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婆子的不耐和錦媛的竊喜還有一邊錦鈺的冷眼旁觀,錦繡並沒有毫著急,依舊慢條斯理的說出了自己的辦法:
“嬤嬤,我倒有個辦法。當時在場的只有我們幾個人,我和錦媛說的話完全相反,其中定然有一個人在說謊。要想知道究竟是誰在說謊,還得把錦蓮們來問個清楚不可。”
錦媛不屑的冷笑一聲:“你說來說去還不是要喊你那些小姐妹爲你來做證明麼?”
廢話囉嗦一大堆,還不是回到了原點。
錦繡不客氣的回敬:“我說的問話自然和你想的不一樣。”
然後又對著方婆子說道:“若是們三個人一起來的話,不管問哪一個,其他人都能聽到別人說的話,自然會照著說上一樣的。這樣的問話確實會有包庇的嫌疑,錦媛也會認定們說的是假話。嬤嬤要想聽真話,不妨將們三個一起過來,然後帶到一邊一個個的單獨問話。不讓們有商量的機會,更不要讓們三個聽到彼此說的話。們三個沒有商量的機會,自然就不敢隨意說謊。因爲還有另兩個人要答您的問話。這樣,您聽到的不就都是真話了嗎?”
方婆子聽到一半的時候就已經若有所悟,等聽到最後的時候高興的一拍掌:“這個主意甚好,到我的屋子裡去就。三個人都在屋子裡,然後我一個個喊了出來問話,們三個若是有一點點說的不一樣,都說明其中有人說了假話。也就是說你剛纔對著我撒謊了,若是說的一模一樣一字不差,那麼自然就是錦媛撒了謊。錦繡,還是你腦子聰明,這樣的好辦法都能想的出來。”
錦繡謙虛的一笑,並沒有出得意之。
以前對付那些三五羣調皮搗蛋打架又會互相包庇的男孩子,最常用最管用的就是這一招了。
讓學生們坐在那兒,拿出紙和筆寫出事的經過。寫完之後將幾張紙拿到一起一對比,嘿,若有一點點的不符立刻就能看出端倪來。學生們沒一個敢在這樣的況下還撒謊的。
想想,哪個做教師的不擅長用這招?
曾是中學裡最優秀的班主任之一,自然深諳此道。極有學生能在這樣的況下還敢撒謊,除非是事先套好了話,錦茹們自然沒這個問題。
可惜錦蓮們幾個都不會寫字,不然原樣搬用這個法子,效果自然更好些。反正事確實是那樣子,不管方婆子怎麼折騰問話,也不會冒出別的答案來。
錦繡想到這裡,有竹。
錦媛的臉再次慘白,脣哆嗦著。
錦繡微笑的面孔現在看來卻是好可怕,怎麼會想出這樣的法子來……
方婆子再次吩咐:“錦鈺,你速速去將錦蓮錦茹錦蘭都喊過來,不要告訴們是爲了什麼事,就說我我有事找們就了。還有,們三個在路上若是商量了什麼,你細細的聽了,回來的時候向我報告。”
錦鈺答應的很乾脆,飛快的跑去喊人。
錦媛心裡巍巍一片恐慌,就想討饒,可不知怎的,話到邊又咽了回去。暗暗的握了拳頭,只是那拳頭也在微微的抖。顯示出主人的心裡並不平靜。
錦繡暗暗搖頭,這個錦媛,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還不趕向方婆子承認錯誤,居然在那兒抱著僥倖心理,典型的不到黃河不死心。
也罷,今天已經鬧到這步田地,索就撕破臉皮徹底惱了錦媛給一個狠狠的教訓。也讓錦鈺這些類似的眼熱的人看看,在背後隨意的說人壞話會落個什麼下場。
方婆子也在暗暗嘆氣,的眼睛雪亮的很,一看兩人形就知道錦媛撒了謊。若是錦媛認錯態度良好,最多罰錦媛上一兩天小小的懲戒一番了事。可現在事發展到了這一步田地,錦媛還是死鴨子,這可就不是小事了。
做錯事不可怕,可怕的是不認爲自己錯了。
這樣的丫鬟哪裡能伺候好主子?現在還只是個掃地丫鬟,等日後到了主子院子裡,遲早會因爲這樣的個得罪了主子繼而吃虧不可。
方婆子思來想去,決定藉著這樣的機會好好的給錦媛一個教訓,順便來個殺儆猴。讓其他的小丫鬟都安分老實些。
錦鈺跑很麻溜,不一會兒就將錦蓮三個人一起喊過來了。
三人一看這形就知道錦繡和錦媛徹底鬧僵了,不然喊們過來問話做什麼。
錦茹眉弄眼的想從錦繡那兒得到些許暗示,錦蘭也是眼神頻頻。
方婆子不給任何人有打探的機會,命令三人一起去的屋子,順便讓當事人錦媛和錦繡也跟著一起過來。
錦鈺厚跟來看熱鬧。
方婆子按照剛纔錦繡剛纔提議,吩咐錦蓮幾人一起待在屋子裡,順便讓錦鈺也待在屋子裡看著。錦鈺的責任是盯著三人,以防三人之間互相說話通氣。
然後,方婆子就一個個的喊幾人出了屋子問話。隔著一扇門縱使聽見些聲音也聽不清楚,屋子裡剩下的三個人大眼瞪小眼,都努力豎起耳朵聽屋子外面的聲音,當然都聽不懂講了些什麼。
第一個被喊出屋子的就是錦蓮。
錦蓮生老實膽小,方婆子把臉一板,還沒等問,就聽錦蓮像倒豆子似的將適才發生的事一五一十的講了出來。
錦繡和錦媛兩人都不出聲默默的聽著,一個臉平靜,一個一臉沮喪。
只有方婆子偶爾問上兩句。
錦蓮壯著膽子說道:“嬤嬤,錦媛時常會說別人的不好,今天這樣的事可不是第一次了。昨天吃飯的時候還說錦繡來著……”
方婆子一揮手:“行了,我知道了,你回自己的屋子去吧!”
接著,就喊了錦茹出來問話。
錦茹就膽大多了,說的繪聲繪,就連錦媛當時的表都學的惟妙惟肖,在聽到那句“也不知道用了什麼樣的法子拍了方嬤嬤的馬屁”時,方婆子的臉難看的無以復加。
錦媛此時腸子都悔青了,暗恨自己剛纔爲什麼不早點道歉認錯了事,偏偏要讓這三個多事的傢伙來攪局。瞧瞧方婆子的表,事似乎大大不妙啊!
方婆子虎著臉吩咐錦茹回屋子,然後又錦蘭出來問話。錦鈺也藉機跟了出來。
還沒等錦蘭說話,錦媛就撲通一聲跪了下來,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般簌簌的往下落:“嬤嬤開恩,錦媛知錯了,以後再也不敢胡說話了。”
方婆子冷哼一聲:“你不是常嫌我偏心事不公正嗎?今天我倒要來公正一回。錦蘭,你別理,把事的經過細細的說上一遍。”
錦蘭抗干擾的能力是一流的,在錦媛的哭聲中也沒說了一個字,而且吐字清晰語速不疾不徐,讓在場的人都聽的一清二楚。
錦鈺站在一邊用憐憫的眼看了錦媛一眼。心裡暗自慶幸,好在上一次被逮個正著之後立刻低頭認錯,方婆子只罰兩天不準吃飯了事。錦媛死不認錯又撒了謊,這次定然要倒大黴了。
錦蘭說的和錦蓮錦茹基本上一字都不差。
方婆子厲聲問道:“錦媛,你老老實實的回答我,你究竟有沒有說過這些話?”
錦媛哪裡還能說的出話來,一邊哭一邊點頭。
方婆子的眼中閃過一不忍,迅即又起了心腸:“你有錯在先,撒謊在後,責罰是免不了的。正所謂禍從口出,日後說話之前一定要三思而後行。就罰你自己掌二十,兩天不得吃飯。另外,再扣掉兩天的休假。”
錦繡在後面聽了一楞,掌是什麼意思當然懂,電視劇上常放到這樣的鏡頭,一個弱子被壞人噼裡啪啦的打耳就掌。通常被打掌的都是主角是好人,打人的那個一定是反派是壞蛋。
有錦鈺的例子在先,本以爲錦媛最多也就是兩三天沒飯吃,怎麼也沒想到方婆子的懲罰如此嚴厲……
錦媛哭哭啼啼的打起了自己的耳,自己下手能重到哪兒去,打了七八個耳,淨聽到響聲臉都沒怎麼紅。若是換個壯的婆子過去,一個耳就能將錦媛的臉都打腫了。
方婆子嫌下手太輕,數落了幾句。最後索對錦繡說道:“你過去替掌。”
錦繡愕然,呆立當場。
讓看這副景都已經於心不忍了,讓手打一個小孩的耳,怎麼可能下的了手?
然而方婆子的命令又不能違背,只得慢吞吞的挪著步子走上前去,狠狠心準備手。心裡一直默默的唸叨:
錦媛啊錦媛,你這完全是咎由自取,希你日後能吸取這個教訓,不要再隨意的口出惡言了。我也不是心想打你耳,這都是方嬤嬤的命令。方嬤嬤這麼做也是爲了你好,不想你以後隨意出言不遜得罪人。你得會到方嬤嬤的一片苦心啊!
錦繡的手高高的揚了起來,還沒等落下,就聽錦蘭喊了一聲:“等一等,錦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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