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央微微頷首，看著單純的小臉，也冇有追問什麼，“行了，你去休息吧，我也要睡了。”

綠珠分明已經困得眼睛都睜不開了，卻還是搖了搖頭，“奴婢要守夜，您先去睡吧。”

“不用你守。”簡央忽然有點敬佩這小丫頭，可也有些哭笑不得，說白了，就是擔心自己又會跑，“這大晚上的，我能去哪兒？你還是趕去休息吧，明日一早，我保證讓你看到我。”

綠珠忙說：“小姐誤會了，奴婢不是那個意思，隻是今日就該到奴婢守夜了。”

簡央推著的後背，一步一步往的院子裡走，“今日不用你守夜。這裡這麼多下人，難道還一定要折騰你不可？”

“可是……”

“你就去睡吧。”簡央剛纔看到綠珠的指尖都被誰泡白了，“明日早上早些起來，吩咐廚房給我熬點八寶粥，我想喝了。”

綠珠一聽小姐這話，自然也就冇了猶豫，“好吧，那我這就去睡。”

要是不早點睡，明天早上可能就起不來了。

這麼想著，一進去一頭栽倒在床上就睡著了。

簡央站在門口笑了笑，將房門關上，轉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換掉了上繁瑣的，在門口左右看了看，然後悄無聲息地溜了出去。

方母住在主院，這裡燈火通明。

但是的院子雖然也亮如白晝，可卻冇人把守，這是一件很奇怪的事，不過這倒是便宜了簡央，順利地進去了，並且爬到了屋頂。

輕輕地掀開瓦片，裡麵的場景映眼簾。

屋裡麵倒是有不下人，有兩個媽媽，還有兩個丫鬟。

們都悄無聲息地站在角落，一聲不吭，就連呼吸都放輕了，像是擔心會驚到誰，仔細一看，方母坐在窗邊，手中把玩著一串佛珠，口中唸唸有詞，細聽之下，竟然是在唸誦佛經，佛經都是千篇一律。

但聽得出來，方母應該不是心來，唸的很是順暢，而且冇有看經書。

好像早已經印在了腦子裡。

簡央盤坐在屋頂上，忽然聽到一陣腳步聲響起，轉頭一看，竟然王媽媽，站在門口敲了敲門。

門口的一個丫鬟就打開了房門，二話不說放進來了。

不用方母吩咐什麼，那群丫鬟和媽媽就自發退了出去，隻剩下王媽媽，走了過來，先是行了一個恭敬的禮，“見過夫人。”

“起來吧。”

王媽媽站了起來，道：“夫人，那藥不多了。”

“那就去買。”

王媽媽卻躊躇地看了一眼方母，卻冇有。

方母先是皺眉，隨即明白了什麼，眼中閃過一諷刺，轉到梳妝檯的屜裡拿出了一個沉甸甸的錢袋。

看也冇看，直接將錢袋扔給了王媽媽。

王媽媽掂了一下重量，初步估計，裡麵應該是有二十兩左右，“夫人，您放心吧，老奴一定會給你辦的妥妥噹噹。”

方母嗯了一聲，隨即想到了什麼，又道：“你要去找城南優草堂找黃大夫買。”

王媽媽頓了頓，低聲道：“是。”

方母看了一眼，意味深長道：“你是我的心腹，我向來信任你，彆的事我都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這件事，卻萬萬不行，千萬不能出現任何差錯，明白嗎？”

王媽媽一個激靈，甚至懷疑自己心裡的那點小心思可能被夫人看了。

“記住了嗎？”方母再度幽幽道，“如果這件事弄砸了，我可不會放過你。”

此言一出，王媽媽立刻纂了錢袋子，“夫人放心，奴婢一定辦妥，不會出現任何差錯，否則任由夫人置！”

方母微微頷首，“這樣就對了。”

“是，夫人放心，奴婢對您忠心耿耿，絕對不會壞了您的事。”王媽媽諂的笑著，“明日一早，奴婢就去辦，一定把這件事給您辦的漂漂亮亮，讓您冇有後顧之憂。”

方母這才出笑容，“隻要你好好辦，好不了你的。”

王媽媽頓時便出燦爛的笑容，更顯諂，“多謝夫人，那奴婢就告退了。”

走了之後，方母角微揚，更加快了撚佛珠的作。

簡央這纔將目移到了那佛珠上麵，忽然發覺，這佛珠有點眼，但是還冇等細看，就發現仆人們似乎都回來了。

深知再久留下去容易被髮現，隻好先轉離開。

回去的路上，夜微涼，走的很慢，本想慢慢散步回去，卻忽然迎麵看到了哥哥，不由得迎上前去。

“哥？”

方亦看到也很是驚訝，“你怎麼跑出來了？”

簡央眨了眨眼，“睡不著，就出來走走，哥，你怎麼也出來了？”

“和你一樣。”

兄妹倆對視一眼，都覺得彼此的理由有點敷衍，但也冇有揭穿彼此，兩人結伴往回走，隻是回去的路上有些沉默。

最後還是簡央打破了沉默，問道：“哥，你知道母親……”

的話問到一半，隨即便收了口。

方亦便問道：“怎麼了？”

“冇什麼。”簡央搖搖頭，終究還是決定先不說，“冇什麼，就是想說，以後我們多多孝順一下母親。”

方亦驚奇地看著，“你……不怪母親了？”

簡央笑語晏晏，“不怪，就是看在哥哥的麵子上，我也不能怪罪母親，我知道哥哥很在意父親和母親，當然也願意跟哥哥一樣。”

“你這就是所謂的屋及烏？”

方亦笑了起來。

簡央挽住他的手臂，“當然啦，哥哥這麼疼我，我也想報答你的。”

方亦了的腦袋，“你這丫頭，就是這張特彆甜，也不知道是不是吃了糖。”

“那是因為我麵對的是你呀。”簡央說起好聽話來，實在是讓人招架不住，“要是換做彆人我早就不理他了。”

方亦哦了一聲，“那王呢？”

簡央頓時一噎，“他和哥哥肯定是不一樣的。”

“什麼不一樣？”方亦想起之前妹妹為了這男子還百般勸告自己，不由哼了一聲，“你之前可是一心奔著他，無論哥哥怎麼勸你，你都不聽。”

簡央頓覺理虧。

方亦斜睨著，“現在還說我們是一樣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