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通了,應該讓夜無寐著急了一次。
他沒有失去過,他肯定也覺不到自己的重要。
呂凰剛費力地爬出去,反倒是被后的人喚住了。
“呂姑娘,你這是做什麼?”
可不就是南宮昊的聲音?
呂凰差點被驚得摔下去。
轉過頭看向站在不遠的男人,僵地扯起角,無可奈何地笑了。
“原來是陛下啊,您怎麼來了?”
南宮昊角搐,“不是你說要見朕的嗎?”
夜無寐的這媳婦,有時候還有意思的。
呂凰被他這話鬧得老尷尬了,角了一下又一下,半晌也意識到確確實實是自己要求見他的。
“我就是,希你能派人悄悄送我回去。”
“什麼?”南宮昊懵了。
呂凰十分認真地點頭,強調說:“悄悄送我,不要讓夜無寐知道這事。”
南宮昊沉默了好一會兒,好半天才好像找到了聲音似的問:“如若這樣的話……吳王擔心你該怎麼辦?”
“要的就是他擔心我。”
此話,也讓南宮昊心頭躍起了一抹想要幫助的念頭。
“好,我幫你。”南宮昊點點頭。
畢竟現在也把這姑娘當了朋友,確實應該要好好對待,至于別的事都不用去糾結。
夜無寐日后若是敢對這姑娘不好,他第一個就去找夜無寐算賬!
“東西都收拾好了,你派馬車送我走。”
南宮昊點頭。
……
夜無寐在王府接到消息說王妃不見時,正在看來自西秦的消息。
他聽見這話,眉心狠狠一跳。
抬起頭,定定地看著來匯報此事的下屬,聲音帶著幾分鷙,“王妃怎麼不見的?”
下屬了脖子,小心翼翼地回應:“這事兒……屬下也不知,派人去將王妃接走,沒想到王妃竟然率先離開了。”
“離開?能去哪?”那蠢人上還有傷,能跑到哪里去?
此刻的夜無寐腦子里想的第一件事就是——上還有重傷。
至于要怎麼向云輕歌代之類的,他全都拋諸腦后了。
按照從南玄國回到天焱的路程,他忽然吩咐:“馬上派人一路巡查,務必找到的下落。”
他最后又強調了一句:“哪怕只是一條線索都好。”
聽見此話,下屬心想,王爺總算是有點良心想要關心一下王妃了。
他頷首去辦的時候,夜無寐再看向眼前的信紙,忽然有點心不在焉了。
真是個蠢人!
……
三日后。
呂凰在南宮昊的護送下,回到了天焱帝都,一下馬車就地去住了一間客棧,這個過程中還十分張地四觀。
這做賊心虛的狀態,多引起了四周百姓的注意。
其中還有百姓暗中跟隨,想看看是不是小。
等住客棧后,后已經跟隨了一大堆的人。
客棧的掌柜也會多看了幾眼,但見這麼干脆給了錢,也不好拒絕住客棧。
呂凰一客棧就率先把裳換掉,看了一眼自己的傷勢,重新包扎了一番。
其實嫁人前與嫁人后,也一直都是一個人過,并沒有什麼特別之,只是最近南宮昊給安排了宮之類,反倒是讓不習慣了。
住后當晚,呂凰隨便點了些飯菜吃。
剛剛躺下,門卻被人踹開了。
巨大的踹門聲把從塌上驚起。
“王爺,我們這兒……”就著昏暗的線,呂凰看清楚了站在門口的男人——竟是夜無寐。
那偉岸拔的形,一眼便能認出。
后跟著的是客棧的掌柜,他張兮兮地跟在夜無寐的后,不斷勸說著。
“王爺,我們客棧真的沒有什麼犯人……”掌柜以為這男人氣勢洶洶而來是為了捉拿犯人。
呂凰有些尷尬,當即將被褥拉高,想把臉擋住。
男人大步走近,沉著聲音說:“還遮掩什麼,以為本王是瞎的?”
被褥才慢慢往下拉扯了一點,出了一雙眼睛。
尷尬地看著他,扯出一無奈的弧度:“呵呵……夫君。”
掌柜跟在后面,本來還想說些什麼,一聽這一句“夫君”,徹底懵了。
原來這姑娘是吳王妃?
掌柜扶了扶額,雙手合十,小聲說:“原來如此,那……草民先退出去了。”
離開后,還十分心地替他們把門給闔上。
原來是小夫妻吵架。
那這事兒就沒什麼可以擔心的。
門闔上,呂凰有些心虛地對上他的眼,扯了扯角,“王爺,你怎麼找到我的?”
其實心虛是一回事,心底還有點高興。
這個男人主來尋,生氣了說明他在乎了。
夜無寐板著一張臉,俊臉上都籠罩冰霜,上前兩步,一把捉住了的手臂。
“廢話說,跟本王回去。”
“痛痛痛,你扯到我傷口了。”
夜無寐才想起這丫頭上有傷勢,才慢慢松開了手。
“能自己走?”
呂凰本想點頭,想到這話,眼底狡黠的亮一閃,突然斜斜靠在了他的懷里。
“我,我麻了,你抱我走吧。”
這是跟他親的最好時機,當然不能放過。
男人臉依舊板著,但也依舊還是因為的舉而微微容了些許,把抱起就走。
“本王告訴你,回到王府后你再敢跑,直接打斷你的。”
“好的哦,我不跑。”
盡量裝作很乖巧的樣子,在他的懷中。
夜無寐垂眸掃了一眼,瞧見穿的這麼,心底火氣又有要往上冒的趨勢。
忍了忍,他才沒把這緒放大。
待過了一會兒,他才把人抱出了客棧,然后放在了馬背上。
呂凰坐在馬背上,背脊也得端端正正的。
這是要跟他共乘一匹馬了嗎?
一想到這種可能,臉上忍不住爬山了笑意。
忽然,一件厚重至極的披風猛地砸在了的肩膀上。
回頭去看,就被他給包裹了一團黑球。
“穿這麼,著涼了,又傷,對不好。”
“好哦,夫君對我真好。”低低地說了一聲,抬起頭看向夜無寐,臉上笑容放大。
夜無寐不了這臉上的笑容,將這披風拉高把整張臉都悶在了披風后。
這丫頭也真是個會給他找麻煩的。
又蠢又麻煩。
若不是這丫頭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他鐵定會把丟棄在路上。
一個王妃,竟然毫無王妃的模樣。
回到王府后,夜無寐檢查了的傷勢,然后離開后吩咐:“給本王把門窗都鎖死了,窗外也派人把守,王妃若不見了,唯你們是問!”
坐在屋中的呂凰,眼地看著上了鎖的門,心頭涌起無奈。
他這樣做,不就等于是把了嗎?
可實際上,最想要的是他的陪伴和照顧。
唉,罷了。
今天他抱了,也算是足矣。
……
云輕歌得到消息呂凰回來后,主來看,卻發現呂凰的屋子鎖上了鎖。
“皇后娘娘,是我們王爺吩咐的,要求把門鎖死,不準王妃出去。”
“額……夸張了。肯定不會跑。”云輕歌揮了揮手。
以對呂凰的了解,這丫頭才不會貿然跑走。
夜無寐在哪,呂凰就在哪。
除非呂凰自己想要放棄了,否則夜無寐想把趕走都趕不走的。
“解鎖,本宮進去看看。”
侍衛也不敢違抗皇后娘娘的命令,上前把鎖打開。
屋中的呂凰竟正在刺繡。
云輕歌有些詫異地揚眉,回頭看了一眼侍衛們,才裝作若無其事的模樣走到呂凰側。
“你在做什麼呢?”
“我想給我家王爺繡一個護符。”
“嘖嘖,你家王爺?”云輕歌戲謔地重復了某四個字。
呂凰不好意思地了脖子,抬起頭來看向云輕歌,“娘娘,您不知道,這事兒多重要。日后若能把王爺的心收住,我就死而無憾了。”
“你這傷,無大礙了吧?解毒了嗎?”
“他給我包扎過傷口,給我解毒了,不會有事的。”說著說著,眼底都涌起了幸福的笑意。
云輕歌在心底嘆。
哪怕只是一件小事兒就讓這丫頭如此高興,若是日后……
夜無寐做出什麼過分傷害的事,會不會想不開?
云輕歌在床沿邊坐下,拉過的手腕把脈。
診治了一番,確定了的無礙。
“呂凰,我來尋你,一來是看你,二來也是……想請你幫忙。”
“幫忙?”呂凰詫異。
“最近夜無寐跟我家阿墨走的特別近,我不知道他們在做什麼,像是在謀什麼事。你替我看好他,我家阿墨那個死子,不管怎麼問他都不會說的。”
呂凰垂眸,扯了扯被角。
“娘娘,這事兒,我也想幫你,可他把我鎖在屋中……”
“放心,回頭我去教訓他。”
……
看完呂凰,云輕歌走出門,發現夜無寐一直在門口等著。
“等我?”
“嗯。”他應了一聲,目定定地落在的臉上,臉卻沉了幾分。
他有些事想跟說,但關于夜非墨的事,又答應過夜非墨不能隨便說出去。
這事兒,令他憂愁。
“難得在你臉上看到煩惱的神態,怎麼了?”
“我答應你男人不會說,但有一件事我要提醒你一下,好好看著你男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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