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了一會兒之後，方婆子來喊各人跟著去領棉。

小丫鬟們一聽都是喜氣洋洋的，紛紛說道：“太好了，明天可以穿著新裳回家了。”

方婆子點了幾個名字跟一起去，錦繡自然在其中。錦蘭錦茹個子高力氣大，也在其中。錦蓮錦鷺們年齡小個子小力氣也小沒有跟著去。

一路小跑著到了製房，方婆子先去找了崔婆子去涉手續。

錦繡好奇的來回打量，幾間相連的屋子到都是服布料，一堆繡娘在忙忙碌碌著趕製裳。頗有點像小型的製工廠。

錦繡很快的發現了這個製房的小小缺憾，似乎都是各人忙各人的，速度自然不算很快。若是流水作業的話，至可以將速度提升一倍。轉念一想，這個時候又有誰能懂得流水線這回事呢？

錦繡暗笑自己的窮心，將目轉移到了其他的地方。

這邊，方婆子正在和崔婆子說著棉的事。

“我這邊共有二十六個丫鬟，除了幾個素字打頭的丫頭個子高些，其他的都差不多。每個人一套棉的話，先領上二十六套吧！”

崔婆子忙了一天一夜睡覺的時辰屈指可數，眼睛裡還有不的，面容憔悴了不：“嗯，我去使人數一下，看夠不夠二十六套。還有棉鞋棉之類的，一併發上一份。”

方婆子點點頭，跟著崔婆子一起忙碌去了。

還好，棉正好夠數，棉鞋棉數量更多些，方婆子招呼了後的小丫鬟們來擡，然後浩浩的回了小丫鬟們的住。

方婆子依照慣例將全都放到自己的屋子裡，然後讓小丫鬟們一一的排隊領服。

一天之，又是發月錢，又是發棉，各個小丫鬟都是眉開眼笑。很有秩序的主排好了隊，然後一個個的進屋子去領棉，領到了棉的第一個反應就是跑回屋子去將新服換上。

錦蓮也捧了棉出來，興的小臉通紅：“哇，這服真是厚實，穿上再也不怕冷了。”

錦繡催促道：“你先去換上新服，過會兒等我領了服再和你聊。”

錦蓮喜滋滋的去了。

錦繡個頭不算高，本來應該站在隊伍的前面，不過，剛纔和錦茹錦蘭一起忙著把搬到方婆子的屋子裡耗費了不的時間，因此出了屋子後只好站到了後面。只得眼的看著一個個的小丫鬟們領了新棉歡呼雀躍著回屋子。

錦蘭不滿的發牢：“我們這麼辛苦去搬，怎麼也該給我們先拿纔對。”

錦茹安道：“遲些早些都一樣，反正人人都有。”

錦蘭卻想的細緻：“先拿的人還有選擇的餘地，到了我們豈不是剩些什麼就得拿什麼？”

這次，連錦繡都笑了起來：“錦蘭你說的話真是好奇怪，一模一樣的服，哪來的挑選餘地。挑來挑去還不是一樣。”一的藍布棉襖棉，樣式普通的讓人想嘆息。

錦茹也咯咯笑了起來。

錦蘭被取笑的臉一紅，不服氣的反駁：“當然要挑選一番，那製房的繡娘們手藝有高有低，有人做出的服剪裁細緻針腳細好看。也有的繡娘做事馬虎，製出的棉襖不妥帖。我們要是先進去的拿服的話，總可以挑挑針線做的好的。”

這話倒也有些道理，錦繡笑著瞟了錦蘭一眼，心想錦蘭果然頭腦靈活有心計，連這種細微之都想到了。以後定是個機靈的不肯吃虧的主兒。

錦茹被錦蘭這麼一提醒，也開始覺得先進去拿服的劃算，看著前面的隊伍而興嘆：“倒黴，我們站在最後面，只能拿做的最差的棉了。”

錦繡輕笑出聲：“那倒未必，不見得人人都像錦蘭這麼聰明的。”換句話說，能想到這一點的小丫鬟除了錦蘭只怕也沒別人了。

錦蘭先是點頭，等反應過來錦繡在拿打趣的時候不客氣的拍了錦繡兩掌，錦繡笑著躲開，一時間嘻嘻哈哈的異常的開心。

錦月這時候也走了過來，喜滋滋的抱著新棉經過錦繡邊。見錦繡幾人正在嬉笑打鬧，錦月想了想，停下了腳步，自認爲好意的提醒了錦繡一句：“記得拿棉的時候多看看，有的做的緻，有的做的就糙些。記住了沒有？”

錦月說這些話的時候還刻意的將聲音的低低的，生恐被別人聽見似的。

錦繡拼命忍住笑，點了點頭，一本正經的向錦月道了謝。待錦月走遠了之後，才出一陣笑。

好久沒有笑的這麼肆無忌憚的時刻了，都忘了上一次如此的開心是在何年何月何時何地因爲何事。

錦蘭丈二不著頭腦，扯了扯錦繡的袖：“喂，錦月在你耳邊說了什麼悄悄話？”

錦繡笑的滿臉通紅的將錦月的話學給兩人聽了一遍，學的活靈活現連表都很相似。錦茹早在聽到一半的時候就笑了出來，等全部聽完之後錦蘭也哈哈大笑。

三人的笑聲引來了周圍的小丫鬟們的側目，錦繡沒有顧忌這些探究的眼神，兀自笑的開心。

更正一下剛纔的話，能想到這些細微的地方的人除了錦蘭之外就要數錦月了。

等前面所有的人都拿了棉出了屋子，外面就剩下錦繡三人了。方婆子喊了三人一起進去。

等到了屋子裡，方婆子讓三人分別將剩下的三棉拿著，另外每人一雙棉鞋一雙棉。

在外面說的雖然熱鬧，可真正到了屋子裡，誰能有勇氣在方婆子的眼皮子底下挑挑揀揀，還不是隨意的抱起一套就走。

三人把東西都抱在懷裡就回了自己的屋子。

方婆子在錦繡踏出屋子前忽然喊住了錦繡：“錦繡，你等一下。”

錦茹錦蘭很是好奇，不得留下來聽聽方婆子會和錦繡說些什麼。可惜都沒那個膽子，只得懷著滿腔的好奇走了。

方婆子將收在一邊的幾雙棉子塞給錦繡：“剛纔領東西時多領了幾雙棉，你拿回去穿吧！”

錦繡不敢出意外的神，恭敬的謝過方婆子。

方婆子揮揮手，示意可以出去了——

第三更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