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師府。
夜無寐十分淡定地了府邸,他后跟著兩名下屬。
其中一名形稍稍纖瘦矮一點的便是云輕歌。
“攝政王深夜造訪寒舍,不知所為何事?”天冥已經迎了出來,看樣子并不打算帶領他們進屋中坐下。
夜無寐反倒是微笑說:“難道你們西秦的國師就是如此待客的?竟是讓本王站在院中說事?”
聽出他語氣里的嫌棄,天冥也不生氣,反而客氣地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他說:“哪里的話,攝政王此話真是言重了,畢竟是我這深夜屋中多有不方便。你若不介意,請吧。”
夜無寐心底冷哼。
他倒還真不知道這天冥有何不方便的?
平日里也不見天冥有過什麼人,甚至左逸軒賜人給他,也被他謝絕了。
天冥走了兩步,突然看向夜無寐,“今日上朝時,陛下難得蒙面上朝,我還在想這是怎麼回事,原來是您。”
大概是頭一個上朝還蒙著臉的皇帝。
跟在后方的云輕歌悄悄抬了眼簾,詫異地看了一眼夜無寐。
這丫的干的漂亮!
就是要打死左逸軒那混蛋,讓皇帝掛彩還不夠狠。
夜無寐干咳了一聲:“兄弟之間鬧騰,這不是正常之事?”
說話間,幾人已經繞過了前院、穿過了長廊走進了會客的廳堂。
天也越來越暗。
云輕歌看了一眼夜,吩咐了黑貓一聲。
系統肯定能比更迅速尋找夜君羨的下落,到時候……
早已想好了全而退的法子,所以才敢如此冒險。
現在看來,一切都進展地很順利。
進廳堂,夜無寐跟天冥寒暄客套了幾句,不過很快夜無寐就轉開了話題,“天冥,這繞彎子的話也不必說,小羨在你這兒是不是?”
他既然敢把左逸軒打得臉上掛彩,就不怕現在天冥敢對他做什麼。
天冥剛坐下,爽朗一笑。
“攝政王果然干脆,您要找的天焱陛下可不在我這兒。”
“當真不在?”夜無寐眸子危險半瞇,著椅子扶手的手指之間泛白,似是在掩蓋心底的暴脾氣。
呂凰的仇還未報……
他現在就像一只在瀕臨崩潰的獅子,隨時會暴怒。
“您生氣也好,懷疑也罷,您若不信大可以四搜尋。如若您搜尋到,就是我說謊。”
他一副明磊落的模樣,竟是人找不到反駁的話語。
這時,黑貓也回到了云輕歌的空間里。
“主人,確實沒有小主人的下落,也沒有他的氣息。”
“所有地方都找過了?”
“找過了,而且這國師府地下還有一座室,我也找過了。”
難道,真的不在國師府?
“不如再回到皇宮里尋找一番。”
黑貓的提議也沒錯,當時應該先在皇宮里搜尋一番……
這時,夜無寐真的轉頭吩咐:“去搜,整個國師府都餿查一遍。”
站在云輕歌另一側的下屬微微頷首,當真轉去搜尋。
眨了眨眼,回過神來,看向夜無寐。
天冥含笑地看著他們二人,好像已經看穿了云輕歌的份,“這位侍衛是新面孔,我怎麼記得攝政王起初來我們西秦時帶的不是這位侍衛?”
夜無寐蹙眉,“本王用什麼樣的侍衛還要跟你報備不?”
“呵呵,當然不用。”
“既然不用,你就沒資格來質問本王。”
被夜無寐懟了一句,天冥也是脾氣極好地沒有發作,反而自顧自地倒了一杯茶。
“看來攝政王脾氣太火了些,這樣如何輔佐朝政?”
天冥的話,讓夜無寐更加生氣了。
他怎麼輔佐朝政又關這家伙何事?
最可笑的是,天冥還一副了解甚深的模樣來教訓他?
云輕歌知道他最近因為呂凰的死這事兒極其不開心,輕輕拉扯了一下他的袖,提醒他別太沖。
明明讓他先回天焱理呂凰的后事,他倒好,帶著呂凰的骨灰到跑。
明白他迫切想要給呂凰報仇的心思……
夜無寐心底雖然殺氣冒起,但表面上平靜無波。
他也知道自己不能沖,更何況現在夜君羨還在他們的手中,他絕對不會讓小羨的命也毀在這些人手中。
等了一會,侍衛回來稟報:“回稟王爺,并未有小陛下的下落。”
“回宮。夜無寐冷冷地嗤了一聲,站起來往外走,臨到門口時,他回頭看了一眼天冥。
天冥也正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兩道眼神相視,仿佛都在對方的眼中看出了濃郁的敵意。
但,天冥依舊能笑得云淡風輕,“攝政王也不必用如此眼神瞪著我,畢竟我也不過是奉命行事。你若是非要找天焱小皇帝,不如多跟我們的陛下相。”
“興許哪一日,你將陛下討好了,陛下就高興放走了那小孩兒,您說呢?”
夜無寐好似聽見莫大的笑話般,拂袖大步走了。
云輕歌跟上他,卻突然聽見了一道聲音。
“太后娘娘,只要用你的那顆心來換,小陛下一定沒事。”
這句話……
無疑是天冥的聲音。
看了一眼夜無寐,儼然除了之外,其他人都聽不見天冥的話。
云輕歌轉過頭看向天冥,卻出了一抹不懷好意的笑。
天冥臉上的笑容忽而僵住。
云輕歌走了。
天冥卻僵坐在原地,臉驟變。
“國師大人,您怎麼了?”有小廝上前來,發現國師的臉漲的通紅,表也僵得難看。
小廝不知道國師的心思,有些害怕。
天冥扯了扯角,“廢話,扶我去茅房。”
“啊?”
云輕歌竟然使出這麼卑鄙的巫,讓他不能!
……
云輕歌跟著夜無寐走出了國師府邸,“我跟你一同回宮,興許人就藏在皇宮里,只是你我都沒有注意到。”
夜無寐轉頭看向,“可是……”
“阿墨同意的。”
提到夜非墨的時候,的眸底華都溫了幾分。
夜無寐也聽說了上次在巫族用換了夜非墨的命,現在看來……這即便是換出去了,也依舊只會對夜非墨心。
他扯了扯角,竟覺得有些欣地笑了。
“你不許離開我三步,否則你出了什麼意外,我未必能跟夜非墨解釋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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