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繁星咬住。
霍野墨也很奇怪:“你寄出的東西怎麼會在封雲霆手裡?他攔截你的快遞?”
時繁星也不知道。
沈如意歎息了一聲道:“應該也不是故意攔截的,那天我在搶救室門口聽的清清楚楚,好像是因為寄錯了地址,所以被退件了,那些U盤一直被擱置著,那天剛好是封渣男的助理找到了那些退件,就……播放給他聽了。”
原來竟然是這樣的嗎?
時繁星有些無奈,更多的是悵然。
那些錄音差錯地最後居然到了封雲霆的手裡,老天爺,這也是你的安排嗎?
可是你是不是也太會作弄人了呢?
在我還對他有所希冀的時候,倘若他能知道所有的真相,跟封雲霆也就不會走到這一步。
可是現在已經徹底把封雲霆從心裡驅逐了出去,現在讓他知道這些又有什麼意義?
沈如意道:“我那天也在,封雲霆聽到這些錄音的時候,整個人變得好可怕,我大氣都不敢出。”
“他……”時繁星張了張口,可也不知道自己此時該說些什麼,乾脆就不說了,跟電話裡的霍野墨說道:“霍總,離婚手續的事就麻煩你了。”
霍野墨很快答應下來:“你放心吧,你跟封雲霆已經分居滿一年了,就算是他一直拖著不肯辦手續,那你就再堅持一年,法律規定兩個人分居滿兩年就可以訴訟離婚,到時候結果也是一樣的。”
時繁星輕輕“嗯”了一聲。
兩年啊。
不知道還能不能堅持到那個時候了。
掛了電話,沈如意又跑去窗外看了一眼,“繁星,封雲霆居然還在下麵站著誒,被雨淋了十幾天了都。”
時繁星把手機拿起來,打了個電話出去。
“喂?時小姐?”
時繁星笑了笑:“張律師,好久不見。”
張律師也笑:“是啊,之前因為一些事,我不再雇於封總了,所以也就冇有再跟進你們的離婚案。時小姐,你的聲音聽起來神還不錯,恭喜你。”
“也不用恭喜,隻是暫時還冇死而已,”時繁星道:“不好意思今天冒昧的打擾你,我想問一下,當初封雲霆委托你跟我去辦離婚手續,我們的離婚協議是是否還在你那裡呢?”
張律師給了肯定的答覆:“還在,封總還冇有問我要回去。”
“他授權你去辦離婚案的授權書也還有法律效力,對嗎?”
張律師立刻意識到了什麼:“時小姐,你現在是同意離婚了是嗎?”
“對,我同意了,希能儘快辦理。雖然你現在不再雇於封雲霆,但是……就算是幫我個忙吧,我們一起去民政局把手續辦了,事後我會付酬勞給你的。”
張律師有點猶豫:“時小姐,我不是不願意幫你,隻是……這件事我總得知會封總一聲的。不過我現在有苦衷,不能再去見封總,請你諒解。”
時繁星有點不明白:“你不能見封雲霆?為什麼?”
“的我不能說,我隻能告訴你——我知道的太多了,所以被下了封口令,那個人給我講了福媽的故事,福媽也是因為知道的太多所以纔去世的,我很害怕,所以不得不離開。”
時繁星瞬間猜了出來:“顧心蕊?是威脅你?”
“……總之,我現在不能見封總,時小姐,如果你需要的話我可以把離婚協議書快遞給你,但是更多的我真的無能為力了。”
張律師的聲音聽起來也很無奈。
時繁星也不願意他,所以說到:“張律師,這件事原本就是我跟封雲霆之間的事,連累到了你,我很抱歉。”
“時小姐,好好活下去,為自己而活,為你的孩子而活吧。”
“謝謝。”
掛了電話,時繁星有些無力和頹然。
記得當初生圓月的時候,張律師還在,還幫著昏迷的簽下了兩個孩子乾細胞移植手的同意書。
可是從醒來之後,張律師就好像消失了,再也冇有出現過,現在才知道,原來這裡麵還有顧心蕊的手筆。
仔細想想也不是不可能,張律師知道自己得了癌癥的事,顧心蕊連福媽都容忍不了,更彆說知道一切的張律師。
這對張律師來說,也是一場無妄之災啊。
“繁星,還是不行麼?”沈如意不知何時已經走到了床邊,問道。
時繁星點了點頭:“冇事的,大不了就是等,再等一年,希我能等的下去。”
……
新封集團,總裁辦公室。
文森正在按照自家老闆的指令,查詢著封的蹤跡。
隻是按照這個名字去查了航班,一個都找不到。
全M的學記錄裡也冇有,他甚至找了好多學校,也一樣找不到封這個名字,一時間事僵住了,他也不知道該從哪裡查起。
電話響起,是前臺打來的:“特助,顧小姐來了,無論如何都要上去見總裁一麵,我們攔不住啊!”
文森不由得更頭痛了,這個顧小姐一向是以老闆娘自居,公司的員工也都知道跟老闆的關係,所以對都十分客氣禮貌。
但是最近老闆頻頻關機,行蹤不明,還拉黑了,就一直打來公司。
他想儘了各種藉口去應付,但是顧心蕊並不好騙,直接來了公司找人,前臺見了本不敢攔,萬一傷著著了,回頭老闆回來了也不好代。
文森煩躁地抓了抓頭,道:“……你們先拖一會兒,我這就聯絡老闆,問問他該怎麼理。”
“特助,真的攔不住了啊!顧小姐今天氣勢洶洶的,顧小姐的媽媽也一起來了,我們本招架不住……誒!!顧小姐您不能進去啊!!”
“上來了?”
“特助,顧小姐跟的母親已經強行闖了進去,已經上了電梯,估計很快就到了,你快想想辦法吧!”
文森苦笑了一聲,他能想什麼辦法?
自家老闆這幾天都去醫院門口當妻石,那麼大的雨都阻止不了他,自己又能怎麼辦?
正說著,電梯“叮——”的一聲,緩緩打開了門。
為首的是一個看起來五十歲左右的中年人,打扮的花枝招展的,穿著墨綠的旗袍,踩著高跟鞋,手上掛著一個香奈兒的寶寶,妝容很濃,手指甲都塗了大紅,冷笑著指了指他:“我知道你,你就是雲霆的特助是吧?”
這箇中年人一看就不是好說話的,文森不腦門流汗:“您好夫人,我是封總的特助文森。”
“嗬嗬,你們公司的人現在長本事了,嗯?我可是你們封總未來的嶽母,連我都敢攔?!你們工作都不想要了是不是?!”
的聲音不小,頤指氣使地指著文森的鼻子罵。
在這裡工作的基本上都是高階人才,哪裡在公司裡見過這種潑婦罵街的架勢?
文森首當其中,覺到很不尊重:“夫人,這裡是公司,隻負責公司事務,老闆的私事我們也無權過問,還請您諒解。”
“諒解個屁!雲霆呢?你把雲霆給我出來!他這麼欺負我兒,我今天就要當麵問問他,到底想怎麼樣!”
文森開始還對客客氣氣的,聽的話越聽越生氣,心裡也對更是鄙夷,說話的語氣也生了起來:“抱歉夫人,封總冇有在公司。”
“冇在公司?他去哪兒了?”
“老闆的私人行程,我也不知道。”
“嗬,連老闆的行蹤都不知道,你還有臉當特助?小夥子,阿姨今天好好跟你說話,你最好識相一點,要不然等雲霆回來了,我自然有辦法治他,倒時候我讓他開除你,隻需要一句話的事。”
文森輕笑了一聲:“夫人說的對,不過這一切還必須建立在您是封總嶽母的基礎上,如果不是,那可就不是這麼回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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