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蘭的傷勢一好,就開始到花園裡和錦蓮一起去掃地。
錦繡日復一日的在書房外面掃地,漸漸的也認識了不頭面丫鬟。大爺邊的陸泉和二爺邊的小路子不肖說,就連各個小姐邊的大丫鬟也都認識了——主要是認識了人家,至於人家對有沒有印象這就不知道了。
一般來說,來陪小姐到書房裡讀書的都是一等丫鬟,要麼就是二等丫鬟中比較得意寵的。畢竟得陪著小姐一塊進書房裡讀書學習,自然不是平凡之輩。
大小姐陸雲香邊的丫鬟做素梅,也就十三四歲,姿容不俗事落落大方。
二小姐陸雲則常帶了素心過來,錦繡和素心也算悉了,見面倒能說上幾句話。
三小姐陸雲容帶的丫鬟是如字輩的,年齡稍大一些,做如琴。這個如琴長相不算太出衆,最多中上之姿。但是勝在脾氣溫和麪上從未斷了笑容,見了誰都禮貌客氣打聲招呼。確實有大丫鬟的風姿。
四小姐陸雲年級最小,才四歲。每天領著到書房的丫鬟責任重大,也是如字輩的一等丫鬟,做如畫。接不多,暫時看不出格如何。
錦繡心想難怪錦蘭天天能打探到如此多的消息,別的不說,單是聽這些每天路上來來往往的丫鬟小廝們說話,也能知道不事了。
陸泉跟著大爺久了,行事說話頗有幾分大爺風範,錦繡最討厭的就是他。因此從來不主上前打招呼搭話。
小路子就不同了,格討喜,兼之是方婆子的兒子,更多了一曾親近之。錦繡見了他總會打個招呼聊上幾句。
至於二爺……
錦繡能避多遠就有多遠,人家是高高在上的爺,是份低微的掃地丫鬟,兩人之間有如雲泥之別。冒冒然的去套平白的讓人家瞧不起。
之前接的兩次就當沒有發生過好了,他是他,還是。各過各的生活,兩不相干。
抱著明哲保的想法,錦繡事說話越發小心謹慎。方婆子常過來巡視檢查,每次見到的都是錦繡認真做事的樣子,心裡很是高興。著意的誇了錦繡幾句,錦繡低著頭出了淡淡的笑容。
時間久了,錦繡慢慢清了爺小姐們的上課時間。
兩位爺得學上一整天,每隔五天休息一日。
小姐們則上半天的課,據說下午的時候就學些琴棋書畫紅刺繡之類的東西。地點就換到了小姐們的院子裡。
葉先生主要教導文史書法,另有一位秦先生教導數理雜學。另外還有一位拳師專門教爺們練些簡單的拳,主要是強健,一般都是隔兩天就有一個下午用來練拳。地點自然也不是書房,而是在不遠的一空院落。
錦繡暗暗歎服,古代的孩子也並不輕鬆啊!課程排的滿滿的不說,休息日還時常被老爺夫人過去訓話考查。若是表現好得了表揚,先生們就會有厚的賞賜,若是表現不好嘛,先生們自然面上無。不用知府老爺說二話,都自覺地愧萬分。因而督促督促功課愈加的不餘力。
大爺和二爺兩人之間表面融洽,實則面和神離。錦繡就曾不止一次的看到兩人一前一後的出書房,基本上從未一起出來過。
小姐們之間倒是和睦多了,大小姐和三小姐是親姐妹,自然更加好些。二小姐是嫡出,子偏弱,人人都讓三分,經常說說笑笑的從書房裡一起出來。
丫鬟們之間的互也頗爲有趣。
素梅和素心年齡相近,好些,常常湊到一起說話。如琴和如畫年齡大些,自然更加的親近。時常能見到兩兩一撥走過去,有說有笑旁若無人。
小路子和陸泉兩人年齡相近,分別伺候大爺和二爺,互相自然悉的很。錦繡觀察兩人之間的互,發現小路子明顯的被了一頭。陸泉說話時昂首,小路子就顯得沒多底氣。
陸文倫和夫人沈氏來書房的頻率不算多,每隔這麼兩天三天總會來上一次而已。
又數沈氏來的勤快些,大部分都是如玉或是如夢陪了過來。
錦繡第一次見到如夢的時候嚇了一跳,旋即又爲自己的心虛好笑不已。不就是曾小小的頂過那麼一次,至於嚇這樣子嘛,說不定如夢早記不得是誰了。
自我安之後,心平靜了不。只要認真做事盡好自己的本分,誰也挑不出病來,自然誰也別想來欺負。
話是這麼說,可每次如夢陪著夫人過來的時候,錦繡老遠的就避開了。反正書房旁邊的小路好幾條,避到別的路上就是了,省得面尷尬難看。
因此如夢在這條路上來來去去幾次了,居然沒有留意到掃地的小丫鬟另換了一個。
不過,事總有意外。
沈氏又到書房裡來了,這次居然還帶了點心過來。這點心不是給爺小姐們吃的,而是給裡面的先生吃的。算是主母籠絡西席先生的手段之一。
如夢端著點心進去之後,不一會兒就出來了。沈氏和葉先生在說話,爺小姐們趁著這機會休息休息。丫鬟們也得了空閒都在休息。
如琴笑的拉了如夢在一邊說閒話。
如琴說著說著就扯到了半個多月前錦蘭捱打的事。
如夢的注意力被吸引了過來,這事也有所耳聞,英俊的大爺和俊俏的二爺是院子裡所有丫鬟的慕對象。沈氏更是有意無意的出要將送到大爺邊做通房的訊息,因此如夢的一顆芳心早就掛到了大爺上。但凡跟大爺有關的事都特別的關注些。
如琴見如夢的眼睛灼灼發亮,心裡暗暗好笑。索將自己聽來的事一五一十的都說了給如夢聽。
如夢聽著聽著忽的聽到了一個悉的名字,立刻問道:“等等,你說……那個做錦繡的丫頭當時也在?”
“不僅在,還大出了風頭呢!”如琴當時站在書房門口看的津津有味,此時娓娓道來頗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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