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月早已忍不住,起迎了過去,滿含期待的問道:“小路子,大爺和二爺怎的還沒回來?是不是有什麼好消息了?”
素蕓的眼中也滿是激和期待,再加上錦繡幾個,團團的將小路子圍住,你一言我一語問個不停。
小路子故意嘆口氣:“我一路跑了回來報信,口的很呢”居然拿喬起來。
只可惜,個個急著聽消息,沒人理他的要求。反而齊齊啐了小路子一口。
小路子向來是個好脾氣,非但沒生氣,反而呵呵笑了起來,然後,大聲的宣佈道:“我們二爺考中了進士,排了第九名。”
素蕓激的熱淚盈眶:“蒼天保佑,二爺真的考中了”
錦繡也爲二爺高興不已,二爺多年來的夢想終於得以實現。他靠著一己之力,一步步的走到今天。了陸家的榮和驕傲。想必陸文倫老爺和二姨娘知道了,也會很高興吧
錦茹也跟著激興,差點沒跳起來。
素月卻越發的張,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聲音都抖了:“大爺呢?”二爺如此風,大爺若是連個舉子也沒中,那該如何是好?豈不是生生的被二爺比到腳底去了?
小路子嘻嘻笑道:“月姨娘,奴才報喜,總得要個紅包的。”
居然乘機討要起好來。
素月聽到“報喜”兩個字,心裡“怦怦”的跳了起來。
難道,大爺也考中了?
此刻不要說是一個紅包,就算是要素月把頭上的金釵拔下來,也是心甘願的。
素月急急的扯了小路子的袖,眼睛明亮的不可思議:“小路子,你快些說。紅包有的是。”
小路子賣足了關子,總算笑著宣佈道:“大爺也考中了,是第二十八名。”
名次有點低了,不過,總算是考中了不是?
素月高興的不能自持,恨不得將帶來喜訊的小路子摟著親兩口才好,總算記得對面是個男子,轉抱住了錦書:“錦書,你聽見了沒有?大爺考中了呢實在是太好了,我太高興了……”說著,居然哭了起來。
錦書安了素月幾句,也跟著潸然淚下。
這麼一煽,惹得素蕓也跟著溼潤了眼角。結果就是,哭的哭,安的安,了一團。
小路子看的目瞪口呆,心想這子真是奇怪。難過的時候哭就哭吧,怎的高興的時候也哭?
可惜這個時候還沒出現這句話,不然,小路子一定會搖頭加嘆息:人心,就是海底針啊
錦繡不至於高興到如此失態的地步,不過,也是歡喜的。笑著對小路子說道:“多謝你回來報喜信。對了,大爺和二爺人呢?怎的沒有回來?”
小路子呵呵笑道:“他們回府就直接去了老夫人那裡,老夫人知道這個好消息,高興的不得了。說是要留兩位爺吃午飯,還說今兒個晚上就擺上幾桌好好的慶祝一番。對了,夫人還吩咐人先到揚州報喜去了。老爺知道這事,指不定怎麼高興呢”
真正的雙喜臨門呢
二爺特地派了小路子回來報喜,足以證明二爺的細心,估計早已料到院子裡還有人在殷殷期盼著他們的好消息。
小路子趁著各人不留意的空閒,飛快的湊到錦繡邊低語了一句,然後若無其事的走開了兩步。
錦繡默然半晌,不知道該做出什麼反應。
小路子剛纔說的是:“二爺特地讓我回來告訴你這個好消息。”
也就是說,二爺派了小路子回來,其實,就是爲了給錦繡報喜……
該到寵若驚嗎?還是該表現出欣喜的模樣來?抑或,應該在素蕓面前驕傲一下?
錦繡的角出一淡淡的嘲弄的微笑。本來,確實是在爲二爺的考中到高興。不過,現在這覺卻複雜的多了。
二爺的固執,毫不下於,
越是抗拒躲避,他就的越近。拒絕的明明白白,他卻視若無睹,固執的認定他能給自己帶來最好的生活。
錦繡有一種強烈的預,隨著二爺的春風得意,意圖逃他的困難就越來越大。
這真是個難以解開的尷尬局面啊
小路子也覺到了錦繡的沉默和排斥,心裡嘀咕起來。錦繡也真夠奇怪的,聽了這樣的話,爲什麼一點都沒有欣喜?若是換了素蕓,只怕早就哭的稀里嘩啦了。若是換了別的丫鬟,肯定是倍榮幸。
錦繡倒好,臉上的笑容都淡了下來。
真是讓人百思不得其解啊
小路子終於心甘願的承認,他果然一點都不瞭解錦繡。他曾經悄悄的喜歡了錦繡好久好久,即使後來忍痛割斷了綺思,心裡也依然沒有完全放下,總是悄然的惦記著的。
現在想來,他和錦繡果然是不適合的。他這般單純直接的子,和錦繡本不是一個層面上的。適合他的,應該是……
小路子不由得瞄了喜笑開的錦蓮一眼。
錦蓮,其實是個好姑娘呢長相不算很,可是很可清秀。子又溫憨厚,沒多心計。更重要的是,錦蓮是個很講義氣的好姑娘……
小路子想到這兒,臉微微紅了一下,別開了臉去,沒敢繼續往下想。
錦繡向來心細如髮,觀察周圍人的一舉一藉以判斷別人的心思早已了的本能。因此,當留意到小路子對錦蓮的注目時,不由得出了會心的微笑。
錦蓮總算不再是一廂願了呢
小路子咳嗽了一聲,然後說道:“我得回去伺候了,你們今日中午就不必等主子們回來吃飯了。”
待小路子走後,素雲和素蕓激的緒終於平復了下來。各自用帕子了眼淚。
等了半天,總算等來了最最好好最最期盼的消息。素月很是興,一臉容煥發:“這樣的好消息,我們也得好好慶祝一番纔是。這樣吧,我們幾個今天中午坐在一起好好喝幾杯。”
素蕓第一個贊:“好主意。”
唯一的主子都發話了,錦繡幾人當然不會拒絕,紛紛笑著應了。
錦繡和錦蓮幾人利落的擺好桌子,又從廚房裡捧來一小罈子酒,再加上滿滿一桌子菜餚,有吃有喝有說有笑,別提多高興了。
錦繡將剛纔那點鬱悶和不快拋到腦後,笑著端起酒杯恭賀道:“奴婢先敬月姨娘一杯,恭喜月姨娘守得雲開見月明。”
素月笑瞇瞇的端起酒杯,一口遍喝乾了。
丫鬟們紛紛道好,一時之間,熱鬧之極。
自然也是要恭喜素蕓的,不過,素蕓和素月的份有別,說話的語氣自然也有點區別,錦繡小心的斟酌著詞彙:“素蕓姐,這次你伺候有功,不枉夫人帶你來了京城一場。待回了揚州,二論功行賞,你可是頭功一件啊”
二再不喜歡素蕓,也不能抹煞了這次素蕓伺候周到的功勞。再加上這些日子二爺對素蕓的態度日漸和緩,素蕓也算熬出了頭。日後,在院子裡也能更好的立足了。
說不定,還能借著這樣的好機會停了避子湯……
素蕓自然也都想到了,笑語盈盈的舉起了酒杯:“多謝你的言,我不用二論功行賞,只要二爺能考中,我什麼賞賜都不要也是高興的。”
好一個深厚義的通房丫鬟
錦繡幾人紛紛喝彩,把素蕓鬧了個紅臉,心裡卻是甜滋滋喜滋滋的。甚至,就連往日看的最最礙眼的錦繡,也變的順眼多了。
各人都興致高昂的結果就是,素月和素蕓都有了醉意,在錦書和錦茹的攙扶下回了屋子休息去了。
錦繡酒量還算不錯,白皙的臉蛋上浮了些紅暈而已,更添幾分豔。
錦蓮也喝了不,的酒量本就淺薄,酒品也沒好到哪兒去,拉著錦繡東扯西扯,就是不肯住。
左右無事,心又很好,錦繡便按捺住子陪著錦蓮說些閒話廢話打發時間。
錦蓮的小臉紅通通的,呵呵笑著:“錦繡,二爺考中進士了,以後就可以做了是不是?”
對古代的科舉制度,錦繡也不甚瞭解,聞言笑道:“這我哪裡知道,不過,機會肯定不小。”
中了進士,就有了仕途的機會和資格,至於能做到什麼樣的職,還得看門第和背景。好在陸家也是名門族,家族力量絕對不弱,二爺兼有二孃家的勢力做幫襯,謀求個好職,應該不是難事。
錦蓮突的來了一句:“小路子剛纔在你耳邊悄悄說了什麼?”
錦繡一愣,有些好笑的反問:“你到底是關心我?還是關心小路子?”
錦蓮的臉紅了紅,到底喝了些酒,膽子也跟著大了起來,居然理直氣壯的應了回來:“當然是先關心你,再關注他的舉。”放在往日,錦蓮絕不敢說出這種類似表白心意的話來。
錦繡樂的哈哈一笑,喝了酒的錦蓮,還真是坦白直率的可呢
既然如此,不如趁機套問幾句心裡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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