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挽虹臉沉重的趕了過來，後跟著神慌張的如夢還有同樣失措的如玉。這個屋子裡放的都是貴重東西，是夫人心之。平日裡都是如玉和如夢親自來打掃，從未出過這樣的紕。

本想著夫人一定會帶著客人到這裡來小坐一會兒欣賞一下，若是上面有灰塵未免不雅，所以如夢纔會積極提議領著小丫鬟來打掃，想著將這裡打掃的乾乾淨淨的討沈氏的歡心。如玉猶豫了一下，沒有阻止。

兩人難得的在這一點上高度的一致，現在，卻出了這樣的事……

挽虹來了之後，屋子裡的一干大小丫鬟都低著頭不敢出聲，靜候挽虹發話。

挽虹一眼就掃到了闖禍的素慧，冷冷的責問：“打破了茶壺的就是你嗎？”

素慧的眼淚一下子涌了出來，撲通一聲跪倒了地上，哀聲的懇求：“挽虹姐姐，求求你一定要替我向夫人說說，我真的不是有心的。剛纔，如夢姐姐問我話的時候，我一不小心到了茶壺，結果茶壺就掉到地上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說到這兒已經是泣不聲，子撲倒在冰涼的地上，心裡更是冰涼一片。大禍臨頭的恐懼籠罩在了素慧的心頭。

挽虹吩咐道：“其他人一律去做事，都在這裡像什麼話。”的聲量並不高，也不像如夢說話時總板著臉孔，然而聲音中卻帶著一種讓人臣服的力量。

丫鬟們老老實實的回到了各自的崗位上重新開始做事起來，有了素慧的前車之鑑，沒有人敢再掉以輕心。沒有人敢明目張膽的朝這邊看，可是耳朵都紛紛的豎了起來。

錦繡離的很近，因此能清楚的看到素慧不斷聳的肩膀還有哭的稀里嘩啦的臉龐，心裡一陣惻然。不知道素慧這次會到什麼樣的懲罰，看這個架勢一定不會輕易的過關了。

挽虹微微蹙眉：“素慧，你不要哭了，哭要是有用，我現在陪著你一起哭都。如玉，你去把素慧扶起來吧，這麼哭哭啼啼的要是讓別人看見了，還以爲是我們欺負呢！”

如玉應了聲，走過去將素慧扶了起來，素慧噎著，聲音小了不。

挽虹瞟了被丫鬟們撿拾的乾乾淨淨的地面一眼，無奈的嘆了口氣：“素慧，這件事我也做不了主，夫人正忙著和廚房的管事嬤嬤商量明天的菜單和糕點，暫時不開來。等一有了空，我就得將這件事報告夫人。若是打碎的是其他不值錢的小件，我就大著膽子替你瞞上兩天，可這個茶壺是夫人最喜歡的，隔三差五就拿出來欣賞把玩。無論如何也是瞞不過去的，我們也不敢瞞。說實在的，不要說是你，就是我們幾個也免不了要被夫人罵上一頓的。說不準，還會和你一併被罰。”

素慧的手不停的在發抖，眼淚簌簌的流個不停。

挽虹責怪的看向如玉和如夢：“這件事你們倆也有責任，這個屋子怎麼能隨意的讓小丫鬟們進來打掃，難道你們不知道里面放的都是貴重品嗎？裡面任意的一樣東西都是價值不菲，大半都是夫人的陪嫁是夫人的心之。你們也不長腦子想一想，這樣的地方怎麼能放了這麼多丫鬟進來。就算是要打掃，也該有人隨時看著纔對。”

如玉喃喃的辯解：“如夢主要來負責這裡，我纔去忙別的事去了。”言下之意當然是大半要怪如夢。

如夢不滿的瞪了如玉一眼：“若不是你讓我去跑到庫房裡拿東西，我怎麼會離開這個屋子？”

如玉不客氣的反駁：“可我明明聽說這個茶壺是你來了屋子以後才被素慧打破的，怎麼能扯到跑的事上來？”

如夢啞口無言，找不出詞來反駁。

挽虹拉了素慧到一邊問話，當聽到素慧噎噎的說起事的經過後不由得瞄了如夢一眼。心裡對如夢生起了一不滿，昨天這樣，今天又是如此，都逞威風，若是如夢當時的態度和藹些，素慧也不至於驚慌之下打破茶壺了。若論姿和聰慧，這個院子裡有人能及得上如夢，可惜如夢的心狹窄無容人之量，本不是做一等丫鬟的料……

挽虹心裡不停的轉著這些念頭，一邊有條不紊的吩咐各人要做的事。

素慧緒激，不適合再做事，還是退到一邊等候夫人置，其他的小丫鬟將手頭的事儘快的結束離開這間屋子，以防再有任何意外發生。

至於如夢，被挽虹派去了向夫人稟報此事。

如夢雖不願，到底不敢和挽虹爭執，再者這件事就發生在的眼皮子底下，也有不可推卸的責任。若是早一步見到夫人，還能爲自己開……

想到這兒，如夢不再多說，領命去了。

挽虹和如玉兩人站在屋子裡，靜靜的等待著夫人的到來。

整個屋子裡只餘幾個丫鬟打掃的聲音，素慧哭哭啼啼的聲音愈發的醒目。

錦繡默默的做事，比平時更多了幾分的小心。素慧的例子擺在那裡，再不舒服也不敢有一懈怠。

過了一會兒，匆忙的腳步聲響起。

果然是沈氏來了，後面還跟著好幾個管事婆子。

沈氏剛進屋，二話不說就扭頭對後的婆子說道：“把那個小丫頭帶出去，打上三十板子再說，就在院子裡打，讓其他的丫鬟們都看著。”

素慧一臉駭然，跪到地上哀求不已：“夫人，奴婢知錯了，求夫人發發慈悲，奴婢以後再也不敢了，奴婢給你磕頭了……”

沈氏冷哼一聲，臉冷的像冰，一言不發。

後的幾個婆子稔的將癱的素慧拖了出去，然後就在院子裡架起了板凳，將素慧推倒在長長的凳子上，用繩子捆住了素慧的手和子。

其中一個強力壯的婆子拿了一長長的子打了起來。起落間，素慧慘起來：“夫人……奴婢再也不敢了……”

素慧淒厲的聲迴盪在所有的丫鬟心頭，個個都不由自主的放慢了手中的作，眼睛不敢往外看，越發顯得素慧的哭喊聲悽悽慘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