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這麼明目張膽說自己夫君抱恙有疾的,大概也只有云輕歌敢這麼肆無忌憚說出口。
確實沒什麼顧慮,再加上本是個醫生,并不覺得有什麼不妥。
目澄澈地看著太后,沒有一點做作和說謊。
太后角了很久。
這麼一大把年紀都不敢這麼說話,這小丫頭片子……哪里有癡傻的模樣?
氣氛尷尬。
就在此刻,李妙兒弱弱地出聲:“我,我不介意的。”
這一句不介意,云輕歌很不爽快地皺眉。
“我只是想伺候王爺,或者……或者伺候王妃也無妨。”
這是鐵了心要留在王府,就是不肯跟太后滾回皇宮去。
云輕歌看了一眼夜非墨,用眼神征詢他接下來要怎麼拒絕,豈料這男人單手支顎,一副看好戲的模樣看著,好像等著自己怎麼把坑填好。
行!
他這麼不在意,干什麼這麼賣力幫他拒絕?
哼!
云輕歌對他眼神里的似笑非笑有些暗惱。
分明是他納妾,為還得幫忙解決這種坑爹的問題?
“啊,既然如此,那就留下來吧。我想了想,確實應該給王爺再安排幾個姑娘好好伺候才行,哦對了,太后娘娘那邊若是還有姑娘,若是姑娘們也不介意一輩子守活寡的,也一同安排給王爺吧。”
夜非墨:“……”
他氣得磨牙,尤其是云輕歌此刻這般無所謂的模樣,傷幾要被氣出來。
就連太后,都沒跟上云輕歌的節奏,半晌才點點頭:“好,好啊,還是輕歌明事理,為大局著想。”
送走太后后,云輕歌準備回東院時,忽然被夜非墨喚住。
“你站住。”
訝然不解地看著他,“王爺還有何吩咐?”
“既然此是你留下的,當由你來安排。”
夜非墨說罷,命令青玄推他回書房。
云輕歌心底不快,落向李妙兒。
李妙兒則是一雙水眸盈盈看著夜非墨的椅消失在廳堂門口,唉聲嘆氣。
云輕歌看得清楚,臉上明顯有惆悵之。
抱著手臂,忽然問:“李妙兒姑娘?”
聽見的呼喚,子抬起眼簾,出一番楚楚可憐的模樣小聲道:“王妃,您要如何安排我?”
畢竟李妙兒的份已經是郡主了,也一直覺得自己的份足夠了,憑什麼只能做妾,而云輕歌這丑竟然能做王妃?
云輕歌一眼便瞧見了眼底濃重的不滿,只是笑了笑:“安排你,由管家吧。”
被莫名點名的李凱,忙上前詢問。
“王妃?”
“給你理。”云輕歌深睨了一眼管家,“你該知道如何理。”
李凱接到王妃那極其嚴厲的目,一張老臉上還是多了一分驚愕。好半晌才點頭,“老奴明白了。”
任何破壞王爺和王妃的人或事都必須要清除干凈,這位李妙兒姑娘肯定也不能放任。
以前王爺還頂著“戰王”頭銜之時,這些被塞王府的鶯鶯燕燕都是由他這老頭理的,這次這個因為是太后送的,他還得小心著才行。
云輕歌拍了拍他,似是安般說:“給李姑娘安排個稍稍好點的屋子。”
李凱默默在心底翻譯:將李姑娘安排得離東院越遠越好。
吩咐完,云輕歌轉要去尋夜非墨,忽然被李妙兒給喚住。
“王妃,我能與王妃借一步說話嗎?”
云輕歌很詫異。
們還不了解彼此,沒必要借一步說話。
“你要說什麼,便直說。”
“王妃……還請王妃好好對待王爺。”李妙兒絞著角,聲音細如蚊蚋。
一直傾心靖王,也知道沒有被毀容的靖王擁有著怎樣顛倒眾生的天人之姿,若不是那件事……也生氣。
不過,一點都不嫌棄靖王毀容和殘,只想照顧他。
云輕歌瞇眸仔仔細細打量著,說實話,在原書中可沒看出這姑娘對大反派有一丁點的。不過現在看來,可能是自己想錯了?
此刻這李妙兒的模樣,分明就是鐘于大反派的。
能喜歡大反派,肯定是見過大反派沒“毀容”之前的模樣。
想到這里,心底有些堵,有些不爽快。
“哦,這是我的事,不到你來指使我。”
走出廳堂,吉祥忍不住說:“這個李妙兒,真當自己很厲害?”
“不厲害,可背后的太后厲害。”云輕歌撇了撇,暗暗想著,太后的失眠癥不過是暫時好了罷了。
真想現在直接把太后給毒死一了百了。
但,得沉得住氣。
現在害死太后,罪名可就是這“吳大夫”蓄意謀害太后,肯定是要被抓的。
去書房尋了一番夜非墨,發現男人正在兵部的卷軸文案,瞄了一眼吉祥。
吉祥朝著出了一抹恍然大悟的笑容,悄悄退了出去,替他們將門闔上。
“咳咳!”云輕歌沉沉咳了一聲。
夜非墨頭都沒抬一下。
“王爺。”云輕歌見他沒反應,只好出聲,“我要理云挽月留在王府的眼線。”
他翻書的作停頓了一下,抬起頭看。
“至于這位李姑娘,是你的小妾,我可不敢。”畢竟是太后的侄。
“今日起,你便搬回北院。”他淡淡說了一句,垂下頭繼續看卷軸。
云輕歌立刻拒絕:“我不行!”
這麼干脆拒絕,反倒是令夜非墨也有些不解了。
他復又抬起頭看。
好不容易假裝的平靜快要瀕臨崩潰。
他分明記得這人昨晚上說要搬回北院,況且這事兒已經不止一次提起過,提起過好幾次,想來也是真的不肯……
“怎麼又不行了?”
云輕歌大步走向他,雙手撐在他的桌面上,語氣很誠懇:“王爺,你也知道這李妙兒是太后安在王府的眼線,若是我搬回北院,李妙兒會怎麼對太后告狀?”
“那又如何?”
“云挽月也肯定以為,我們夫妻兩因為一個李妙兒又分房睡了。”
他面后的眉輕輕挑了挑,子倚在椅背上,眼底似笑非笑的更顯濃郁:“依王妃看,要如何?”
“哪有什麼如何,我繼續睡在東院。你若是嫌棄的話,我可以打地鋪。”
夜非墨:“打地鋪?”
虧說得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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