐好,只是臉上的紅暈還未褪去。
“現在是不是能來談談,皇上上的病了。”
“啊?”青離現在滿腦子都是方才那一幕,一聽墨珩說話,迷茫地抬頭看著他。
墨珩不悅地敲敲桌子,“風之給你的藥?”
青離的思緒在墨珩這句話說出來后慢慢回攏,小臉仍然繃著,小手卻絞在一起了。
這老狐貍是了嗎?連這個都知道!
難不是風之那個坑貨告訴他的?
“是不是在疑,本王怎麼知道?”墨珩角一扯,“若是不然,他怎麼可能丟下你自己先走了。”
墨珩也搞不明白這兩人怎麼就看對眼了,天天聚在一起,不知道在憋著什麼壞水,風之看似隨和,但是也絕對不是廣朋友之人,他能與小皇帝如此親近,說明是真的拿當朋友,絕對不可能丟下“患重病”的而跑了。
唯一一種可能,就是小皇帝是假裝的,而且風之也知曉。
青離沒想到墨珩竟然是這樣猜出來的,又不免咬牙念著風之。
那個坑貨,早不走晚不走,偏偏這個時候走。
“解藥呢?”墨珩嫌棄地看著的麻子臉,“把自己搞這副模樣,你也不覺得磕磣。”
都被他拆穿了,青離也沒什麼好演了,笑嘻嘻道:“皇叔還真是智慧過人呢,一眼就看出了寡人在裝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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