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蓮淡淡的看著小路子,語氣著冷淡和疏離:“我們之間也沒什麼可說的了。你明天就得跟著二爺啓程去京城。我們日後天各一方,本也沒什麼機會見面。只怕你親的時候,我也沒法子送份賀禮給你了。”
小路子難過的不得了,一臉痛苦的哀求:“錦蓮,你別這樣好不好。我不喜歡錦月,我也不想娶。我喜歡的是你啊我想娶的,也是你啊”
他終於將深埋在心底的話說出了口。
那種覺很奇怪,像是掙了什麼枷鎖一般,有些痛,更多的,卻是輕鬆和歡喜。
只可惜,錦蓮聽到這句遲來的告白,卻已經沒了多歡喜:“說這些還有何用?”
小路子一愣,笑容僵住了。
是啊,二已經答應了下來。方婆子也是滿心歡喜的應允了。他此刻再反悔,還有用麼?
錦蓮悵然的看著小路子,嘆道:“我們就此告別吧”
小路子察覺到錦蓮的決絕之意,頓時慌了手腳:“不,我不要,我不要和你告別。我喜歡的是你,我不會娶錦月的,你等著,我現在就去和我娘說……”
錦蓮靜靜的看著他驚慌失措的模樣,心裡只覺得無比的酸楚。
若是他早一些對這麼說該有多好?厚去求沈氏,說不準沈氏便能允了他們的事。
可現在,卻被素月搶先了一步。看錦月的樣子,分明也是很中意小路子的。怎麼可能輕易退讓。
最最重要的是,他們已經沒有了時間了。
明天小路子就得跟著二爺走了,同去的還有錦月。他們日後朝夕相,多的是時間培養。
到了那個時候,只怕小路子再也不會想起了吧
“不用了。你好好待錦月吧”錦蓮緩緩的說道,心痛如刀割:“是個不錯的孩子,能娶到,是你的福氣。我會默默的祝福你們的……”
小路子再也聽不下去了,兩步便走到了錦蓮的面前,哀求道:“錦蓮,我求求你了,你別這樣好不好。都怪我,是我沒用,沒有及時的和我娘說清楚。纔會造今天這樣的尷尬局面。你放心吧,我今天便去和說清楚,讓推了這門親事。”
還沒等錦蓮說什麼,就見二爺走了過來。
錦蓮將到了邊的話都嚥了下去。
二爺故意當做沒看見小路子和錦蓮之間的波濤暗涌,若無其事的說道:“快些回去吧,明天就得走了,還有好多東西沒收拾好呢”
小路子深呼吸一口氣,點頭應了。
臨走前,小路子深深的凝視了錦蓮一眼。
錦蓮的心不自覺的了一下,卻故意扭過了投去,不肯回視。
錦繡出手握住錦蓮的手,待二爺和小路子都走遠了,才輕聲說道:“錦蓮,事還有轉機,你先別急。”
錦蓮意興闌珊:“還能有什麼轉機,我和小路子總歸是沒緣分了。不想也罷”說是不想也罷,可臉上的痛苦和落寞卻讓人心痛不已。
錦繡安的拍了拍錦蓮的肩膀,將剛纔二爺說的話娓娓道來:“……若是小路子對你真的有心,他就該拿出些行來。二爺已經允諾過了,只要小路子有這份心意,他便肯爲他出面擋了親事,月姨娘那裡定然也無話可說,不至於遷怒到別人頭上。你便等著好消息吧”
錦蓮楞了下,眼裡漸漸綻放出彩來:“真的麼?二爺真的是這麼說的?”
錦繡微笑著點頭:“傻丫頭,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錦蓮死寂的心頓時又活躍了過來,臉上不自覺的出一笑容。待想起一個問題,又皺起了眉頭:“可是,小路子明天就要跟著二爺一起啓程了。哪裡還有這麼多的時間……”
這事可不是三句兩句話便能完事的,至也得通過方婆子那一關,然後再婉言謝絕了素月才行。
錦繡笑道:“若真的有這份心,總能出時間將這些事都理好的。”
也算是對小路子的考驗吧
喜歡兩個字說來簡單,要落實在行上卻不容易。現在最最關鍵的,還是要看小路子的態度堅不堅定了。
方婆子是小路子的親孃,總不忍心著兒子娶一個不喜歡的子。論條件,錦蓮樣樣不輸給錦月。方婆子那裡應該不會有太多的阻撓。最多,也就是擔憂錦月家人的態度。
而素月那裡嘛,確實有點棘手。不過,只要二爺肯出馬,還有什麼可發愁的?
錦蓮沉默了半晌,慢慢的點了點頭:“錦繡,你說的對。若是小路子真的喜歡我,這一切問題總有解決的辦法的。若是到了最後,事仍然無法解決,那也只能說明我和他真的有緣無分。我也不會覺得有什麼憾委屈了。”
總之爲自己的努力過了。
錦繡見錦蓮緒穩定下來,頗爲欣,安了錦蓮幾句:“你能這麼想是最好了。有緣總有機會在一起,無緣只得分開,日後說不準有更好的姻緣在等著你。不管怎麼說,也要樂觀些堅強些。”
人生在世,隨心所只是妄想。總是不盡如人意的時候更多些。最最要的,是在逆境中依然堅強樂觀的活下去。
錦蓮重重的點了點頭。
錦繡的意思也是明白的。簡單的來說,和小路子能一對自然最好,可若是不了,也不必要死要活的。這世上不至於誰離了誰就活不下去。
見錦蓮眉宇漸漸散開,錦繡這才真的放了心。
錦蓮一直單純直率,子溫,對上的事比較容易鑽牛角尖。真的很擔心日後會因爲這件事給錦蓮造莫大的傷害。
所以,無能如何也要爲錦蓮出一分力。希錦蓮的路能夠走的順暢一些,不要因此到任何的傷害。
錦蓮卻真像想開了一般,回了院子之後便恢復了往日的模樣,只有眼睛微紅看出哭過一場,其他的卻是一切如常。
素秋好奇的探問兩句:“錦蓮這是怎麼了,怎的好像哭過似的?”
錦繡隨意的扯了兩句敷衍了過去,什麼“好姐妹就要去京城了心裡捨不得便哭了個稀里嘩啦”云云。這藉口像模像樣,倒是把素秋給蒙了過去。
沈氏此時也不得清閒,正忙著替陸文倫收拾行李。
二爺此次去京城上任,此事非同小可。陸文倫也極爲重視,幾天前便決定送二爺到了京城安頓下來再回來。
二姨娘放心不下,也想跟著去。
沈氏也沒什麼反對的立場,便應了此事。此行來回至得十幾日,陸文倫邊確實也該有個伺候的人。
大部分的東西都收拾好了,沈氏現下整理的卻是一些之類的。
錦繡忙著將包裹打好,然後放到一邊。
於於理,陸文倫今天晚上都該過來一趟。至也得代一下府裡的各項事務什麼的。
陸文倫果然在晚飯前來了。
沈氏早已準備好了飯菜,基本上都是陸文倫吃的菜餚。
夫妻兩個經過巧珍一事之後,相起來總有些尷尬和微妙。
沈氏本就不是多舌之人,正事一聊完之後,便沒了多話。
陸文倫倒也沒繃著臉,不過,男人總是不喜歡家長裡短的聊天,因此也是沉默的時候居多。
瞧瞧,氣氛又有些冷凝了。
錦繡心裡暗暗嘆氣,腦子裡飛速的找了個安全無害的話題:“夫人,老爺難得去京城一趟,也不知道有沒有空去探二小姐呢”
一提到二小姐,沈氏的臉立刻和了起來,笑著說道:“錦繡提醒的是,不知老爺有沒有空去看看兒?”
陸文倫這次去可是有正事的,不僅要替二爺打點好一切,還得藉著這機會拜訪親友恩師和同僚,也不知道有沒有時間呢
陸文倫被勾起了對兒的思念之,二話不說便應了:“自然有空。我也很久沒見兒了,真是很想了呢”
時間都是出來的,只要他想去,還愁找不到時間麼?
沈氏遙想起兒,也是憂心忡忡:“也不知道兒現在如何了……”
二小姐去年十一月裡有了孕,現在快到六月了,算起來,應該已經有了個月的孕,就快要臨盆了纔是。想到兒弱的子,也不知道能不能得起生產之苦,沈氏便滿心的焦慮。
陸文倫被沈氏這麼一說,也微微皺了眉頭。口中卻安道:“你不用擔心,人總要經過這一關。我們兒一向勇敢堅強,一定能安然生下孩子的。”
沈氏勉強了個笑臉,心裡卻是不停的在敲小鼓。
陸文倫想了想,便下了決定:“這樣吧,等兒生產的時候,你便去京城住一陣子。”就近照應著,隨時都可以探。
沈氏默默點頭應了。
只可惜這次不開,陸文倫一走,家裡總得留個人照應著纔好。
夫妻兩個談論起兒,話匣子便被打開了,氣氛總算大有好轉。
本以爲今晚應該安然無事了,卻不料,陸文倫話風一轉,又提到了巧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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