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桃和阿亮既然已經將自己曾摔倒的事說了出來,不如順著這件事說下去,也好讓麗娘去掉疑心。
錦繡命令自己鎮定下來,出一個淺淺的笑容:“娘,你這麼看我做什麼?我長的和以前不一樣了麼?”
麗娘一楞,旋即笑了:“傻丫頭,說的是什麼傻話,你是我親生的閨,長的什麼樣子難道我還不清楚嗎?”
是了,這張臉孔來自於,比起時還要俊秀的多。可的的確確和非常的肖似。任誰也不會認錯們之間的母關係。究竟在這裡胡猜疑什麼?阿秀可是懷胎十月生出的兒啊!
錦繡鼓起勇氣說道:“娘,我一直有件事沒敢告訴你。兩個月前,我在掃地的時候被一塊石子絆倒了,當時就暈倒了。睡了一個下午才醒過來,後來一直迷迷糊糊的很多事都記不清楚。回家的時候,連屋子在哪兒都忘了。還有,很多人我也記不大清楚了。”
麗娘訝然的打量了錦繡幾眼。
錦繡張不安的神絕不是假裝,在力一搏。與其天天擔心著會破綻,不如說出一大半的事實來,看看麗娘能不能接忘了過去的事實。
如果麗娘去掉了疑心,今後不管的格變了什麼樣子都可以解釋說是摔倒之後忘了以前的事。再也不用擔心會被家人看出說話做事與以前的阿秀不同。
若是麗娘也和錦月一樣有了那方面的猜想……
錦繡打了個寒,不敢再往下想。
麗娘總覺得有哪裡不對勁,可是又說不出到底是什麼地方出了問題,一時間頗爲躊躇。
錦繡的心沉了下來,手腳冰涼,臉上自然的出了淒涼哀傷的表:“娘,你不要阿秀了嗎?”
麗娘連忙安的一笑:“休要胡說,你是孃的寶貝兒,不管你以前的事還記得多,娘都不會不要你。”
錦繡心裡一鬆,戰戰兢兢的試探著又問了一句:“若是我永遠也記不起以前的事來,子也變的和原來不同了,你也不在乎嗎?”
麗娘楞了一楞,一想果然如此,阿秀顯得和過去不同,這景不像是失憶,倒像是換了一個人似的……
“娘!”錦繡的眼中出哀求之意,眼神中的脆弱讓麗娘一陣心痛。將心底的那一點猶豫徹底拋開了。
“我的傻孩子!”麗娘憐的將兒摟了過來:“不要再說了,娘知道你苦了。以後有什麼事都告訴我。我可是你的親孃,你忘記了事娘就幫著你再想起來。千萬別再放在心裡都藏著。實在記不起也罷,不管你變了什麼樣子,你都永遠是我的兒。”
溫暖的懷抱讓錦繡的心都熱乎了起來。
悄悄的閉上了眼睛,心裡默默的念道:我是真心的想做你們的兒,只要你們不再懷疑我,真的對我好,我會把你們當我生命中最重要的家人。我會盡力讓你們過的更好,請你們慢慢的接現在的錦繡吧!
金大恆一直在教阿桃和阿亮讀書,沒有留意屋子裡兩人的竊竊私語。待他看見兩人摟做一團淚流滿面的景不由得驚訝出聲:“麗娘,阿秀,你們倆這是怎麼了?好好的怎麼流起眼淚來?”
麗娘抹了抹眼淚,自己也有點不好意思了。
剛纔看阿秀激不已,也跟著哭了起來,簡直像是久別重逢的母相認似的。
麗娘把錦繡說的話大略的說了一遍:“……這個傻妮子,這樣的大事也不告我們倆一聲,也不想一想,做爹孃的哪有嫌棄自己兒的?”
錦繡吸了吸鼻子,眼睛還有點酸。不知道金大恆又是什麼樣的反應……
金大恆幾乎不假思索的口而出:“阿秀,不管你變了什麼樣子,都是我的閨。以後在家裡不需要這麼小心,想笑就笑,想哭就哭,想說什麼儘管說,想做什麼儘管做。”
剛停止的眼淚又有往下掉的衝了,錦繡哽咽的點點頭:“爹,娘,阿秀知道了。”這聲爹孃發自肺腑,從這刻起,錦繡把金大恆和麗娘真正的當做了自己的親生父母。
阿桃和阿亮一蹦一跳的過來,見錦繡在抹眼淚都很奇怪。
阿桃小聲的問道:“姐,你怎麼了?好好的,怎麼哭了?”
麗娘了眼角,臉上浮出了淡淡的笑容:“你姐姐記不起以前的事,以後有空的時候多說些家裡的事給你姐姐聽一聽。”
阿桃一聽是這事立刻點頭應了下來,阿亮卻苦惱了起來,重重的嘆了口氣。
金大恆有些奇怪:“阿亮,你嘆氣做什麼?”
阿亮苦著臉說道:“我的記不好,小時候的事都記不得了,該說些什麼給姐姐聽呢?”
阿桃率先撲哧一聲笑了出來,笑聲似乎會傳染,麗娘和金大恆也呵呵笑了起來。
就連沉浸在和溫馨中的錦繡也被逗笑了。高最多一米的小屁孩一本正經的說記不得小時候的事了,真是可笑!他現在正是不折不扣的小時候呢!
這一笑,把剛纔的沉悶一掃而。
錦繡最大的心病去了一大半,心說不出的暢快,臉上的笑容再也沒有停過。坐在麗孃的邊又學起了繡活來。
臨走時,麗娘收拾了一些無用的碎布料給錦繡帶上。這些布料大多是替繡房裡做繡活剩下的邊角料,大的有掌大小,小的有碗口大。這樣的邊角料拿來做荷包都不夠,最多能做些盤扣。拿來練習針法最適合不過。
又拿了一箇舊的竹製繃子讓錦繡一併帶上:“這個是我以前用過的,雖說舊了些,倒是還能用。你拿著,想練習繡活的時候就拿一小塊布固定上,這樣繡起來要方便的多。”
錦繡早就想要一個這樣的繃子了,只有幾公分的直徑,可以固定住布料,最適合繡些小件的東西用。上次在貨郎的擔子上看見過,一個新的要好幾文錢,當時沒錢所以沒捨得買。
錦繡拿過了繃子,歡喜的不得了。
麗娘見錦繡高興的樣子,心下安。兒上進好學,做孃的當然只有高興的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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