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繡說完了這些之後，便識相的告退，回屋子的休息了一會兒。然後，和素娥一起繼續去燒熱水去。

到了晚上，錦繡和素娥一起回了屋子。估計沒錯的話，今天晚上如夢那裡應該會有一番熱鬧。爲了撇清關係，還是別去瞎湊這份熱鬧了。閒閒的等著看好戲就是了。

到了半夜，睡的正的錦繡忽然被一陣咚咚的敲門聲驚醒了。

錦繡心裡一跳，連服都沒來得及穿就起去開了門。

站在門口的是滿臉興的素彤：“錦繡，快快穿上服，一起到前面去看看。”

錦繡的心裡也跟著激起來，連忙穿了服。等出了屋子一看，素琪素娥還有素荷都穿戴整齊了。

錦繡明知故問，假裝茫然：“深更半夜的，我們到前面去做什麼。”

素彤聳聳肩道：“我也不太清楚，剛纔素秋匆匆忙忙的跑過來敲門，讓我喊你們一起到前面的屋子裡去。說是夫人讓我們都過去呢！”

幾人疾步往前走去，都在猜測著究竟出了什麼事。

錦繡心裡咚咚的跳，腦海裡不停的翻轉著各種念頭。

不用再懷疑，半夜這般靜肯定和如夢有關。看來之前對如玉說的話起了作用了，如玉不知用了什麼法子把如夢的事揭了出來……

幾個丫鬟一起到了夫人的偏廳裡。

錦繡一進去，便看見如夢哀哀悽悽的跪倒在沈氏面前，哭的直不起來。

一干大丫鬟們都在場，沈氏服穿的好好的，正鐵青著臉閉著一言不發。眼中出的怒火讓人看了心悸。

素秋使了個眼，暗示幾個後來的丫鬟都站到一邊去，靜待事的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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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日裡最說話的素娥和最活潑的素琪都老老實實的站到了一邊去，更不用說錦繡了。

沈氏不怒而威的目一一落在後來的丫鬟上，淡淡的說道：“深更半夜的把你們都來，你們且記著，不管聽到了什麼看到了什麼，都不準對外人提起。若是被我知道了誰故意將院子裡的事散佈的衆人皆知，我定不輕饒。”

真正的上位者，無需臉紅脖子咬牙切齒的說一大堆子狠話，這淡淡的兩句便以足夠，誰也沒膽子去追問沈氏究竟會如何“不輕饒”，都低頭應了。

如夢的哭泣聲顯得格外的尖銳，沈氏坐在椅子上冷冷的看著自己最心腹的丫鬟，怒火又開始熊熊燃起。

如玉輕輕的咳了一聲，聲勸道：“夫人，您的子要。千萬不要氣壞了子，這院子裡的天還靠您撐著呢！”

沈氏此時覺得如玉分外的可人意，嘆道：“如玉，到底還是你心。我這幾年如此寵著如夢，從未虧待過。可居然做出如此不知恥的事來，丟了我的面，我真是……”沈氏已經說不下去了，痛心疾首的扭過了頭去，眼角微微有些溼潤。

後來的幾個丫鬟一聽這些話，再聯想到這些日子有關如夢的傳言，總算稍稍猜到了大概是什麼事。

錦繡更是心知肚明，這時卻不敢做出知的樣子來，將頭低下來，悄悄的打量宛如天塌了一般的如夢。

如詩也勸道：“夫人，如玉說的對。如夢做了錯事，夫人儘管責罰就是了，何須如此生氣。”

素秋也跟著如此勸了幾句，沒一個爲如夢求的。

如夢平日裡氣焰囂張，人緣不佳，落了難了居然連一個爲說話的都沒有，真是可憐可嘆。

“夫人，都是我的錯，求求夫人念在如夢平日裡一片忠心，就全瞭如夢吧！”如夢邊哭邊不斷的磕著頭，幾頭髮散落在臉邊，說不出的狼狽。

沈氏聞言轉過了頭來，冷笑著呵斥：“你對我一片忠心？我倒要問問看，你究竟是怎麼樣的一片忠心。難道半夜溜出去爬上雲霄的牀便是對我的一片忠心？你有沒有想過此事一旦暴，衆人會怎麼看待你，又會怎麼議論我。你將我的面置於何地？”

如夢可是沈氏的親信丫鬟，卻做出這等醜事來，一旦讓衆人知曉此事，非但如夢名譽掃地。更是會牽連到主子上去。輕者會說沈氏識人不明調教不力管教無方，不堪的還不知道會冒出什麼樣的流言來。

最讓沈氏惱怒的，對方是長房的長子，這事定會驚老夫人和大夫人們。到時候該如何自？

一想到這裡，沈氏的牙關咬的的。

此言一出，幾個素字輩的丫鬟都震驚的看向如夢。

本以爲最多是約會一訴衷什麼的，怎麼也沒想到會進展的如此之快。真是讓人羨慕眼紅……呃，不對，是讓人歎爲觀止啊！

如夢被罵的無完，毫無招架之力，又低頭哭了起來。那哭聲在耳朵邊繞來繞去，讓人心煩意。

如玉看了如夢一眼，不著痕跡的落井下石：“如夢，不是我說你，你怎麼能揹著夫人做出這等事來。夫人對我們向來寬厚，看看挽翠姐姐，現在做了賬房，管著一個院子裡的賬務。再看看挽虹姐姐，嫁到了那樣一戶好人家，做了正妻。有我們夫人做靠山，那家人得好生的將捧著，沒人敢欺負一一毫。我們日後的歸屬，自有夫人爲我們考慮打算。你何必如此心急？”

這話不啻於火上澆油。

沈氏滿肚子的怒火都被勾了出來，恨恨的說道：“我也真是瞎了眼，養了這麼一個喂不的白眼狼在邊。”

如夢對沈氏的手段清楚的很，一見沈氏目兇，心裡打了個寒，跪著爬過來磕頭求，再也不敢提“全了我”之類的話了。

如夢原本打算的好，想用生米煮飯這一招，先勾搭上了陸雲霄，然後等著陸雲霄親自張口向沈氏討了去。風風的跟著陸雲霄上了京城去，先做通房丫鬟，等過兩年熬姨娘就有好日子了。

怎麼也沒想到事會變現在這個樣子……

錦繡也有些微的不解，今天晚上本來是如夢值夜，如夢該沒有機會出去幽會纔對。那麼爲什麼如夢又會半夜溜了出去而且被逮個正著呢？

這其中，定然有如玉“出力”吧！

沈氏正在氣頭上，哪裡能聽的進去如夢這些話，冷冷的說道：“你給我回屋子裡待著去，如何發落等明日再說。如玉，你去將的門反鎖起來，沒有我的吩咐，任何人不得送一口飯菜過去，連水都不準送過去。”

如玉應了一聲，心裡有說不出的痛快。和如夢鬥了許久，終於等來了如夢這一天。哼，這一次一定要讓如夢永遠翻不了去。

如夢癱在地上，素秋和如詩一人一邊將扶了起來，半拖半扶著去了。

等了片刻，三人便迴轉。

如玉說道：“夫人，我伺候您先休息了，此事等明天再說吧！”

沈氏疲憊的點了點頭。

如詩也跟著去伺候，和如玉兩人扶了沈氏進了屋子。

素秋嘆了口氣，對錦繡幾人說道：“你們也先回去吧！明天都早些起牀做事。這兩天一定要小心些，不要在夫人的氣頭上找不痛快。”

夫人就在附近，誰也不敢多問。等走了幾步，素娥才忍不住問起了事的原委。

素秋也憋了一肚子的話，不吐不快：“這事我也不特別清楚。本來應該如夢值夜的，不知怎麼的到了晚上又換了如玉值夜。然後，如玉特地吩咐我和如詩兩個今天一直在夫人邊伺候，不要擅自離開……”

後來，和如詩兩個一直睜著眼睛陪著夫人熬到了小半夜。

素秋心裡也在奇怪著，夫人往日早該睡了，今天究竟是怎麼了。臉也不好看，一直心不在焉的看著書本解悶。後來，居然領著幾人到如夢的屋子裡待著。真是蹊蹺的。

等如夢半夜悄悄的溜回來被逮個正著，再到夫人大發雷霆，素秋才明白了過來。

原來如夢居然溜了出去，和雲霄爺廝混了許久纔回來。沒想到一進屋子，就被早早等候在那裡的沈氏抓了個現形。在夫人的喝問下，如夢很快的就招出了實。

這便有了後來這一出。

素荷撅起說道：“這半夜的非要我們過來做什麼。”不能等明天再告訴各人麼？

素秋若有所思的了幾人一眼：“這是夫人親自吩咐的，說是讓大家走知曉究竟發生了什麼事。等日後發落如夢的時候，你們都不要大驚小怪，一定要將此事都咽回肚子裡去。”

還有一個原因，自然就是想借此敲打所有丫鬟，最好安分老實些，不要做出這種出格的事來。

素荷被素秋一看，頓時有些心虛，低了頭不再多說了。

各人都被這意外的事弄的有些手足無措，一時之間都不知道該說什麼是好，有些異樣的沉默。素秋回去之後，各人都無心聊天，各自回了屋子去睡覺。

至於到底能不能睡的著，就不得而知了——

今天第三更，呵呵，小真的好勤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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