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繡耳朵豎的長長的，將前面幾個婆子的對話聽了個不離十。

們倒也沒說什麼大不了的關鍵的事，不過是隨意的閒扯了幾句“這些天真是忙的團團轉”兼吐吐苦水之類的話。

不過，還是能聽到一些有用的事。

比如說，嶽婆子的提到了如夢和如玉兩人的事。

錦繡這才明白爲什麼如夢和如玉兩人不太對勁，原來都是想做一等丫鬟的緣故。

當人與人之間有了利益衝突之後，友就開始變味了。或許如夢和如玉曾經也是要好的姐妹，現在卻開始離心明爭暗鬥不斷。

如果有一天，和錦蓮們也遇到了這樣的形，會是個什麼樣子？會是彼此謙讓，還是會像如夢和如玉那樣……

不知怎的，錦繡生生的打了個寒戰，竟然不敢再想下去了。

顧婆子頗爲好奇的打聽：“挽虹年後就出嫁，日子都定好了，聽說夫人已經讓安心準備嫁妝了。那院子裡的事究竟給了誰來打理？”

方婆子暫時放下了和顧婆子的那點恩怨，也一起豎起了耳朵來聽這些八卦。

嶽婆子淡淡一笑：“聽說夫人讓挽虹調教如夢和如玉兩人，估著也是想看看這兩人究竟誰更合適。”

顧婆子的眼珠轉了轉，笑著說道：“這兩個丫頭都是伶俐的，如夢聰明機靈，如玉事圓，也不好說誰更好一些。”

方婆子和大丫鬟們打道些，對這些事基本上不上。

終於到了戲臺子邊，老遠的就能看見一堆丫鬟們站在那裡。錦繡張了一眼，想看一看錦月站到哪兒去了，不到兩秒鐘就宣告放棄這個想法。人實在是太多了，一眼看去，一半都是陌生面孔。穿著各種的丫鬟們笑語盈盈，倒也不失爲一道亮麗的風景。

戲臺子上已經搭好了背景，戲班子裡的人忙碌的做著準備工作。

臺子下面的桌子上擺上了各茶點，沈氏端莊的坐在最中心的桌子上，其他的夫人小姐們也都坐的好好的，邊吃著東西邊說著閒話。一派喜慶熱鬧的景象。

丫鬟們沒有坐的權利，從頭至尾只能站著。而且站的位置也頗有講究。各個院子裡的丫鬟自然的站到了一起，僅靠著主子們站著。各管事婆子們也站在相應的位置，而繡房廚房洗服各的丫鬟們站在外圍，錦繡們這些小丫鬟則站的最遠，目測一下，距離戲臺子至也有十米遠。雖說戲臺子搭的高，可是也架不住前面這麼多的高個子擋的。

錦繡踮起腳尖，總算能看到戲臺子了。不由得有些喪氣，總不能一直這麼站著吧！

錦蘭個頭最高，也仍然看的吃力，更別說個子最矮的錦蓮了。錦蓮不滿的嘟噥道：“明明我們年紀小個頭矮，卻偏偏讓我們站在最後面，憑什麼嘛！”

錦繡拍了拍錦蓮的手，安道：“沒關係的，我們就聽戲好了。”

錦蓮的小臉徹底了下來，悶悶不樂的說道：“可是，我真的好想看看那個柳絮兒長的什麼樣子。”

錦繡也不知道該怎麼勸錦蓮了，就算是柳絮兒出來了踮起腳尖看上一眼，這麼遠的距離也不可能看的清楚。

若是再往前面站一點就好了。

錦繡想起了個主意：“要不，你去找找素心姐姐，和站在一起看不就得了。”素心應該就站在二小姐的後面，離戲臺子不會遠的。

錦蓮先是一喜，再想到這件事作的難度，立刻爲難了。眼看著戲就要開演了，這個時候往前豈不是太顯眼了？

還是算了，老老實實的站在這兒湊熱鬧得了。

前後左右都是悉的小姐妹，不乏聊天之人，錦蓮一會兒就將失落之拋到了腦後。

等戲正式開演之後，錦繡開始汗起自己的淺薄。

越劇和京劇本不是一個概念，在的印象中，京劇都是畫的厚厚的油彩，一句話要咿咿呀呀的哼上老半天，那腔調在耳邊不斷的迴響，讓人有一口氣憋在那兒就是吐不出來的覺。

而現在正在臺子上唱的越劇則悅耳聽，那糯糯的腔調既好聽又不膩歪。聽到聽，錦繡忍不住踮起腳尖往臺上看去。

那個著戲服的俊俏年臉上不過是薄施脂，愈發顯得眉目如畫俊非凡，唱起戲來如行雲流水絕不拖泥帶水。一轉一甩袖一轉頭都有說不出的魅力。

雖然錦繡是徹徹底底的外行，也能聽的出這個人唱戲功底了得。

錦茹也踮起了腳尖，眼睛都要放了，裡輕聲的嚷著：“你們快看，那個就是柳絮兒。哇，真是長的太了，扮起男裝更是好看的不行。”

錦蓮個子最矮，急的也跟著踮起腳尖來看臺上的柳絮兒。

戲臺上不過幾人在奏樂，只有柳絮兒一個人在唱。而戲臺下至也有兩百人在看在聽，除了讚歎聲外再無別的聲音，足可見柳絮兒的魅力非凡。

一曲已閉，臺下自發的響起一片掌聲和好聲，柳絮兒瀟灑如男兒往臺下一拜方纔離場。

然後就是戲班子裡的其他人上場，唱起了別的曲目。聽過了柳絮兒的天籟之音後，別的人唱的戲已是如同嚼蠟。錦繡聽了會兒就失去了興致，趁著中場休息的空擋悄悄的溜了出來。

錦蓮和錦茹們正說的開心，本沒有留意到錦繡的半途溜。

錦蘭一轉頭，見沒了錦繡的影，立刻問道：“錦茹，錦繡跑到哪裡去了？”

錦蓮不在意的說道：“大概去如廁去了。”

等過了好大一會兒，卻還是不見錦繡回來，這才知道錦繡已經溜走了。

錦蓮嗔怪的說道：“這個臭錦繡，也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居然都沒跟我們說一聲就這麼走了，今天晚上回去一定跟沒完。”也不想想錦繡是爲了什麼溜，當然是因爲怕錦蓮們不讓走。

錦茹和錦蘭也連連點頭，說是一道去責怪錦繡，哼，好姐妹不一起行，太不像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