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二的的殷勤勸說之下，二爺總算勉強點了頭。

只是，二爺沒有看中的，所以，任由二做主。

聽聞這樣的消息，紫絹和紫綾都是一番思量。想著要如何在二上下功夫去了。

沈氏第二天便來探二，錦繡和如玉隨其後。

沈氏先是詢問了一番二的況，然後就笑著說起了通房丫鬟的話題：“……我思來想去，還是覺得你邊的丫鬟最爲合適。”

二心想正合我意，便笑著應道：“母親的考慮自然是周全的，兒媳本想著母親挑一個邊的丫鬟過來，只是母親捨不得給，便也罷了，”

沈氏暗暗冷笑，得了便宜又賣乖，若是真的派了錦繡過來，還不是會漸漸落的和素蕓一般的局面？

素蕓被百般制的事，沈氏可是一清二楚。心疼之餘，也不免怒其不爭哪裡捨得再把得力的丫鬟派過來這份罪。

不管於哪方面考慮，沈氏都沒有把錦繡給了二爺的打算。

沈氏心裡迅速閃過各種念頭，臉上卻出了淡淡的笑容：“你邊的紫絹和紫綾都是出挑的，你擡一個做通房丫鬟就是了。”

紫絹和紫綾都站在一邊，聞言紛紛出不甚的樣子來，眼睛卻時不時的往二瞟過來。

錦繡渾舒暢，開始有閒逸致對紫絹紫綾評頭論足起來。

紫絹個子高挑些，濃眉大眼，材窈窕人。

紫綾個子玲瓏小巧，眉眼秀氣，細細比較起來，卻是比紫絹多了三分靈氣。

若論寵程度，紫綾卻又比紫絹稍微差了一些。聽說紫絹在二邊伺候的年代更長遠些，可以算的上忠心耿耿，二往東絕不會往西，是二一手培養起來的鐵桿心腹。

從平日觀察可知，紫絹心直口快子稍微急躁些，紫綾反而更有城府。零零總總算起來，真是春蘭秋各擅勝場。

可以想見的是，不管把誰先擡做了通房，日後二爺的院子也甭指像以前那麼平靜了。

二對此事思慮已久，因此笑著說道：“們兩個都是兒媳出嫁時候帶過來的丫鬟，子脾氣都是極好的。紫絹做事細心周到，兒媳覺得更合意些呢”

紫絹子微微發，歡喜的不能自持。

紫綾面蒼白，撐著沒有出沮喪之來。

沈氏當然沒有提反對意見。

人選定下之後，選期不如撞日，就定在當晚給紫絹開臉。二果然早有準備，就連新房都預備下了。

沈氏回了院子之後，便派如玉去庫房找了幾塊上好的布料外加幾樣過的去的首飾，裝了一盒子，算是賞賜給紫絹的。

如玉收拾好了盒子之後，便將東西給瞭如詩。

如詩卻笑的瞄了錦繡一眼：“錦繡，我一個人去怪冷清的，你陪我一起去吧”

錦繡先有些莫名其妙，待看到如詩的嘲弄的眼神之後，才明白過來。如詩是想看自己的笑話呢

解釋了這麼多遍，卻沒一個人相信錦繡現在心裡是極度的平靜的。尤其是如詩，深信錦繡現在心是失痛苦難過的，因此故意喊上錦繡一起去送禮給新上任的通房丫鬟……

錦繡不聲的一笑：“左右無事，跑一趟也好。”

如詩若是想看的笑話，只怕是要失了。

如詩確實很失，因爲從頭至尾錦繡表現的都很平靜。簡直平靜的過分。

待東西如數給了紫絹，說了一大通恭喜的話之後，就見紫絹用著勝利者的眼神看向錦繡，若有所指的說道：“我伺候多年，向來知道我的忠心的。這樣的好事落在我的上，真讓我誠惶誠恐呢!”

錦繡微微一曬，這話說的實在不太高明。是想在這個“失敗者”面前炫耀二對的偏袒麼？

拜託，若是真想要這個位置，早就竭力爭取去了。哪裡還的到紫絹在這裡耀武揚威。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把這燙手山芋丟出去呢

如詩笑著奉承了幾句，順便瞄了一眼錦繡的臉。

錦繡眼角含笑，八風不，讓期待看到失落沮喪的人失了。

紫綾難掩嫉妒的看了紫絹一眼，然後笑著說道：“紫絹，你有這樣的好運氣，真是要謝二。以後可要好好的報答二的恩纔是，千萬不能學那些白眼狼的行徑。”

話裡話外映的如此明顯，不僅是紫絹，就連錦繡和如詩也覺得紫綾說話太過刻薄。

紫絹當即變了臉，想發作幾句，又覺得自己春風得意之際該表現出點上位者的風度來。使勁的住心裡的不快，勉強扯出了一笑意：“那是自然，二對我恩重如山，我做牛做馬都是願的。”

錦繡看著兩個大丫鬟脣槍舌劍你來我往，不由得暗暗慨。

一起共事多年，到頭來卻因爲利益衝突開始有了隔閡。就像可人和依人一樣，一直都是面和心不合。看來，二爺院子裡的平靜日子也快到頭了。

如詩見錦繡始終不半分頹喪，也沒了看戲的興致，很快的拜別紫絹。

錦繡剛一轉，卻遇見了小路子。

若是換在往日，小路子早就笑著迎了過來打招呼。可今天卻很奇怪，小路子的神猶豫，很是躊躇，一直呆愣在原地沒有彈。

錦繡覺得奇怪，不由得笑著走了過去，打了聲招呼。

小路子笑的勉強之極，衝錦繡點了點頭，卻是一個字都沒說。

小路子這是怎麼了？

錦繡暗自掂量一番，猜出了其中的原因，悄然嘆了口氣。看來，日後小路子這個朋友也是不了。

想來，跟二爺對有意一事不了干係吧……

小路子畢竟是二爺的小廝，二爺的一舉一都瞞不過他。那麼，二爺想要的通房丫鬟是誰，小路子也該是清楚的……

錦繡沒有繼續想下去，默默的和如詩出了二爺的院子。

偶爾回頭看一眼，小路子的影依舊呆立在原地。

如詩對這種事最是敏，笑著抵了抵錦繡：“錦繡，小路子今天好生奇怪，他不是一直都對你……”

錦繡立刻打斷如詩的話：“如詩姐，這話可不能說，我和小路子一直都是普通的朋友。見了面說幾句話總不算是什麼過錯吧”

如詩訕訕的笑了笑，便住了。

正值尷尬之極，就聽到後面傳來小路子的呼喊聲：“錦繡，你等一等。”

錦繡驚訝的回頭，小路子氣吁吁的追了過來。

如詩撇撇，錦繡剛纔還拼命的撇清，瞧瞧現在，小路子都追過來了。這下看錦繡怎麼說。

錦繡什麼也沒打算說，衝如詩一笑：“如詩姐，你先回去，我待會兒就來。”

打算旁聽的如詩再次尷尬了，勉強維持笑容應了一聲，然後不甘不願的先走了。

錦繡此刻也無法顧及如詩會胡思想些什麼，先應付了小路子要，想了想，便笑著迎了上去：“怎麼了？有什麼要話跟我說麼？”

小路子滿肚子的話想說，可見到錦繡雲淡風輕的笑容後，只覺得一句也問不出口，憋的滿臉通紅，訥訥不言：“我……”

錦繡也不著急，耐心的等待著。

小路子鼓足了勇氣，終於問出了口：“錦繡，前幾日我聽說，你要做二爺的通房丫鬟了。是真的麼？”

錦繡不答反問：“紫絹今晚就要開了臉和二爺同房了，你怎的會問出這麼奇怪的話來？”

不要問過程，關鍵得看結果。

小路子急急的說道：“可是，丫鬟們都這麼說。”

他聽的滿心發慌，唯恐這樣的事變現實。不知爲什麼，事陡然的變了現在這個樣子。小路子也想不通其中的關節，在鬆了一口氣之餘，又因爲警覺到二爺對錦繡的心意苦惱不已。

錦繡正說道：“那都是大家的謠傳，其實，夫人從頭到尾也沒這個打算。”

小路子猶豫了會兒，下決心說道：“錦繡，二爺喜歡你，你知道麼？”

錦繡的笑容淡了些：“這話可不能說，若是被二聽見了，我可擔待不起。”

察覺到錦繡的不快，小路子侷促不安了：“錦繡，對不起，這些話我本不該說。只是……”

只是，他一心喜歡錦繡，滿心期冀著過兩年就求老孃去爲自己求親事。因此，當察覺到二爺對錦繡的心意時，無疑是晴天霹靂。

他這幾天來心矛盾之極。

作爲二爺的小廝，他本該期盼著二爺心想事。可若是二爺真的心想事了，他又該怎麼辦？

糾結難過了幾天，終於隨著人選的塵埃落定放下了心來。可是，新的問題又來了。

二爺心裡仍然惦記著錦繡，他還有機會嗎？

小路子所有的心思都擺在了眼睛裡，錦繡再也無法迴避，不由得暗暗嘆息。

究竟該怎麼說，才能打消小路子的心意又不會傷害了這個可的男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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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名:軍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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