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的都過來!”蕭林不敢回頭分心,大聲說道。
“他,他們在水裡下毒!”魯任毅搖搖晃晃從地上又爬了起來,臉一片煞白,右手雖然握著短弓,可渾抖,怕是連拉開弓弦的力氣都沒有了。
是的,這些諾瑪人在水裡搗鬼,但幹應該是正常的,蕭林和顧曉月剛才沒有及時喝水,倒是逃過一劫,但沒喝水的加起來也就五個人,其他還有四五個喝的,雖然滿臉痛苦,勉強還能強撐著站起來。
至於其他人就很悲催了,大多數人很難再站起來,痛苦**和謾罵不絕於耳,幾個比較嚴重的已經沒有了聲息,也不知道是死還是昏迷。
為首的諾瑪人稍稍走了兩步,嘰裡咕嚕說了一通,這次蕭林倒是勉強聽明白了其中一個詞匯:投降。
“為什麼!”蕭林不解,想知道對方為何要突然襲擊他們。
顧曉月用諾瑪通用語翻譯了出去,人歪了歪頭,似乎沒聽明白,顧曉月將語速放慢,一字一句再次重複了遍。
人臉上的表很奇怪:“#¥%……&*”
顧曉月沉默,沒有及時翻譯,蕭林偏過頭看了一眼,孩張了張,語氣有些艱:“侵略,說我們是侵略者。”
蕭林頓時怔住,然後臉鐵青,他明白這次真的是自己大意了,考試前一天,宋俊朗的話在他耳邊再次回起來。
我們是什麼人?
我們是侵略者!我們的份和當年清末侵華的聯軍其實沒有區別啊!
當踏上諾瑪世界的那一刻起,我們注定與世界為敵!
我們的手中注定要沾滿異界土著的鮮!
宋俊朗已經很嚴肅地提醒過他,他也覺得自己已經記住了,然而事到如今,蕭林卻還是下意識忘記了自己的份。就算他們扮演的是國裁決者學院,可依然是以侵略者的立場出現在這個世界。
也許這不是真實的世界,也許他們所面對只是被高度模擬出人格的NPC,但在這個幾乎完全真的考試環境中,諾瑪人毒害他們本不需要太多理由,僅僅因為他們是侵略者啊。
這些事,除非親經曆,甚至吃過虧才可能刻骨銘心,也許這是學院想讓他們在這場考試中領悟出來的東西。
憤怒和憾的同時,唯一讓蕭林到慶幸的是,這只是一次模擬演習,就算真的死在這裡,扣除的只是10年生命值,如果真的是在諾瑪世界,扣除的就是20年生命值,被俘的話也許會生不如死。
“讓我們投降,好像在說不想趕盡殺絕!不過也可能是說我們打不過吧。”顧曉月不是很確定地繼續翻譯。
“讓去死!”蕭林咬牙切齒,迅速分析著此刻的局面,對面這支號稱是商隊的諾瑪人大約有三十餘人,剛剛自己和顧曉月的先發制人,幹掉對面至五個人,還讓四五個人了不同程度的傷,但對方看起來也並非都是戰鬥人員,真正拿起武的還有十幾個人的樣子。
而蕭林這邊,目前還有戰鬥力的只有10人,其中一半人還飽劇痛,戰鬥力能發揮出多實在是個未知數。
“他們人數優勢,但實力不強。”蕭林分析著,也是在給其他人信心。
他和顧曉月的法殺傷力都是F等級評價,剛才被直接命中後幾乎都造了秒殺的效果,這些人沒有防固然是一方面原因,但也看得出他們實力不會太高,至是遠遠比不上那只沙漠鬣蜥的。
“魯任毅,你還能嗎?”
魯任毅艱難點點頭,痛苦地齜牙咧:“我盡量。”
蕭林暗自歎氣,隊伍裡只有他、顧曉月和魯任毅有遠程攻擊手段,其他幾個選修法和弓箭的人都在另外一隊裡。
“其他人先把沒法的人轉移出山,我們幾個遠程擋住,他們似乎沒什麼遠程攻擊能力,魯任毅你只管箭,不用瞄準,制住他們就行了。”
山的口太小,對方一擁而上,他們本無法躲開,後那些傷無法彈的人很可能就會遭到屠殺。
這次任務失敗的其中一個條件就是死亡人數超過全員的70%,如今另外一隊的人生死未蔔,以最壞的況去考慮的話,他們這些人如果再死幾個,很可能會導致全班的任務都失敗。
為首的諾瑪人看穿他們的意圖,一揮手,十來個人再度撲了過來,魯任毅強撐著拉開了弓弦,準確率有點堪憂,不過只要往人堆,總能命中,而對方看起來不僅沒有遠程攻擊手段,似乎也很缺乏防能力,這倒是讓蕭林相信他們確實只是擁有一定武裝的商隊,駐軍的話不太可能如此。
只計算殺傷能力,這些商人未必比得上他們,魔法所擁有的威力再次現出來,法師比近戰更難訓練,數量更,可帶來的破壞力確實是驚人的。
但戰鬥卻不是單純的數據計算,蕭林的冰彈極耗神力,加上他休息時間不長,他腦子其實已經有點暈乎乎的覺,顧曉月的基礎冥想和智力倒是足夠支撐使用更多次的能量彈,可法的使用並非瞬發,這個世界的法使用倒沒有特定的咒語之類的東西,但元素從組合、排列、重塑依然需要一個時間緩沖,以他們目前的等級,本不可能將這個過程短到近乎瞬發的程度。
對面也看穿這個致命弱點,讓所有人同時沖過來,拼著死幾個人的打算,認定蕭林和顧曉月兩人是不可能一瞬間對付所有人。
冰彈!
能量彈!
蕭林和顧曉月沒有任何商量,對視一眼,選擇的目標同樣一致,能量彈和冰彈一起奔向了商隊的指揮者,那個材高大的諾瑪的人。
轟!轟!
連續兩聲炸,站定不的人毫無意外地被兩人的法同時命中,其他諾瑪人頓時一陣驚呼,沖上去的腳步微微一滯,然而炸煙塵過後,一面熊熊燃燒的火焰之盾擋在了人前。
無論是能量彈還是冰彈都被阻隔在火焰之外,這人竟是個法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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