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鷺和錦書同的看了沒吃飯的幾人一眼,不過,們倆什麼忙也幫不上,只得先回屋子去了。
錦蘭發愁的說道:“怎麼辦?我們現在去也沒飯吃了。”
錦茹也沒好辦法:“我們先去看看吧,說不定還會剩下些晚飯的。”
罪魁禍首錦繡當然沒有發言權,只能半低著頭做出知錯狀。錦蓮那點子氣早就消的差不多了,見錦繡這副樣子又是好氣又是好笑:“好啦,做出這副樣子給誰看嘛!”
錦繡擡起頭來,嘻嘻的笑了,既然被看穿了也就別再痛苦的裝下去啦!
別無他法,先去看看再說吧!
到了飯堂一看,飯堂裡空的,小丫鬟們都已經走*了。負責盛飯的寧婆子果然已經在收拾桌子了。
錦繡義不容辭的上前陪了笑臉:“寧嬤嬤請見諒,我們幾個有事來的晚了,不知現在還有沒有吃的了?”
寧婆子冷著個臉,理不理的:“已經過了晚飯的時辰了,沒有了。”
事實上,旁邊的盆裡明擺著還有幾個窩窩頭呢!
錦繡恨的牙,偏偏不敢反駁,只能一徑的陪笑:“請嬤嬤多諒一下,我們剛纔的確是有事纔沒趕上吃晚飯。我們幾個都著肚子呢,若是不吃一點,晚上定然睡不好了。”
寧婆子本不理這個茬兒,臉上掛著“跟我有什麼關係”的表。
錦茹脾氣衝一些,虎著臉嚷了句:“盆裡明明有窩頭,幹嘛說沒有,我們又不是瞎子。”
錦繡想捂住的已經來不及了,在場的所有人都聽到了這句話,包括那個盛飯的婆子。
寧婆子惱怒,發起了脾氣:“有又怎麼樣,就是不能給你們吃。過了吃飯的時辰就沒飯吃,這是規矩。我是按規矩辦事,就算你們去告訴方大姐我也不怕。哼!”
錦茹瞪起了圓眼睛:“你憑什麼不給我們飯吃?我就是要去告訴方嬤嬤去。”
錦蘭也幫腔了一句:“對,我們現在就去找方嬤嬤評理去。”
再加上同樣氣呼呼的錦蓮,這次第,怎一個字了得。
錦繡頭大如鬥,本來不過是小事一樁,怎麼會鬧這個樣子?錦茹這脾氣也太倔了,若是再言相求兩句,說不準那婆子也就允了。偏偏錦茹最不得這種窩囊氣,居然跟這個婆子嚷了起來。
接下來,該怎麼收場纔好?
錦繡試圖安幾個小姐妹的怒火:“錦茹,你們幾個先別出聲。我想這位嬤嬤就是想讓我們長長記以後吃飯別再遲到了才這麼說的。”若是婆子識相些立刻轉個彎打個圓場,這事就能平息下來了。
可惜,錦繡想的太過好了。
只見寧婆子鐵青著臉說道:“真是反了天了,你們這幾個小丫頭居然欺負到我頭上來了。我倒要去找方大姐評個道理去。”說著,將抹布扔到了桌子上,氣沖沖的就出去找方婆子去了。
也難怪這個婆子如此的生氣,若換了是些有頭面的大丫鬟或是管事婆子,不用說也會陪著笑臉將晚飯端過去,還要說上幾句客氣話比如“誒呀就知道你還沒吃特地留給你的”之類的。
可是眼前的這幾個都是十歲左右的小丫頭片子,連個三等丫鬟還不是,憑什麼要給這些小丫鬟好臉看?更過分的是,居然還和頂。
寧婆子越想越生氣,腳步越發的快了。心想定要去方婆子那裡好好的告上一狀,非讓這幾個小丫鬟吃上點苦頭不可。
飯堂裡幾個小丫鬟面面相覷,一時都沒了主意。
錦茹也就上嚷嚷,等見了寧婆子真的去找方婆子也不由得心慌了,六神無主的看向錦繡:“錦繡,該怎麼辦?一會兒方嬤嬤就該來了,不會責罰我們吧!”
錦蓮膽子最小,一聽這話都快嚇的哭出來了,小臉皺得像個苦瓜似的。
錦蘭年齡大些,倒還算的上鎮定:“不要怕,不管誰來了都得講理吧!我們確實沒有吃晚飯,這盆裡明明有窩頭寧嬤嬤卻偏說沒有不讓我們吃。這是哪家的道理?”
錦繡點了點頭,沉著的說道:“錦蘭姐說的有道理,我們怕也沒有用,就等方嬤嬤來吧!說到底,今天這件事因我而起,連累了各位姐妹了。若是方嬤嬤真的要責罰的話,你們就把原因都推到我頭上來,省得大家一起挨罰。”
錦蓮第一個出聲反對:“不行,不能這麼做。哪裡能都怪你一個人呢?”
錦茹也重重的點了點頭:“錦繡,你不要把責任都攬到自己的頭上。說起來都怪我脾氣不好,要是我能忍下一時之氣,也就不會惹怒了寧嬤嬤了。不過,我們是好姐妹,遇事同進同退,就算是方嬤嬤要責罰我們,我們也一起著就是了。怎麼能讓你一個人挨罰呢?我第一個不同意。有福同有難同當!”
錦蘭微微一猶豫,也點了點頭。
好一個有福同有難同當!錦繡心裡一陣激,臉上卻出了微笑:“方嬤嬤雖然嚴厲,但是其實心地很好的。我們一會兒好好的和方嬤嬤求,方嬤嬤不一定就會責罰我們。”
上雖然這麼說,錦繡心裡卻很清楚,今天這件事,十有們幾個是要被罵一頓的。
不管事發展到了什麼地步,起因卻都是因爲們沒有按時來吃飯。府裡確實有過這樣的規定,若是吃飯的時候遲到了,就沒飯吃了。這條規定就是爲了約束大小丫鬟們的行爲,以免各人行爲散漫不好管教。
當然,真正實施起來,這條規定形同虛設。首先,小丫鬟們作息制度有規律,很會有吃飯不準時的。其次,偶爾有遲些的,婆子們都會睜一隻閉一隻眼把剩下的飯盛給小丫鬟們吃。
寧婆子看們幾個年紀小沒背景,自然不想搭理們,所以才撂臉給們看。若是剛纔乖乖的多說些好話,寧婆子的態度可能會下來。
現在已經鬧這樣子,只能希方婆子能聽的進去們幾個的辯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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