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樂煙兒一大早就被傑尼一個電話召集到了公司。
公司對於這次輿論的轉變,非常震驚,但是上上下下都不知道究竟是誰出手解決了這次麻煩。
傑尼一臉懷疑地盤問樂煙兒,樂煙兒雖然心虛,卻也隻能裝傻充愣。
“傑尼,你也太看得起我了吧,我幾斤幾兩你還不清楚嗎?哪有這個本事,扭轉全網的輿論。”
這傑尼當然知道,樂煙兒要是有什麽了不得的背景,就不會浪費自這麽好的條件,在圈裏混這麽久還沒出頭了。
“你真不知道怎麽回事?”
樂煙兒連忙搖頭:“不知道,我還以為是你找人發的呢。”
傑尼倒確實是找人了,也準備了一些方案,但是最多隻能將樂煙兒截胡搶角的惡劣影響小,不可能達到逆轉輿論將安知意拉下水的程度。
而且,傑尼的人本還沒來得及手,帖子就被刪幹淨了。
這件事實在是太蹊蹺了。
樂煙兒試探地問:“傑尼,你說會不會是安知意得罪了其他什麽人,有人想整,隻是順便借了我們這件事?”
樂煙兒不想讓傑尼往自己上猜,隻好故意誤導他。
傑尼聞言,托住下:“這個可能也不是沒有。”
這種執行力,這種效率,絕對不是一般的團隊,就連星輝傳自己的公關團隊都無法達到這個效果。
很有可能是安知意得罪了什麽大人,不方便手,所以借了樂煙兒的東風,不麵地把安知意整死了。
以傑尼的想象力,是不可能將樂煙兒和什麽a市的大佬聯係起來的,也就真的相信了樂煙兒全然不知的說法。
隻能將一切歸因於樂煙兒運氣好了。
“這次就算你走運,下次可不一定有這麽好的運氣了,你以後要給我夾著尾做人,聽到沒有!”
“是是是。”
樂煙兒見傑尼把這件事揭過了,連忙應道。
傑尼抓著樂煙兒又聊了一下未來的工作安排,三個小時後,終於把樂煙兒放了。
樂煙兒被傑尼念得頭都痛了,隻想趕快離開公司,找個地方吃點下午茶。
卻不想剛走出星輝傳,就有一輛寶馬停在的麵前。
樂煙兒本沒多注意,轉就準備繞開這輛車走。
但是車門忽然打開,從裏麵走出了滿臉焦急的韓克。
看到韓克,樂煙兒愣住了,踏出的腳步也停了下來。
韓克是林冬陸多年的助理,樂煙兒當然認得他。
“樂小姐,這次況真的很複雜,請你幫個忙好嗎?”
對著韓克,樂煙兒神很冷淡:“他是廣盛地產的繼承人,高高在上,我一個不流的小明星能幫他什麽忙,韓克,你找錯人了。”
韓克剛想開口,卻莫名覺得這話有些悉。
略一回想,隨即頓悟,這不就是一年前,林冬陸失憶的時候,樂煙兒來找他,他對樂煙兒說的話嗎?
【他是廣盛地產的繼承人,你隻是個不流的小明星而已,如果他真的和你在一起,會對他的聲譽造多大的影響?你隻想著自己的,未免也太自私了吧。】
當時的那番話立刻浮上他的腦海。
韓克記得當時自己對樂煙兒有多麽冷淡疏遠,此時,兩人的況對調,他來找樂煙兒幫忙,原本準備好的那些話簡直像堵在了嚨一樣,說不出口。
樂煙兒看到韓克的表,知道他想起來那些過往,一雙杏眼十分清淡,古井無波。
“你回去吧,林冬陸的事與我無關,不要再來找我。”
說著,就要繞過韓克離開。
韓克見樂煙兒要走,有點急了,手抓住樂煙兒的胳膊,急急地說:“樂小姐,你不知道,昨天冬陸在機場暈倒了,然後從昨夜開始,一直高燒不退,再這樣燒下去,腦子都要燒糊塗了!”
樂煙兒聽到他的話,居然有種想冷笑的覺,隻是心底,仍然有淡淡的苦,讓笑不出來:“韓克,你的腦子也不清楚了嗎?林冬陸生病了,那就去找醫生看病,他需要照顧,那就去找他的未婚妻白若梅,你現在跑到我的公司樓下攔我,我有什麽立場去見林冬陸?他生病了和我有什麽關係?”
一年前,哭到崩潰,求韓克讓見林冬陸一麵,那時候,韓克是怎麽對的?
不需要的時候棄若敝履,需要的時候又三請四邀,在這些有錢人的眼裏,樂煙兒就這麽低賤?
樂煙兒說完,手臂一甩,想擺韓克的手。
韓克沒有想到樂煙兒會這麽絕,他在樂煙兒眼中看到的,是近乎冷漠的神。
怎麽會這樣?難道樂煙兒不林冬陸了嗎?
不可能!
五年的如果這麽容易放下,那麽一年前樂煙兒也不會幾乎放棄尊嚴地來求他。
韓克見樂煙兒去意已決,心一橫,近乎咆哮地喊道:“可是林冬陸快死了!”
樂煙兒剛邁出兩步的腳,終究還是停了下來,卻沒有轉。
韓克心中焦急,額頭冒出一層薄汗,看到樂煙兒停下步伐,心中略微鬆了口氣。
韓克趕繼續說道:“我沒騙你,他昨天下午被送到醫院的時候還是好好的,夜裏開始發高燒,似乎還有夢魘,一直在說胡話。無論是誰靠近他,他都像瘋了一樣掙紮,本不肯接治療,我不敢讓冬陸家裏人知道他的況,誰都沒通知。”
樂煙兒聽完韓克的話,垂在側的手無意識地握拳,微微抖。
他……病得這麽重嗎?
樂煙兒緩慢地吸了口氣,仿佛要將在口的鬱氣吐出去,淡淡道:“那也和我沒有關係,你難道不知道我已經結婚了嗎?前男友生病了,我沒有必要去探。”
韓克萬萬沒想到樂煙兒會說出這樣的話,這和一年前的樂煙兒簡直判若兩人。
“樂煙兒!你知不知道林冬陸背負了什麽!你要毀了他嗎!”
韓克喊著,額頭青筋都跳起來了。
樂煙兒微怔,林冬陸背負了什麽?這是什麽意思?
一個愣神的時間,韓克看準機會,一手拉開車門,一手拽住樂煙兒的胳膊,將拖上了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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