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滿院子的丫鬟都知道，不過，誰也不會特意的拿出來說。畢竟事關如夢的面問題。

紅綃居然也知道了，看來確實特地去打聽了如夢一番啊！

錦繡微微一笑：“紅綃姐姐既然都知道了，也就不用我多費口舌了。確實有過這麼一回事。怎麼樣我卻是不太清楚的。”

滴水不，讓老道的紅綃也有無從下手之，只好隨意閒扯了幾句就讓錦繡走了。

錦繡鬆了口氣，立刻去了廚房裡，和素娥兩人擡了燒好的熱水送到了紅綃的屋子裡。

半路上，恰巧遇到了陸雲霄邊的大丫鬟紅袖。紅袖說道：“我正要找你們兩個。有現的熱水剛好，擡到大爺的屋子裡來。”

素娥爲難的說道：“可這是紅綃姐姐要的熱水……”

紅袖柳眉一豎：“等會兒你們再燒了熱水送過去也就罷了。大爺現在就要熱水，總不能讓我們大爺等吧！”

這倒也是，紅綃再怎麼也不能越過雲霄爺去。只好委屈紅綃等等了。

錦繡當然知道紅綃剛纔要熱水只是託詞，只是爲了支開素娥纔會這麼說罷了。因此笑道：“好好好，我們現在就擡到爺屋子裡去。請紅袖姐姐前面帶路。”

錦繡的識趣讓紅袖的臉稍好，點了點頭就在前面先走了。

素娥輕聲的說道：“紅綃姐姐該不會等的著急生氣了吧！”看來那些水梨功效著實不小，素娥爲紅綃著想。

錦繡撲哧一笑：“不會生氣的，你放心好了。”素娥真是可，這等話也能說的出來。

到了陸雲霄的屋子外面，紅袖卻不肯敲門了。只吩咐錦繡和素娥把水桶放下。

素娥爲難的道：“紅袖姐姐，還請你拿了水桶過來，我們把熱水倒過了之後還得把這個桶帶走。”

紅袖只得去敲了門，半晌，纔有低低的富有磁的聲音傳了過來：“進來吧！”

紅袖快速的進了屋子，過細細的門，錦繡使勁的往裡面張。可惜什麼也看不清楚。再然後，紅袖從屋裡取來了洗澡桶，將熱水倒進去之後，就順手將水桶還給了素娥：“好了，你們可以走了。”

錦繡有些憾，真想看看屋子裡到底是什麼形。

大白天的，陸雲霄不出屋子，居然還要熱水……再聯想到不見人影的如夢，錦繡立刻就有了猜想。

若真的如所想，那這如夢的膽子也未免太大了吧！

紅綃爲什麼要打聽如夢的事，也都有了理由。

這後院裡的事本瞞不過別人，尤其是爺們，邊隨時都有人伺候著。若是真的有點風流韻事，不消半天就能傳的天下都知。

如夢自以爲不痕跡，其實，早被有心人看出來了吧！

想到這些，錦繡暗自下了決心。今天晚上定要再來看個究竟。

到了晚上，錦繡又讓素娥先回去睡覺，自己在廚房裡多等上一會兒。素娥佔了便宜心裡高興，自然不會反對，毫無異議的先回去睡覺去了。

等素娥一走，錦繡又輕車路的到了陸雲霄屋子外面等著。

這個時候主子們都已睡，丫鬟們也都休息了，周圍很是安靜。

可這個時候陸雲霄的屋子裡卻還點著燈，過窗子一點點的照出昏黃的一片亮來。

錦繡不敢離的近，特地找了個的柱子，躲在後面觀察著靜。

等了半晌，果然有了靜。

如夢自遠而近，輕輕的快速的走到了門前，然後敲敲了門。

陸雲霄開了門，笑著將如夢摟進了屋子裡。

錦繡正想看看下面的節如何，可惜門又被關上了。

錦繡百無聊賴的猜想著屋子裡此時正進行到了哪一步，旋即又暗笑自己的無聊。不消片刻，屋子裡的燈便被吹熄了。

哇，夜黑風高**夜啊！

錦繡想了想，便起悄悄的走了。

接下來的兩天晚上，節都和以上大同小異。

錦繡稍稍清了如夢的規律，開始起了腦筋。到底該怎麼樣把這件事揭開來呢？

如夢自然比錦繡還急的多，眼看著老夫人一行人就快走了，可陸雲霄這邊還是沒個靜。恩纏綿是有了，可就是沒張跟沈氏提這件事。若是就這麼走了，就折了夫人又賠兵了。

因此，如夢這兩天心事重重，做事也很容易失神，這不，正替沈氏倒水呢，居然無意中茶碗倒了。

滾燙的茶水灑的一桌子都是，如夢慌的連忙找來抹布收拾。

沈氏不悅的說道：“如夢，你這兩天是怎麼了，像丟了魂似的。”每次至要喊上幾聲才能聽見，和往日的機靈大相徑庭。再想起如玉說的“如夢經常不見了蹤影也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這些話，沈氏的目更帶著審視和探究。

本就心虛的如夢被沈氏這麼一打量，心裡更是發虛，都有些發了。

沈氏一看臉異常，愈發覺得有什麼地方似乎被自己忽略了，不由得沉聲問道：“如夢，你給我過來。”

如夢伺候了沈氏幾年，知道沈氏的脾氣，心底頓時惴惴不安起來。腳步卻不敢停，立刻走了過來。

“如夢，你這些日子常常去老夫人那裡伺候，累了。”沈氏淡淡的說道。

如夢一驚，連忙低頭答道：“夫人這是折煞奴婢了，這都是奴婢的分之事。”

沈氏閒閒問了幾句，如夢一一答了。

沈氏話鋒一轉，又說道：“這些日子都是如玉值夜，也夠辛苦的。今晚，你便留下來值夜吧！”

所謂值夜，就是在沈氏的臥室外面的牀上睡上一晚。隨時等著沈氏半夜召喚，應該是一件比較累人的活。以前都是如夢和如玉流值夜，偶爾也讓素秋和如詩值夜。不過，自打老夫人一行人來了如夢起了異樣的心思，就隨意找了藉口再也沒值過夜。

如夢不敢不答，立刻應了。心裡卻暗暗苦，可是和雲霄爺約好了，今天晚上準時去幽會呢！

懷春，正值初嘗事之際，那心裡裝的都是心上人。哪裡有心去值夜？

下午的時候，錦繡和素娥無事便回了院子，便聽說了這最新的進展。

錦繡心裡一，悄悄的去尋瞭如玉。

如玉這兩天一直忙碌，休息的時間都的很。好不容易趁著沈氏午睡的空閒也睡了會兒。如夢現在倒是在沈氏邊伺候，沒敢往外溜。

錦繡敲門的時候，如玉正睡的香，聽到這惱人的敲門聲很不願的起開了門。

如玉的臉自然好看不到哪裡去，見是錦繡，皺著眉頭問道：“有事去找如夢就是了，什麼樣的急事要特地到我屋子裡來？”語氣中已經帶上了三分責怪。

錦繡陪笑：“如玉姐姐別見怪，這事只能來找你。”然後進屋子將門拴了。

如玉心裡覺得奇怪，睡意去了幾分，估計也沒時間再睡了，索將裳整理好，和錦繡一起坐了下來說話。

錦繡極進如玉的屋子，這裡可比的小屋子要寬敞的多。裡面比起小姐們的閨房也只稍稍差了些，陳設簡單大方雅緻。而且離沈氏的屋子很近，只隔了一排屋子。

“你有什麼話便直說吧！”如玉無心兜圈子，很直接的問道。

錦繡笑笑說道：“如玉姐姐，我有件事想告訴你，日後不管是誰問起，還煩請你爲我保。不要告訴任何人這件事是我發現的。”

如玉見錦繡如此態度，心裡愈發的奇怪：“你平日裡說話可不這樣子拖拖拉拉的，直說無妨。我不會隨意和別人說起的。”

錦繡湊近如玉的耳邊，低聲說了幾句話。

“什麼？”如玉猛的站起。

錦繡也跟著站了起來：“這可事關姑娘家的名聲問題。我若不是親眼得見，自然不會胡說。”

如玉看了錦繡半晌，見錦繡坦然回視眼神清澈，總算相信了一半。

若錦繡所說的是真話，那麼如夢……

如玉一想到接下來的事，心裡說不出的滋味。不由得問出了口：“錦繡，你知道這樣的事，何不親自去稟告了夫人。”平白的把功勞讓給了自己，錦繡可是什麼好都撈不著了。

錦繡笑道：“如玉姐姐，夫人不一定相信我說的話，你說話夫人是肯定信的。這其中的好壞我還是能辨的出來的。”

接下來該怎麼做，就是如玉的問題了。

相信如玉一定不會錯過這樣的好機會狠狠的治如夢一回吧！

錦繡想的通，絕不能由自己出面做這樣的告小人。如夢會記恨自己不說，其他的丫鬟也會小看了自己。說不準大丫鬟們都開始忌憚自己。這可不是什麼劃算的買賣。

不如將這攤手山芋扔給如玉去。

如玉是沈氏的親信，說話份量重的多，去說比自己去找沈氏合適的多。而日後事發，如夢也會將這筆仇怨都記到如玉頭上去。再者，其他人也不會知道告者就是自己。

既在背後瞭如夢一記，又能順便討好如玉。還能拍拍屁在旁邊看看好戲，真是一舉數得的好主意！

想及此，錦繡悄悄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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