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沒有新的古琴啊,我好送給我的五妹妹。”
他俊眉揚起一好看的弧度,眸底有一抹流閃爍。
侯府五姑娘?
自他有印象以來,云輕歌跟侯府的姊妹們似乎都沒有什麼,要古琴明顯是討好五妹妹?
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般,云輕歌解釋:“我可沒那個心思去討好妹妹,只是今日有很重要的用。”
他漫不經心地系著腰帶,略微沉了一番,輕嗯了一聲。
想要多把古琴都沒事,他都可以命人重新取一把給。
侯府。
云挽月早早回到了侯府,在二房的屋子里與母親聊著近來近況。
此刻云妙音還在自己的寢屋中梳妝打扮,云挽月的二哥云澤宇也早早隨著侯爺去上朝。
“月兒,你就老實跟為娘說說,最近到底都是怎麼回事?”
最近這太子妃的事,可是滿帝都的百姓們都在傳。
云挽月失子在前,外面甚至還傳是故意把孩子打掉,這番舉著實令人費解。
云挽月微微抿,說:“母親,這事我自有分寸,您不要擔心。”
“還讓我不要擔心?你看看你,太子殿下今日都未跟你一同前來,讓我如何不心?”
云挽月眼神一閃,垂下頭去,掩蓋眸底的暗芒,只能弱弱解釋:“玨哥哥還要上朝呢,下朝后就會來了。”
雖然這話聽上去有些牽強。
不過,江玉香還是嘆似的搖搖頭,“你啊,為娘當年的招數,你一點都沒學上。”
云挽月臉上只是扯了扯角笑,心底卻暗嗤,江玉香那一套綠茶的作風,學不來。
“還有太子的小妾們,盡早理了,倘若哪日這太后想再給太子安個側妃,可就真的威脅到你這太子妃之位了。更何況,你前不久還……”
孩子都沒了。
最大的籌碼都沒有了。
江玉香是絞盡腦都想不明白這個兒到底是什麼心思,任何一個人都明白,孩子將會是自己最大的籌碼,尤其是倘若誕下子嗣的話……
太子妃之位不就是保住了?
“母親,不說我的事了,昨日祖母回府了,您還好吧?”
云挽月故意岔開話題。
江玉香一提這事兒,臉立刻就沉了下來,不說話。
云挽月又道:“母親,今日趁著祖母壽宴,還是盡早下手。你想啊,若是祖母日后一直在府中,這侯府后院的掌權可就沒法落在你手中了。畢竟現在父親還沒有正妻。”
兒這話,確實提醒了。
倘若,那老夫人想給侯爺安個正妻,那連說話的機會都沒有了。
“月兒,你這話的意思是……”
江玉香抬頭,正好對上兒眸底那暗深沉的,那是一種毒到令人心驚的眼神。
竟然有剎那,覺得這個兒是陌生的。
云挽月湊到了的耳邊低聲說了什麼。
江玉香點點頭。
這事兒,不功便仁。
事已經到了這一步,思考了一番,確實不能退。
云挽月吩咐完,又道:“事做得要干凈點,最好能制造點證據。”
江玉香點點頭,連忙拉住兒的手:“月兒啊,還是好好跟太子殿下道個歉服個,男人啊,最容易心的。你可以再生孩子嘛,你不知道孩子可是最大的籌碼?”
云挽月咬。
孩子?
用孩子來爭寵?
好歹也是個現代人,憑要用個孩子來跟其他人爭寵,更何況夜天玨對已經有了異心。
本沒必要對他如此上心,如若夜天玨完全不控制了……還有催眠。
對于現代人的,最大的目標可不是皇后之位,而是帝位!
當然,這事兒,才不會告訴江玉香。
壽宴剛剛開始時,云輕歌才推著夜非墨的椅來到宴席。
坐在上位的兩位老人一瞧見云輕歌來了,二人相視笑了一眼。
“輕歌來了,你和靖王坐祖母這兒來。”
老夫人率先招了招手,笑得一臉和藹慈祥。云輕歌低下頭輕輕看了一眼夜非墨,和男人眼神對視之后,推著男人椅到了座位上。
侯爺看見他們夫妻,面上雖云淡風輕,心里卻不是滋味。
云輕歌這個丑兒,不知到底是有何吸引到他們,分明在外已經許久了,竟然還能依舊喜云輕歌如舊。
這時候靖王夫婦二人早已落座了,老夫人一直盯著靖王看,眼神帶著探究,甚至還有幾分思索。
夜非墨自然是能覺到老夫人的目,他看了一眼云輕歌,似是用眼神詢問。
云輕歌拍了拍他,湊到了他耳邊輕聲說:“我祖母從小就比較疼我,只是我嫁人了祖母因為沒有參加而心中略帶憾。”
男人無語。
他并不是想問這事,他問的只是祖母的眼神……盯著他的眼神實在令人發。
“沒事沒事,我祖母又不會吃了你。”
夜非墨:“……”
這時候老夫人看著他們夫妻二人咬耳朵,更加滿意地點點頭了,似是非常高興,隨即捅了捅邊的老侯爺。
“夫君,你看,輕歌和夫君多好。”
老侯爺:“……”
比起老夫人的表,老侯爺的表并不好。
回來后他才知道他們一直疼的嫡云輕歌竟是嫁給了一個殘臉被燒毀的靖王,他真要被氣死了,這事完全就是他兒子那混賬東西故意先斬后奏。
然而,一切都晚了。
見老侯爺表不虞,老夫人連忙又推了推他,說:“今日可是大好日子,你能不能高興點?”
老侯爺連忙換了一下表。
“你也真是的,既然我家輕歌已經嫁人了,只要幸福就好了,你何必這麼計較?”
老侯爺:“……”他哪兒計較了?
說來也是,看他們夫妻兩如此好,再計較這些事似乎也是多余的。他應該好好對待這個孫婿。
“靖王,來來來,吃菜,不要客氣。”在老夫人的一聲提醒下,他的臉上立刻爬上了和藹笑容,竟是主給夜非墨夾菜。
此舉,令滿桌的人都驚愕了。
老夫人最為滿意點點頭,給了老頭一個贊賞的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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